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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萬事萬物,總有因果。
至始至終,哪怕是現在,徐逸也沒想過當救世主。
人類修煉進化,與天爭,與人爭,生死有定,他無法去救所有人,無法庇佑所有人,甚至都不一定能保護好自己。
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十六歲入南疆以來,無數次的拼命,只為更好的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更是以守護為執念,踏入超凡境,這是他一輩子的歸宿。
現在也一樣。
天外強者降臨,這個殘破的世界命運未卜,一旦出現最壞的後果,這顆星球都會遭受奴役。
這是徐逸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還是要繼續拼命。
說來很是可笑。
妖孽如此,強大如此,依舊要拼命,仿佛沒有終點。
很絕望。
可徐逸連絕望的權利都沒有,除非他願意放棄一切。
怎麼放得下?
人活一世,終有比命更重要的東西!
在無盡複雜的目光中,徐逸閉關了。
並不是修煉。
半步歸元,已經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無法再往前一步。
唯有離開這裡,才有機會繼續前進。
徐逸閉關,修煉的是七大本源。
金木水火土五行,加上風雷。
本源是構建世界的基礎力量,蘊含無盡磅礴的偉力。
徐逸對此了解還是太差,畢竟沒有系統性的學習過。
歷史斷層之前的強大存在,掌控本源之力,未必就比徐逸如今的掌控強多少。
徐逸相信,本源之力的潛力和真正作用,自己還未挖掘出來,他也沒有辦法挖掘,缺少引路人。
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掌控更大量的本源之力,這是當前可以增強徐逸戰鬥力的東西。
還有十大神器。
除了東皇鍾、軒轅劍、昊天鏡三個,因為缺少陰、陽、時空三大本源,無法使用之外,神農鼎等七大神器,都已經被激活,對徐逸的幫助非常非常大。
如果沒有這些神器,徐逸依舊贏不了狗頭人。
一個是抵天學院的天才學生,擁有多格一族的資源堆積,一個是殘破世界的土著,資源貧瘠堪比荒漠。
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哪怕徐逸天資比狗頭人更妖孽,也不行。
說到底,還是依靠了本源之力與對應的神器,才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七大神器被釋放,徐逸瘋狂修煉本源之力,再以自身為媒介,把本源之力匯入神器之中。
五顏六色的光芒絢爛,讓盤坐其中的徐逸,看起來神聖如仙。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眨眼就是三個月。
徐逸睜開眼,身旁七大本源,散發出來的光芒如星辰璀璨。
他很遺憾。
七大神器依舊沒有恢復最巔峰的時候,一旦恢復巔峰,散發的光澤,會如太陽一般刺眼。
不過,如此程度,也已經足夠給予徐逸面對任何一個試煉者的底氣。
經過三個月不眠不休的修煉,徐逸體內世界蘊含的七大本源之力,也已經十分濃郁,幾乎加速了體內世界演化無數年。
可惜沒有陰陽本源與時空本源,徐逸的體內世界還是殘缺。
對此,徐逸相當無奈。
但徐逸並不知道,他這種無奈,對外人來說,簡直是非人的奢望。
瑟多格做夢都想得到本源之力,但他沒有。
其他的試煉者,也做夢都想得到本源之力,還是沒有。
是個人都知道本源之力對體內世界的幫助有多大,他們就是沒有!
擁有七大本源,還不知足,這樣的徐逸,能讓他們氣到自殺。
徐逸平復心態,也平息沸騰的勁氣與本源之力,七大神器收回,伸了個懶腰,一步邁出。
三個月時間,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他得出去看看情況了。
但下一秒,徐逸愣住。
他一步踏出,卻並沒有離開閉關的木屋,而是出現在一片灰色的世界。
前方,是無垠宇宙,一顆顆星辰,閃爍各種光彩,讓這片星空變得絢爛。
身後,是鋪天蓋地,灰霧蒙蒙。
這一幕,徐逸並不陌生。
混沌塔第十層!
徐逸剛回神,一道身影在他身旁凝聚出來。
白須白髮,一身灰袍,蒼老的面容上帶著慈祥,一雙老眼,幻滅星辰。
「前輩。」
徐逸恭敬行禮。
眼前這老人,不是人,是陰陽洞的靈,或者,可以說是這個殘破世界的意志。
天道規則,脫胎於他。
「小傢伙,你很讓我驚嘆,短短時間,竟已達到這樣的高度。」老人笑吟吟開口,臉上滿是讚賞。
徐逸抿了抿嘴:「前輩,我……」
「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老人目光變得深邃,雙手背負身後,蒼老的語氣里,有一抹淡淡的悲哀。
「弱肉強食,自古如此,這個法則不僅適用生靈,也適用宇宙與星辰。」
徐逸無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孩子,你對本源之力的運用,很淺薄。」老人轉移話題。
徐逸點頭:「還請前輩教我。」
「自我誕生意識以來,見過無數驚才絕艷的天驕,你不是最傑出者,也不是最完美的。」
徐逸再點頭。
他有自知之明。
天武星誕生以來,經歷無法用數字來計算的漫長歲月,在這漫長歲月之中,天資卓絕者不可計數,徐逸自認不過是其中之一,甚至根本無法與那些絕代天驕相提並論。
「但你是最合適的。」
老人笑了笑:「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一切都會改變。」
徐逸有些茫然。
「十大本源,金木水火土,風雷陰陽與時空,時勢造就了你,讓你掌握了七大本源之力,剩下的三大本源,時空本源最難琢磨,我也不知道在哪裡,但陰陽本源……」
徐逸心跳如鼓。
陰陽洞……陰陽本源……
「就在眼前。」
老人笑吟吟的問:「想要嗎?」
「想。」
徐逸毫不猶豫的點頭。
沒必要故作矜持。
陰陽之靈出現,徐逸就已經猜測到了這一點。
「前輩,您需要我做什麼?」
老人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沉默了。
「我需要你做什麼呢?有什麼是現在的你能做到的呢?」
似在問徐逸,又似在問自己。
好一會,老人道:「孩子,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徐逸鄭重行禮:「前輩請說。」
老人豎起一根手指:「千年,千年後,無論你在哪裡,回來送我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