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追根溯源
「我看看。」
肖野伸手輕輕地搭在了小敏的頭上。
夏夢潔和譚木林這才鬆了口氣，兩人又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肖野一臉凝重地注視著小敏的腦袋，緩慢地掃視了一遍。
過了好一會兒，他臉色一暗，好像剛剛消耗了巨大的能量似的。
「她的腦子裡面有一種很細小的黑線蟲！」
肖野一臉凝重。
「這些蟲子不知是哪裡來的？
它們寄生在頭骨裡面。」
「對對對！你果然厲害！」
譚木林佩服極了，豎起了大拇指。
「肖野，沒想到你有這麼奇特的本事！」
夏夢潔雖然早就經歷過，但她還是感到很新奇。
「你的眼睛簡直就跟X射線一樣厲害！那你看看，這該怎麼治？」
肖野淡淡地說：「如果送到醫院裡面，估計要進行開顱手術。」
「不過，這種手術可能不容易治好小敏的病。」
「為什麼這樣說？」
譚木林趕緊問。
「因為頭骨下面總共有五條這樣的小蟲……」
「五條？
不是三條嗎？」
譚木林困惑地問。
他眼裡還閃過一絲懷疑，似乎認為肖野看錯了。
「其中三條要大一點，另外兩條要小一號。」
肖野解釋。
「可能這兩條小的是才生出來的！」
「即使對準了目標，打開了頭骨，也很難精準地把它們取出來。」
「因為它們會到處爬！等到頭骨打開，可能它們已經爬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也正是開顱手術不可取的地方！
譚木林和夏夢潔聽呆了，兩人都一個勁地點頭，均說肖野說得太准了。
如果是頭骨裡面出現了淤血，倒是可以用開顱手術，但這種活蟲，恐怕就不好對付了。
夏夢潔試探著問：「肖野，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五條小蟲弄死？」
肖野嘆了口氣，低頭沒說話。
隔著頭骨去殺裡面的小蟲，本身就很困難。
這和隔著肚皮去破宮外孕，完全是兩種級別的難題。
畢竟頭骨質地細密，非常堅固，還要嚴格地控制著勁氣，在穿過頭骨殺蟲時，不能傷到裡面的神經。
這當中只要出一丁點差錯，可能小敏就會變成一個傻子。
再有一點，這會消耗肖野大量的法力。
而他的法力本來就不多，彌足珍貴，就像窮人家的米一樣，那是有個數的。
「求求你救救我家小敏，我譚木林就算今世報答不了，來生也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譚木林聲音哽咽，幾乎都要跪下了。
夏夢潔也跟著求情：「肖野，小敏是個乖孩子，她的媽媽走得早，她真的很可憐。」
小敏沒有說話，眼淚流下來了，可能是因為提到了她的媽媽。
「我想媽媽了……」她終於哭了起來。
肖野心裡一酸，橫下心說：「那我試試吧。
不過，我得把話說在前面。」
「這當中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和差錯，你們不能怪我。」
譚木林臉上一緊，卻又趕緊說，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他都不會責怪肖野的。
夏夢潔卻謹慎地問：「肖野，你有幾成把握？」
肖野遲疑了下，說：「要殺死這五條小蟲，應該有八成把握。」
譚木林和夏夢潔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兩人還在想，肖野真有這麼大的把握嗎？
既然他有這樣的把握，為什麼還不遲遲不肯出手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譚木林的原因？
譚木林突然又反應過來，問肖野：「你剛才說殺死這五條小蟲的把握很大，莫非殺死了這些小蟲，小敏的病還算不上治好了，是這意思嗎？」
肖野點點頭，說：「剛才，你們說小敏腦子裡面有三條蟲，而現在卻多了兩條。」
「你們仔細想想，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夏夢潔搖頭，一臉茫然地說不知道。
譚木林拍了下腦袋，好像明白了什麼，忙說：「那兩條小一號的蟲子，是不是後來才生出來的？」
夏夢潔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心裡有些震憾，肖野怎麼那麼聰明，要是他不提醒，估計譚院長也想不到這一點。
肖野點頭說：「裡面可能還有蟲卵，但是，蟲卵實在太小，還有可能存在於血管中，甚至不一定在腦子裡面，所以現在沒法把它們清除乾淨！」
譚木林嚇了一跳，忙問：「為什麼蟲卵可能存在於腦子外面？」
肖野認真地分析道：「頭骨十分緊密，像這種軟體細線蟲，幾乎不可能從頭骨中穿過去。」
「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它們是從別的地方游進腦子裡面的。」
「如果不能追根溯源，或許這種蟲子最終還是會在腦袋裡面出現。」
譚木林和夏夢潔這下就聽呆了，兩人都露出了一副震驚的神色。
譚木林繼而又苦笑起來：「我最先聽幾個老同學幫忙分析過，當時覺得不敢相信，現在聽肖大師你這樣一說，我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別叫我大師，我是你的學生。」
肖野糾正道。
譚木林訕訕一笑說：「你的本事，比我高明多了，肖野同學，如果你有興趣，我希望你畢業後能夠留下來。」
「留下來？」
肖野一怔。
「對，留在京南大學，就像夏老師一樣，先從輔導員做起。」
「你知道，以你這樣的學歷，學校要留你，已經是破格了。」
「畢竟現在，如果沒有碩士研究生的文憑，我們都無法通過正常的途徑留下你。」
肖野清楚，他說的是實話，現在是文憑大貶值的年代。
本科生要想留校，幾乎不太可能了。
除非做出了特殊貢獻，在國際上知名刊物上發表過幾篇大作。
「以後再說吧。」
肖野淡淡地回了一句，譚院長這樣說，可能是想誘惑自己幫他女兒治病。
不過，他也不在意，如果真能夠治好小敏的病，他也會很高興的。
肖野隨即坐了下來，又讓小敏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小敏的頭，又用雙腿夾住她的腳，防止她掙扎時脫出自己的控制。
「譚院長你先到外面去，順便幫我把門關回來，在我沒有收工之前，不要任何人進來。」
肖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