「兄弟們,殺開一條血路!」
「刀子,走!走啊!」
眼睜睜看著生死與共的戰友喪命,刀子憤怒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跟戰友們一起舉刀廝殺。
可身上肩負著更加重要的責任,讓他不得不拋棄了這些拼命的兄弟與大人,帶著徐逸白衣二人逃命。
「紫炎國的廢物,哈哈哈哈……你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紫炎國,終究是我聖安國的囊中之物!」
「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侵我山河,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紫炎國但凡有一個男人還在,就絕不會低頭!」
「哈哈哈……你們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還能做什麼?弱肉強食自古如此!活該你們弱,就該你們死!老子不但要殺了你們,還要霸占你們的女人,讓紫炎國的女人,成為我聖安士兵肆意發泄的玩物!哈哈哈……你能奈我何?」
「我要你死!」
被對方言語刺激,這幾十個紫炎國的士兵,越發瘋狂。
可惜,憤怒並不能讓他們反敗為勝。
數百人圍殺數十人,他們沒有活路可言。
徐逸和白衣已經跟著刀子逃了出來,後面還有追兵。
突然,徐逸拉住韁繩,戰馬就被迫停下。
刀子跑出去十幾米,才發現二人停下了,回頭目眥欲裂的吼:「你們幹什麼?我們那麼多兄弟拼死把你們救出來,你們停下來做什麼?走啊!」
徐逸搖了搖頭。
白衣的眼神,也泛起了冷意。
他們本來不打算插手的。
可是,聖安國的這名將領,說出來的話語,惹怒了白衣,也惹怒了徐逸。
軍人血戰沙場,手段怎麼殘忍都不為過。
甚至於,殺入敵國城池,屠城都行!
但是,如他所說,那般侮辱女人,就已經不再是熱血軍人所為。
是禽獸!
雖然只是他一人之言,但一葉知秋,從紫炎國士兵與聖安國士兵的反應來看,強弱不說,聖安國確實過了。
「哈哈哈!還敢停下來?男的殺了!女的帶回去做女奴!」
追兵來了。
二十多人,笑得邪惡猙獰。
「我對這個國度,開始厭惡起來了。」白衣冰冷的道。
噗噗噗……
一根根金針,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穿透了這二十多個聖安國士兵的心臟。
他們連反應都沒有,就已經斃命。
從馬背上栽倒下來後,臉上的猙獰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散去。
然後,白衣開始掐訣,口中吟唱起來:「煌煌天威,驚世之雷,善惡無論,正邪莫非,引氣凝意,送葬輪迴!」
轟隆!
平地起驚雷。
高空之上,烏雲匯聚。
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從天而降,像是長了眼睛,每一道都精準落在了聖安國的士兵身上。
剎那間,沒有給任何人慘叫的機會。
數百人,全身焦黑,直接斃命。
已經心懷死志的紫炎國士兵們,猩紅的眼,瞳孔收縮成一根針,渾身哆嗦著,看著頭頂翻滾不休的烏雲。
「這是遭了天罰啊……」
烏雲,緩緩散去了。
存活下來的,只有不到一半人。
小將領渾身浴血,茫然四顧。
刀子卻是看得萬分清楚,呆愣麻木中,渾身發抖。
這就是謀士的威力嗎?
引動天罰,數百人剎那殞命。
比起他們這些只知道一刀刀砍的莽夫,太恐怖了!
「你……你……」
在小將領等人快步趕來時,刀子直勾勾盯著白衣:「你為什麼不早點出手?早點出手,兄弟們就不會死了!為什麼?」
身上帶傷,全身浴血的小將領猛的揮手,一巴掌扇在刀子臉上。
「你個夯貨!兩位大人憑什麼要幫我們?他們又不是紫炎國的人!我們之前還對他們那麼無禮!」
「如果不是這位大人出手,我們一個都活不下來!你現在居然還在責怪她?我們紫炎國的人沒有這麼狼心狗肺,是非不分!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態度轉變太徹底了。
連稱呼都變成了大人。
徐逸看向這小將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軍中是什麼職位?」
「大人,我叫任牧,是斥候軍第一營第二小分隊副尉。」小將領拱手道。
此時此刻,他才算是真正信了徐逸之前說的話。
他們確實是謀士啊。
那天罰,肯定是謀士策啊!
否則那能有這麼恐怖的威力!
「讓我猜猜,你說這話,目的有三,第一是怕我們怪罪刀子,對他下殺手,你想保他。第二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我們的尊敬,希望我們不要責怪你們之前的無禮,並因此對紫炎國有怨氣。第三,彰顯紫炎國是禮儀之邦,還希望能藉助我們的力量,為紫炎國擊退或者擊敗聖安國。」
徐逸笑眯眯的問:「對嗎?」
任牧滿臉尷尬。
他的心思,被徐逸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此,他對二人謀士的身份,深信不疑。
「傷勢要緊嗎?」白衣問。
任牧搖頭道:「謝大人關心,不要緊。」
「相信我。」
徐逸對任牧道:「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將領,而不僅僅是一名小分隊的副尉。」
任牧臉上不禁泛起激動:「謝大人欣賞。」
參軍從戎,血戰沙場,除了保家衛國之外,誰不想要建功立業?
能當將領,是自身能力的體現。
也能蒙蔭和庇護家中親人不受欺負。
是榮耀,也是榮華富貴。
「那就繼續出發吧,順便跟我們說說,這個聖安國的情況。」
「是……不瞞大人,聖安國是一個十分兇殘的國度……」
在天色徹底黑暗時,徐逸和白衣,跟著任牧等人,到了紫炎國的軍營。
一輪圓月當空,沙漠變成銀色。
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燈火璀璨,肅殺之氣,為這本來還顯得柔和的月光,賦予了冷冽的氣息。
到了軍營前,任牧等人才算是真正的徹底放下了心。
「來者何人?」
營寨上,泛著寒芒的箭頭齊刷刷對準了一行人。
任牧從懷裡拿出令牌:「我是斥候軍第一營第二分隊副尉,任牧!有重要事情要匯報!」
一個將領模樣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儀器,一束光立刻投向任牧的令牌,立刻,這令牌上,浮現出一道虛幻的光幕,光幕里,是任牧的模樣。
仔細比對,確認無誤,將領這才點頭道:「進!」
寨門大開,任牧等人魚貫而入。
卻在這時,營寨上那將領,冰冷一笑,厲喝道:「放!」
唰唰唰!
頃刻間,箭矢如雨,滿含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