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見風使舵
她轉頭又莫名地看了蘇暮煙和肖野一眼，當即認為，兩人剛才說發消息給柳老爺子，也許只是想轉移一下和她母親的矛盾。
柳清芳的眼珠不停地轉，原來她想趁機索要明心果。
「剛才，顧老闆已經告訴我們了，他還真有一粒明心果……」
話未說完，蘇暮煙和蘇欣就睜大了眼睛，尤其是蘇欣，更是大喜過望。
「這是真的嗎？
顧老闆，你能不能把那粒明心果讓給我？」
顧老闆訕笑道：「我昨晚已經把那粒明心果拿給我女兒吃掉了。」
蘇家姐妹立刻又露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
柳清芳冷笑道：「你們怎麼不問問顧老闆手上那粒明心果是從哪裡得來的？」
蘇暮煙和蘇欣一怔，馬上又沖柳清芳異口同聲地問：「顧老闆是從哪裡得到的？」
「問我做什麼？
你們問顧老闆啊！」
柳清芳沒好氣道。
顧老闆一臉尷尬地看向了肖野，因為他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柳清芳竟直接把矛盾對準了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他如果不說實話，柳清芳肯定要抵他的黃。
如果他說明心果是從肖野手上弄到的，又可能會惹肖野生氣。
一時之間，顧老闆有點左右為難。
肖野淡淡地看他一眼，說：「是從我手上買過去的。」
肖野何等聰明，哪會猜不到顧老闆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柳清芳。
柳清芳冷笑道：「我還真不相信肖野手上有明心果！」
蘇欣若有所思地點頭，心想，如果肖野真有，那他昨晚就應該拿給自己了。
當然，還有種可能，肖野不想憑白無辜地拿給她。
蘇暮煙直視著肖野，說：「難怪凌星瑤能夠在一夜之間成功築基，原來真是你成全的！」
肖野淡漠地回了句：「那又怎樣？」
就差沒說一句：沒偷沒搶，也不是你施捨的，你管得著嗎？
蘇暮煙沒生氣，繼續說：「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你怎麼會有這種罕見之物？」
肖野依舊一臉平靜：「無意中得到的。」
「你還有嗎？」
蘇暮煙又問。
「也許還能弄到。」
肖野含糊其辭地回著，當然不能說有，否則，她會要求自己先拿給她姐用，至於錢的問題，肯定是先欠著了。
如果兩人是恩愛夫妻，肖野自然會答應，但是，這本身就是一紙協議關係，他當然就沒興趣投入這麼大的成本了。
柳清芳和蘇欣都聽得很仔細，肖野這話讓她們覺得有點失望，但又充滿著希望。
蘇暮煙遠比她們冷靜，馬上又問：「以前的明心果，你是在哪裡弄到的？」
肖野說：「我如果說是在海邊撿到的，你信嗎？」
「當然不信。」
蘇暮煙哼了聲。
「對，我也不信。」
肖野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但我確實是撿來的。」
「在海邊哪個位置？
我們也去撿！」
柳清芳兩眼放光，別說這東西對她來說，用處極大。
就算沒有用處，拿去賣錢，也能賣幾個億！
她心裡還憧憬著，要是能撿到一堆，那就發財了。
蘇暮煙白了她一眼，說：「媽，你連明心果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算看見了，你也不一定能撿回來。」
柳清芳忙問：「那你告訴我，明心果是什麼樣的水果？
有多大，什麼顏色？
是不是和小蕃茄聖女果一樣？」
蘇暮煙毫不客氣地說：「我也不知道。」
「你這妮子，存心逗你媽玩呢！」
柳清芳瞪了過去。
蘇暮煙恍若沒有看見，轉頭問肖野：「你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還能撿到明心果？」
她一直不相信肖野是無意中撿到的，而是確定肖野沒有說真話。
她還在想，也許肖野有進貨渠道，比如認識了某個修真高人，然後從他那裡低價買到了明心果。
或者，肖野無意識中闖進了某個神秘的山洞，從而發現了一株結著明心果的神奇果樹。
肖野說：「該撿到的時候，自然就能撿到。」
「去，這話等於沒說。」
蘇暮煙當然知道，肖野這是在敷衍她。
但是，她偏偏又拿肖野沒辦法。
轉過身，她沖顧老闆勾了下指頭：「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顧老闆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現在聽到蘇暮煙喊他，居然有點心慌慌的感覺。
「師婆，你想問什麼？」
「你老實告訴我，明心果長什麼模樣？」
「那種果子大概和一個鴿子蛋差不多大，呈暗紅色。」
顧老闆說這話時，一直在偷偷地看肖野的神色。
還好，肖野並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顧老闆暗自鬆了口氣。
蘇暮煙如果多問一句，明心果長在什麼地方的，估計顧老闆就不好回答了。
他心裡其實也在猜測，既然明心果養在了酒罈裡面，那說明肖野多半不止這樣一個養明心果的酒罈。
如果蘇暮煙知道明心果養在了酒罈中，她絕對會要求肖野趕緊再抱幾壇酒出來。
大家都是修真人，不可能輕易瞞得了。
就好比大家都是狐狸精，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裝嫵媚？
顧老闆以為她們不知道明心果的珍貴，便故意說：「這種果子非常珍貴，世面上哪怕品相最差的，現在最少也要賣到十個億一粒……」
「你開什麼玩笑？
剛才肖野說過，明心果最多只會賣到三到五個億！」
柳清芳叫了起來。
顧老闆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他在江湖中縱橫多少，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
為了不讓肖野責怪，他當然得把明心果的價格使勁往上抬。
那樣，如果蘇家真想買，那肖野自然就能得到更多的錢。
甚至，肖野還能假裝摺價，如此一來，他還能得到一個「照顧自家人」的好名聲。
顧老闆偷眼瞄了下，果然看見肖野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隨即便對柳清芳說：「最近物價漲得厲害，有錢人都想駐顏有術，所以，像明心果這種神奇的靈物，肯定會越賣越貴。」
柳清芳重重地哼了一聲，說：「就不能再少點嗎？」
顧老闆陪著笑臉說：「這得問我師公，看他能否拿到更低的價格？」
屋裡眾人一聽，全都用複雜的目光看向了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