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雄依舊是刑部侍郎,只是他的兒子華浩林,作為罪魁禍首,被打斷了雙腿。
但誰也沒猜到的是,被打斷雙腿之後的華浩林,從紈絝子弟改了性子,鑽研學識,數年後成了翰林國士,受天下讀書人敬佩。
若干年後,華雲雄談及此事,笑容滿面:「早知道就該早點打斷腿的……」
……
「恭送南王!」
當一輛加長型豪車將徐逸接走時,刑部眾人眼淚汪汪。
這尊煞神終於請走了。
「諸位,從今往後,請諸位往刑部大牢送人的時候,多番查證,詳細追源,下次誰若是再把這等大人物往牢里送,我就把他也送進去!」王展極為嚴厲的說道。
「喏!」
加長豪車中,徐逸端著一杯紅酒,輕輕品著。
這輛車,車牌號上紅色的龍字開頭,編號05,是屬於徐逸的專車。
後方更是跟著十幾輛黑色的轎車,左右十八輛摩托護送,聲勢浩大。
這才是王者出行該有的架勢。
所到之處,車輛靠邊,眾人紛紛行禮,山呼恭迎南王。
從三回城到二回城的城門口,數千守城軍也都齊齊敬禮。
「恭迎南王!」
聲音震天。
整個京城,徐逸瞬間成為了焦點。
新封的南王,入了京城。
他為何而來?自然是為了蒼茫國的戰敗談判。
蒼茫誰打下來的?就是這位南王!
他來京城欺負欺負刑部怎麼了?相比起打敗蒼茫,微不足道好嗎?
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二回城,屬於皇宮外圍。
非皇親國戚是不能住在這裡的。
二回城南邊,一棟占地百畝的府邸,清冷寂靜。
兩尊三丈玉獅子鎮宅,大理石鋪就地面。
宅子上方,書寫『南王府』三個大字。
這是國主賞賜的。
雖然歷代南疆之王久居南疆,幾年都難得來住上一晚。
但這裡養著數十個僕人,每天清潔打掃,精心護理房屋建築,保證一塵不染,隨時等候南王入住。
這宅子的主人是歷任南王,而非徐逸一人。
除了南邊之外,東邊西邊北邊,各有同等規模的三個大宅子。
分別是北王府、西王府、東王府。
與南王府相同。
東王和西王還有偶爾入京的時候,最慘的就是北王府,北曌天王沈卓,自從封天王后,就遠離京城,二十多年沒來過一次。
加長型豪車緩緩停下。
紅葉率先下車,打開車門。
徐逸穿著一身休閒裝站在門口,抬頭仰望南王府三個大字,感慨萬千。
上一次來這裡,還是跟著老南王一起來的。
當時,他也被王者氣派所震撼。
卻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參見南王!」
周圍齊刷刷跪了一地的人。
有南王府的僕人奴役,也有南王府常駐的守軍。
這些人並非南疆的人,而是由禁軍抽調一部分常駐,三月一換。
「免禮。」徐逸淡淡開口,威嚴盡顯。
「謝南王!」
眾人起身後,徐逸當先一步邁出。
紅葉緊緊跟隨徐逸身後半步。
偌大的南王府,亭台樓閣,假山瀑布,曲徑通幽,環境美得跟御花園一樣。
站在王府中最高的閣樓上,俯瞰而下,能看盡整個二回城。
「我王,更衣吧。」紅葉恭敬的拿著紅色長袍而來。
「好。」
房間裡,徐逸張開雙臂,紅葉將徐逸外套脫掉和外褲脫下,小心翼翼將紅色王袍為其穿上。
徐逸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無奈:「本王還是覺得這身王袍太搔包了。」
紅葉噗嗤一笑:「我王穿上剛好,帥氣威嚴,龍鳳之姿。」
徐逸不置可否,道:「走,去看一塵。」
紅葉大喜,但立刻又搖頭:「我王,您才剛入王府,就先別去三回城了,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您呢,您要是到處跑,那些個三公九卿,怕是又要寫奏摺了。」
「讓他們寫,大冬天的,寫寫字,活動活動手腕,他們該謝本王。」徐逸邊走邊道。
紅葉無奈跟上,反正徐逸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轟隆之聲響起,徐逸專屬座駕招搖過市,朝三回城去了。
「南王囂張啊!」
「太招搖了吧?」
「他這進了二回城,居然不率先去面見國主?」
「堂堂四方王者之一,怎麼這麼沒規矩?」
各種聲討響起,果然,許多大臣們再度嚴肅寫奏摺。
當朝太宰顏鴻,聽聞之後有些頭疼,對心腹道:「等各大臣奏摺匯聚,不用面呈國主,直接燒。」
「喏。」
顏鴻抬頭望天:「一個個費這勁幹什麼?該吃吃該睡睡不好麼?等徐牧天鬧騰大了再說。」
三回城,南王座駕一路向東。
「東邊是哪裡?」
「兵部。」
「南王去兵部幹什麼?」
「兵部掌管全國武官選用和兵籍、軍械、軍令、驛站等事務,或許南王是去挑人?」
「快!讓我家麒麟兒躲開!」
「速速傳令,讓我兒我孫離開兵部!」
「南疆那鬼地方,我兒不能去!」
兵部之中,當得知南王朝這來了,有可能是挑人入南疆時,一片人仰馬翻。
鍍金的紈絝子弟們誰會願意去南疆那種苦地方?當即撒丫子就跑,能躲多遠就多遠。
但兵部大小管事,卻是不敢逃,紛紛站在大門處,一臉苦哈哈的候著。
很快,徐逸的座駕來了。
「參見南王!」眾人紛紛行禮。
徐逸手一揮,往兵部里走:「免禮。」
大堂上,徐逸穩坐首位。
兵部尚書和侍郎等,無一敢坐。
「兵部有一人名一塵,應該是兵部主管軍法兵書編撰的主事,人呢?帶來見我。」徐逸道。
兵部尚書和侍郎彼此對視,看向其他人。
一名編撰主事,根本微不足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
「怎麼?沒這號人?」徐逸聲音一冷。
「南王請稍坐片刻,下臣這就去查!」
一杯熱茶端來,徐逸慢慢等著。
不一會,去的人回來了。
「啟稟南王,兵部確有一名編撰主事叫做一塵,但他……」
徐逸眼睛一瞪,厲喝:「說!」
「一塵此人心高氣傲,不講禮數,得罪易公之孫,已經被大理寺關押……」
砰!
徐逸大怒,一巴掌拍下去,桌子轟然碎裂。
紅葉身上煞氣滾滾散開,蟬翼刀已經緊握在手。
「南王息怒!」
恐怖威壓襲來,兵部眾人嚇得臉色慘白,立刻跪了下來。
「息怒?」
徐逸冷笑了起來:「京城百官,給本王瞪大眼睛,看看本王是如何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