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狂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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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故事我有酒。

  不對,兩者都不是葉鋒的,他是蹭吃也蹭喝,權當自己是一個盡職的陪酒客,更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回憶,道一些陳年往事,掛在嘴邊久嚼不爛,即便是如風振這樣的人物,都逃不出這樣的定律,硬是跟葉鋒嘮嗑了大半天,再加大半宿。

  好在,一個願講,一個愛聽。

  「主上,我感覺自己快了。」

  車上,司馬戰天難得地沒有扯起大嗓門,整個人看上去安靜了不少。

  啥快了?

  這口氣咱就跟往常不對呢,葉鋒瞥向獨自坐在后座中的司馬戰天,丫的臉上氣色不是好好的,說什麼喪氣話?

  「到江都我給你檢查下身體,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葉鋒想了想,如是說道。

  話說自己跟肖傳奇去公海的這幾天,司馬戰天那是一天都沒消停過,不是正在打架,就是去打架的途中,神知道他有沒有積下一身暗傷。

  「主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突破武王的日子也快了。」

  葉鋒聽完後暗笑不出聲。

  肖傳奇輕輕敲打著寶劍,嘴角微揚,很好,等你突破了武王再揍你,身為老四一天天都不知道老實點。

  夏冷嬋仰面哀嚎,他咋就上了葉鋒這艘賊船,一個個不是變態就是個瘋子,悔不當初。

  「主上,我是說真的,早上風振前輩跟我切磋了一場,讓我明白了自己拳道上的瑕疵在哪。」

  看到幾人默不作聲,司馬戰天頓時就急了,他屬於那種典型的,你不說他就永遠不會去猜一猜的人。

  那是叫切磋嗎?

  葉鋒當真是無奈了,一個中階武王跟一個巔峰大宗師,兩者間實力可謂天差地別,如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教導。

  「世間拳法,剛柔並濟,天下無雙。」

  「你的拳法中,只領悟了一個剛字是不夠的,即便他日僥倖突破了武王,若對上一名截拳道水形的高手,對方只要等你一身氣勁耗空,便可不戰而勝。」

  「昨日你照搬而來的風流拳我看了,太粗糙,小傢伙看好我是如何施展的,接住了。」

  葉鋒當時沒在場,可風振的話,他是聽得到的。

  這是贈禮!

  即便,報在是司馬戰天這大塊頭的身上。

  「知道了,爭取早日突破。」

  「還有,關於風振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葉鋒鄭重說道。

  「為什麼?」

  司馬戰天不甘問道。

  「這是老前輩自己的意思,國士若是為出名,又何以叫做國士。」

  再想想如今的網紅,為了能夠出名絞盡心機,葉鋒知道這不關對錯,是時代造就了如今的人。

  只能睡,請別遺忘過去。

  下午時分,車終於抵達了江都,南方的東天不冷,這會不說驕陽明媚,但也甚是暖和,襯衣加外套,街頭上風景線依舊靚麗可觀,處處散發著南方人的氣息。

  「葉大哥,你也是小時候在孤兒院裡長大的,怎麼沒聽你講過是在江都哪家孤兒院?」

  興許是被勾動了思緒,洪青煙突然問道。

  此話,頓時讓葉鋒沉默了,過了半響之後他才臉上悵然若失般說道:

  「我在三歲那年,得了重病,孤兒院的人不肯為我花大錢去省城醫院救治,就在一個雨夜當中,把我扔進了垃圾桶里。」

  「畜牲!主上你告訴我是哪家孤兒院,我現在就去把那個院長的頭給你擰下來。」

  司馬戰天聽後一臉狂怒,就連肖傳奇,都是一副煞氣騰騰的模樣。

  「沒了!」

  「十年後我放下了心中怨恨,想去看它的時候,才知道那家孤兒院在兩年前就被拆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葉鋒口吻平靜,擺手示意司馬戰天坐下來。

  「這種福利機構即便拆了,人群的去向還是很好查的,葉大哥……。」

  洪青煙本想再說下去,可她看到了葉鋒那雙如秋水般平淡無奇的目光,忽又收聲。

  唉!

  想想可笑,她男人是北境之王,想查又怎會查不到,或許他跟孤兒院的交集,早就在那場雨夜中化成了一刀兩斷。

  「我一定會知道的。」

  洪青煙心裡默念,倒不是想要去找茬,事實上她也清楚孤兒院有自己的苦楚,二十多年前的孤兒院,在那個人們剛吃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年代裡,誰有那個閒錢管孤兒院。

  只是,洪青煙想了解葉鋒的身世,而想要知道他的身世,第一步就先要找著他小時候所呆的那個孤兒院。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讓人費解。

  葉鋒不想理會自己的身世,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已把自己當成了傅家的一員,可跟洪青煙相處的這段日子,又讓他下定決心想要弄清她的身世,找到她的父母。

  而洪青煙,此時此刻也是葉鋒這樣的想法。

  「我倆下車走走吧!」

  「你們先去洪家,告訴老爺子打掃好房間。」

  葉鋒示意夏冷嬋停車,兩人下車開始了結伴而行,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知何時喜歡上了跟洪青煙獨處的日子,有時甚至有意支開肖傳奇等人。

  這大概,就是戀人的時光。

  「對不起葉大哥,剛才提及了你的傷心事。」

  兩人漫步江邊,洪青煙挽著葉鋒左臂一臉歉意跟心疼,她可比葉鋒幸運多了,是被洪鎮國看上領回家的。

  「傻,這哪算什麼傷心事,早就過去了。」

  是的,過去了。

  葉鋒就當自己沒有過那段經歷,說實話,若是沒孤兒院那晚上的舉動,自己又哪會遇上義父傅左明,又哪會有今天的成就?

  「青煙,想吃點啥,坐了大半天的車人都餓了。」

  「江都你比我熟,你說去哪就去哪。」

  我天!

  你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怎麼不說?

  洪青煙有些風中凌亂了,大哥餵這是在洑水泮,走路得走上一小時才能到市中心。

  「葉大哥你看著路,我找找看附近有哪家好吃點的。」

  洪青煙想想放棄了打車到市中心的念頭,掏出個手機打開定位,在上邊耐心尋找起來。

  真好!

  迎著江風,挽著美人,葉鋒從沒感覺生活如此愜意過,但是下一刻,他就感覺不是那麼好了。

  迎面中,走來了一個頭戴鴨舌帽,口帶口罩的男子,男子到了洪青煙身側,忽的伸手抓向她脖子上的項鍊。

  奶奶個球!

  這都能讓自己遇上遭心事,葉鋒抬手間便抓住了伸向洪青煙的那隻手。

  「放開我。」

  手被抓,男子頓時大驚,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擺脫不了手臂上的束縛,頓時窮途匕現。

  「啊怎麼了?」

  正在看手機的洪青煙抬頭瞬間,便看到身側男子抽出的那把短刃,猛然一驚,嚇得手機「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找死!」

  看到歹徒刺向的是洪青煙,葉鋒面色一寒,手指一用力,接而又砍向那隻握刀的手。

  「啊!我的手。」

  僅是瞬間,兩手被廢,是真廢,葉鋒動用氣勁捏碎跟敲碎了他兩手上的骨頭。

  也就在這時候,周邊有幾個青年神色不善地圍了過來,葉鋒靜看著幾人到來,這種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的人,又怎會沒幾個幫手。

  「阿奕,你怎樣了?」

  一名男子俯身,臉上一片陰沉,他自然看到了地上同伴的手變成了啥樣。

  「承哥,我的手廢了,殺了他扔江里。」

  受傷的男子咬牙切齒說道。

  「小子,我兄弟不過是想摸一下你女人,你倒好,把他雙手給廢了,一起上,先廢了他,怎麼做的怎麼還。」

  殺人肯定是不行的,他們是扒手,一但染上了命案那這輩子就只能逃了。

  一群人抽出鐵棍齊呼呼朝葉鋒招呼而去,此刻他也早已把洪青煙護在了身後。

  不過是一群廢物!

  葉鋒閃電般奪過一根鐵棍,接而一棍橫掃而去,四人瞬間脫手,沒等他們開口喊疼,一人一棍悉數落在了剛才持器的手臂上。

  啊!一一

  又是一陣哀嚎。

  「還有一隻手,打電話叫你們老大來領人,十分鐘之內人沒到,你們另外一隻手就別想要了。」

  葉鋒丟掉了鐵棍,隨後又給幾人補上一腳,嚇得領頭之人瑟瑟發抖。

  那一腳下去,他分明又聽到了幾根肋骨斷裂的聲音。

  晦氣!

  攬著洪青煙靠在欄杆上,葉鋒依舊煞氣騰騰,好不容易有點二人時光,就這麼被攪和了。

  七分鐘後,一輛又一輛的麵包車呼嘯而至。

  「就是你打傷了我的兄弟?」

  一個嘴裡鑲著大金牙的圓頭男子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群清一色的持棍馬仔。

  「跪下認錯,不然,死!」

  葉鋒口氣狂傲且冰冷。

  這口氣狂得,你當自己是誰?

  大金牙皺了皺眉頭,他娘的這張臉,是不是在哪見過?

  「你叫什麼名字?」

  大金牙疑惑問道。

  「葉鋒!」

  「當」的一聲,大金牙手中鐵棍掉在了地上,他人也跟著跪了下來,求饒道:

  「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你。」

  「看不出來你還知道我。」

  大金牙連連點頭,能不認識?當初葉鋒吊打整個江都的時候,那怕是沒見過豬跑的總該吃過豬肉。

  這洪家狂婿,咋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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