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女子並沒有直接趕去神宗,而是先回到了雲閣。Google搜索
身為總閣主,當她了解清楚雲閣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後,不由得勃然大怒。
「田龍,你欺我雲閣無人嗎?」
「雲閣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叫東閣閣主和西閣閣主馬上給我回來。」
隨著這道命令傳達出去,在用手機聯繫不到東閣閣主和西閣閣主的情況下,就有雲閣弟子立刻出去尋找了。
西閣弟子去尋找西閣閣主,東閣弟子去尋找東閣閣主。
總閣主並沒有等在雲閣之中,也沒有趕去神宗,而是立刻去追雲涯一行人。
她的速度很快,只用半天時間,就追上了雲涯他們。
「師父,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雲涯來到最前面問道。
在她身後,是孫婷婷和田母,還有衛彬一隊武協弟子。
此時,他們都有些緊張,因為總閣主身上,正散發著濃郁的殺意。
只聽總閣主命令道:「殺了這些人,跟我回雲閣。」
雲涯:「……」
眾人:「……」
總閣主對著雲涯喝道:「還不動手。」
雲涯為難道:「師父,別說殺了他們,就是傷害他們一點點,我們都會沒有活路,母親是龍哥的逆鱗,婷婷是龍哥的老婆,也是龍哥的逆鱗,一旦母親和婷婷受到傷害,龍哥不但會殺了我們,而且還會連整個雲閣都滅掉。」
總閣主冷笑道:「我怕他嗎?」
雲涯道:「就算不怕,可是師父,你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
總閣主道:「雲閣是我們的,豈是什麼人都可以動的?他殺了東閣長老,還廢了東閣閣主和西閣閣主,他就是我們雲閣的敵人,我非殺他不可。」
雲涯道:「師父,你難道不知道,他又把東閣主和西閣主治好了嗎?」
總閣主怒道:「這只是他的彌補,冒犯雲閣神威,豈能被他輕易彌補?」
雲涯勸道:「師父,請你冷靜一下,連丹田被毀,他都能輕易治好,還能恢復東閣主和西閣主的全部實力,這難道不足以說明他非同尋常嗎?」
總閣主道:「他再非同尋常,我都有把握殺之,現在你給我先把他們殺了。」
雲涯搖頭:「師父,我做不到。」
總閣主直視雲涯:「不聽為師的命令是不是?好,那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也不再是雲閣弟子,我今天就要殺他們,我要看看田龍能把我怎麼樣。」
「師父。」雲涯走到最前面,擋住總閣主,「請你大發慈悲,放過他們吧!」
總閣主怒吼道:「給我讓開。」
雲涯道:「師父,你要是要殺他們,除非先殺我。」
總閣主恨恨道:「別這麼幼稚,再不讓開,我就真的殺了你。」
雲涯深吸一口氣:「那你就動手吧!」
總閣主抬起右手,猛地拍向雲涯。
雲涯雙手張開,微微上抬,面前立刻形成一個防禦光罩。
總閣主一巴掌拍在防禦光罩上面,防禦光罩蕩漾了一會兒後,完好無損。
總閣主又一拳砸在防禦光罩上面,防禦光罩顫抖了一會兒後,還是完好無損。
「你以為你能擋住我?別自以為是了。」
總閣主動了真火,她抬手一招,一把通體碧綠的寶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看到這把劍,雲涯臉色微微一變:「碧光劍。」
這是一百年前,聖山出土的絕世寶劍,也是雲閣唯一一把出自聖山的寶物。
這是雲閣的鎮閣之寶。
也是從這把寶劍之上,參悟到武王的意境,總閣主這才得以突破到武王境。
只見總閣主輕輕一揮,碧光劍就化為一道碧綠色的光,直接刺在防禦光罩上。
嗤。
光罩立刻破碎,雲涯連連後退,雖然避開了要害,右肩卻還是受傷了。
整條右臂,都差點被這一劍直接斬斷。
「你們先走。」
雲涯顧不上身上的傷,她第一時間朝著身後的孫婷婷和田母喊了一聲。
只到這時,她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孫婷婷帶著田母正要離開時,卻又停住了。
她取出一枚玻璃球,塞到雲涯手裡,然後才帶著田母快速離開。
衛彬帶著武協的弟子們跟在最後面,也跟著一起撤走。
總閣主太強了,他們留在這裡,只會成為雲涯的累贅。
看著那些人撤退,總閣主沒有追殺,而是盯著雲涯道:「你是真的要與雲閣為敵啊!再說,他們能逃得掉嗎?等我殺了你,就能輕易追上他們。」
雲涯感應了一下玻璃球,收在腰間,隨即取出自己的長劍,指住總閣主。
「師父,對不住了。」
雲涯吃下一枚療傷丹藥後,全神戒備道:「我不會坐以待斃。」
「哼,不自量力。」總閣主揮起碧光劍,猛地一劍刺出。
雲涯揮劍去擋,當的一聲,雲涯的劍斷了,再次被震退出去。
這一次,一直退了六步才勉強站住,一口氣沒緩過來,還吐出一口血。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是出全力,你只有死路一條。」總閣主不屑道。
雲涯擦去嘴角鮮血,做了一個深呼吸,眼看師父沒有繼續出手,她急忙說道:「師父,請你聽我一句勸,就此收手吧!」
總閣主氣憤道:「雲閣被田龍糟蹋得不成樣子,連東閣的幾位長老都被田龍廢掉,這樣的敵人,你不與我一起殺他,竟然還勸我放過他,你枉為雲閣弟子。」
雲涯道:「龍哥真的很強,強得你無法想像。」
總閣主不屑道:「再強,能強得過我的碧光寶劍嗎?」
雲涯道:「直覺告訴我,你遠遠不是龍哥的對手。」
總閣主道:「他再強,我也不怕他,除非他殺了我,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歸雲閣,跟我一起去殺了這個田龍,我是武王境小成,你也是武王境小成,我們聯手,他必死無疑。」
雲涯搖頭:「師父,對不起,我答應了龍哥,用餘生保護母親的安全。」
總閣主感嘆道:「你我師徒八場,在你加入雲閣八年以來,我親眼看著你從武士境圓滿,刻苦修煉到武聖境巔峰,咱們之間八年的師徒情誼,難道還敵不過那個田龍給你吃一粒丹藥,把你的實力提升到武王境嗎?」
雲涯沉默。
總閣主接著說道:「你可知道,我這次在聖山之中得到了多大的好處嗎?我不但可以把你提升到武王境小成,還能把你提升到武王境大成,甚至是巔峰。」
雲涯道:「你不知道,龍哥不但能把我的實力提升到武王境小成,他還能把我的實力提升到武王境之上,師父,武王境之上啊,我拒絕不了。」
總閣主嗤笑道:「別痴心妄想了,聖山之中都沒有武王境之上的強者,在這個世界上,能量太過稀薄,誰也不能提升到武王境之上。」
雲涯道:「我相信,龍哥肯定能做到,他肯定能幫我提升上去。」
「你不信我,卻信一個剛剛認識幾天的敵人,你受死吧!」總閣主再次出劍。
這一劍她含怒而出,直接使出了全力。
雲涯沒有退避,而是揮起斷劍迎了上去。
她被碧光劍鎖定了,退避不開,只能硬拼。
她才剛剛提升到武王境小成,還沒有熟悉自己的力量。
總閣主已經停留在武王境小成多年,早就能把力量運用自如。
她的實力,本就弱於總閣主一籌,何況總閣主還有一把寶劍。
叮叮噹噹一陣響,只交手九招,雲涯就倒飛了出去。
一直飛出去十多米遠,這才重重摔在地上,胸前已經多出一道醒目的傷口。
幾乎把她刺穿。
她是真的不是總閣主的對手。
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雲涯又摔倒下去,她不但受傷了,而且傷勢很重。
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總閣主一步一步的逼近:「先殺你,再殺他們,最後是田龍,誰也別想逃。」
雲涯道:「師父,你會後悔的。」
總閣主吼道:「別叫我師父,我沒有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徒弟。」
雲涯道:「師父,求你了,放過他們吧!你殺了我,放過他們行不行?」
「呵呵,去死吧!」總閣主揮起碧光劍,猛地刺向雲涯的心窩上。
眼看自己就要被師父刺死,雲涯這才摸出那個玻璃球。
她知道,這是田龍特意留給孫婷婷的護身法寶。
她也能感應出,法寶中的強大力量,這是她遠遠經受不住的力量。
她不想傷害師父,所以一直沒有使用。
可是,她又不想死,到了這個時候,就想搏一搏,這就不得不使用了。
猛地向前一扔,玻璃球嗖的一聲,像暗器一樣飛向總閣主。
總閣主真的以為是暗器,她用碧光劍一砍,剛好砍在玻璃球上面。
轟。
一聲巨響,玻璃球爆炸了。
那看似非常普通的玻璃球,爆炸起來後,威力卻非常驚人。
總閣主直接被炸飛出去,斗笠都炸沒了半邊,面目全非,全身鮮血淋淋。
地面炸出一個大坑,許多泥土朝著四周飛濺,雲涯都幾乎被泥土埋在了地下。
等她費盡全力從泥土之中爬起來時,總閣主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雲涯蹣跚著來到總閣主面前:「師父,對不起,我並不想傷害你,我也不知道這個玻璃球的威力會這麼大,我真的不知道啊!」
總閣主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一張嘴,就吐出許多血,根本說不出話來。
雲涯急忙取出丹藥,餵到總閣主嘴裡。
可是,總閣主還在吐血,把丹藥都吐了出來。
不能內服,雲涯就急忙取出外敷的藥膏,往總閣主身上塗抹。
手指碰觸之處,總閣主的身體,就突然抽搐起來,顯然是痛到了極致。
「師父,你忍著點,馬上就好。」雲涯安慰道。
把總閣主身上塗抹一遍後,雲涯又取出總閣主頭上僅剩的半個斗笠,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和一頭蒼白的長髮,那面容和白皮上,也鮮血淋淋。
雲涯開始往總閣主頭上和臉上塗抹藥膏。
等到把總閣主身上全都塗抹一遍,傷勢總算是穩住了,總閣主也不再吐血了。
雲涯這才取出丹藥餵總閣主服下。
吃下丹藥,又過片刻,總閣主坐起來,出聲問道:「那是什麼?」
雲涯道:「玻璃球。」
總閣主問道:「哪裡來的?」
雲涯道:「龍哥給他老婆的防身寶物,他老婆送給我了一個。」
總閣主沉默。
如果那些人有這種東西防身的話,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如此強大的爆炸威力,就是她也是生平僅見。
雲涯主動解釋道:「這種防身寶物,只有龍哥一半的力量,師父,還請你不要再找龍哥的麻煩。龍哥很神秘,他會的東西,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對了,天絕功被他改善了,現在的天絕功,比陰元神功還要強大,不信你看看。」
總閣主先把半個斗笠戴在頭上,然後才接住雲涯遞過來的天絕功看了起來。
沒看多久,她就震驚,而且,還越看越是震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總閣主突然參悟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之後,氣息突然大漲起來。
很快就從武王境小成,漲到了武王境大成。
只是看了看天絕功,她就直接空破了。
突破之後,她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很快就痊癒了。
雲涯激動道:「師父,你突破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師父,恭喜你。」
與雲涯的激動和開心不同,總閣主卻陰沉著臉,一點沒有因實力提升而開心。
在雲涯的歡呼聲中,她忽然站起身,抬手一招,碧血劍入手。
她抖出一朵劍花,猛地指住雲涯的脖子,騰騰殺意散發出來把雲涯死死鎖定。
雲涯大驚:「師父。」
總閣主把碧血劍往前一送,鋒利無比的劍尖,已經刺破雲涯的肌膚。
這一瞬間,雲涯連話都無法說出口,心中升起一片絕望。
她救了師父,想不到師父竟然還是要殺她。
兩行清澈的液體從她眼角處緩緩落下,師父的容貌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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