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時間,二人的氣息快速暴漲。
丹田裂開,絲絲縷縷規則力量和能量被瘋狂吞噬。
剛剛從心魔試煉之陣闖出來,要死要活,生無可戀的眾人,眼睛裡便再也沒有其他。
轟轟轟……
雷霆震顫,老天似乎在發怒。
「好了,盤膝修煉,再來倆。」
不多時,兩人突破。
「再來!」
數分鐘之後。
「再來!」
「來!」
「……」
轟轟……轟轟轟……
南疆上空,頻繁震顫的天雷,嚇得無數人臉色蒼白。
「老天爺這是黃豆吃多了嗎?怎麼光打屁啊?」
「是有人在渡劫嗎?這不是仙俠小說啊……」
「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
整個天龍都因此震動,眾多目光匯聚到南疆,各大新聞媒體紛紛發出報導,但知道真實詳情的,卻是沒幾個。
天龍國的武道發展太落後,天靈境都沒多少,根本就無法從這連續不斷的乾雷炸響中,感受到那一股股磅礴的威壓。
這雷霆震顫,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才結束。
徐逸也沒有太大的消耗,只是以大地之力進行了引導而已,輕鬆隨意,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但對上官絕等乾坤門的人而言,這無異於是再造之恩,根本不是一句謝謝就能概括的。
眾人紛紛朝徐逸深深鞠躬行禮,感恩戴德之情溢於言表。
徐逸也沒閃躲,坦然承受了這大禮,讓眾人好好調息,穩定境界,就帶著白衣回了王府。
白衣的境界著實低了一些,徐逸打算耗費本源之力加速白衣的修煉,讓她儘快成長,早些踏入鴻蒙境。
可才剛回到房間,徐逸懷裡的通訊器就震動起來。
拿出來看了一眼,輕輕按下之後,帝九的虛影就已經呈現。
白衣微微矮身行禮:「見過國主。」
「聖女免禮,南王,南疆上空雷霆陣陣,發生了何事?」帝九目光灼灼的看著徐逸,臉上還殘留著一抹消散不去的喜意。
徐逸不答反問:「國主已經踏入天靈境?」
「不錯,剛剛突破不久,壽元大增……」
帝九臉上滿是笑容,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我感覺底蘊已經到頭,再想突破可能有些困難,南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徐逸高深莫測的道:「超凡境兩百年壽命,神藏境四百年壽命,天靈境八百年壽命,國主你如今不滿百歲,還有七百年時間可活,還不滿足?」
帝九理所當然的道:「本皇九五至尊,臣子們天天三呼萬歲,本皇自然也想活到一萬歲去。」
徐逸點頭:「簡單。」
帝九眼中精芒亮得跟一千瓦大燈泡似的:「怎麼做?」
「國主有後宮佳麗三千,但你這個境界,妃子們怕是已經不能承國主之恩,但國主莫慌,你有皇子十幾個,可讓他們廣開後宮,生皇孫數百,再由皇孫生子數千,再……」
「你等會。」
帝九臉一黑:「是不是要說子子孫孫無窮盡,子孫就是本皇生命的延續?混帳東西!你好大的狗膽,連本皇都敢消遣!」
白衣在旁嘴角微勾,想笑又不合時宜,默默轉身。
徐逸聳肩:「據犬子所言,鴻蒙境兩千歲壽命,混沌境五千歲壽命,歸元境九千九百九十九歲,唯獨至尊境,可活萬年不朽,國主既然想活萬年,那就只能往真正的至尊境去努力了。」
「問題是本皇才天靈境,就已經感到底蘊耗盡,恐怕連鴻蒙境都入不了,至尊……」
徐逸輕鬆道:「沒關係啊,臣定能讓國主輕鬆入至尊,活萬年。」
帝九一臉狐疑:「牛吹破了吧?你自己都才鴻蒙境,能不能踏入混沌境都猶未可知,你輕鬆助本皇入至尊境?你覺得本皇會信?」
徐逸看傻子一樣看帝九,拱手平靜道:「國主既然知道臣才鴻蒙境,是誰給的自信讓國主膨脹到問臣至尊境的事情?」
「噗嗤……」
白衣沒忍住。
帝九臉黑成了碳。
好傢夥,雖然咱倆是兄弟,旁邊是弟媳,算起來沒有外人,可你這麼懟本皇,本皇不要面子的嗎?
惱羞成怒的帝九暴喝問道:「大膽徐牧天!速速如實相告,南疆上空為何驚雷陣陣不息?」
「啟稟國主,天佑天龍,剛剛乾坤門誕生了數十個鴻蒙境強者。」
帝九聞言,一臉釋然:「原來如此……咳……咳咳……」
話沒說完,已經是被口水嗆得翻白眼。
好一會才穩定下來,顫聲道:「你說什麼?乾坤門突然多出數十個鴻蒙境?這……」
帝九急了:「如果乾坤門狼子野心,我天龍必遭大難!」
「國主放心,乾坤門正打算讓臣做門主,上下千餘人盡在臣掌控之中,他們絕不會成為天龍的災難,反之,海族若入侵天龍,他們必成海族噩夢。」
「哦,那沒事了。」
帝九點點頭:「乾坤門門主之位你都要了,天龍國國主之位你要不要?只要你開金口,我立刻收拾細軟跑路,等我心心念念的俠客去。」
徐逸嘴角抽搐,微微躬身行禮:「恭送國主!」
「徐牧天!」
帝九勃然大怒:「怎麼?天龍國主還比不上乾坤門主?本皇禪位你都敢不要?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徐逸聽不下去了,主動掐了聯繫。
帝九虛影立刻消失在眼前。
「咯咯咯……」
白衣再無顧忌,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歷來只有謀朝篡位的才能被稱得上亂臣賊子,我家的南王,因為拒絕國主之位,被稱為亂臣賊子……這國主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
徐逸無奈聳肩:「你覺得帝九他什麼時候靠譜過?」
白衣笑道:「有啊,帝豪之亂的時候,這位天龍國主就展露過可怕的謀略心智,坐鎮京城,佁然不動,看似已經窮途末路,卻輕描淡寫平息內亂,保住了皇位。」
「那是我跟沈卓沒有奪權的心。」
徐逸撇嘴道:「但凡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心裡覬覦皇位,這天龍皇族,早就血流成河了。」
「知道你高風亮節,寧可為王不為皇。」
白衣一隻手輕撫徐逸臉龐,溫柔如海的眸子裡,泛起波瀾:「南王,是不是該補償小女子一場婚禮了?」
徐逸邪魅一笑,將白衣攔腰抱起:「不急,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