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龍淡淡道:「你們好像誤會了,我是來找田中華的,和劉老無關。Google搜索」
「找你的,你快點處理。」
紅裙女子不耐煩的走到旁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煙,慢悠悠抽著。
田中華用手指梳了梳頭髮,頓時恢復高人一等的神色。
他不緊不慢的走向前,睥睨道:「我今天不見客,你改天再來。」
田龍道:「我就今天有空。」
田中華臉色陰冷道:「找我何事?」
「拿回我的東西。」田龍道。
田中華不解:「你的東西?你是誰?什麼時候在我這裡寄存過東西?」
「我是田龍。」
「田龍?」
田中華微微一愣,盯著田龍仔細的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雖然五年沒見,雖然田龍長得高大了許多,但是那熟悉的輪廓仍在。
特別是田龍的五官和氣勢,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真的有三分相似。
只是田龍為何還活著,這太奇怪了。
「你應該認得我。」田龍道。
田中華猛地搖頭:「不,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什麼田龍,我這裡也沒你的東西;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你,你今後,不要再到我這裡來了。」
田龍指著田中華脖子裡掛著的玉觀音:「那就是我母親的隨身之物吧!老坑玻璃種滿色帝王綠翡翠觀音,是我爺爺親手雕刻的。」
田中華冷笑一聲:「你說是你母親的就是你母親的嗎?我說這是我的。」
紅裙女子舉起夾著香菸的右手:「沒錯,我可以做證,玉觀音是中華的。」
田龍取出精統槍,指住紅裙女子的腦袋:「剛才風大,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我,我錯了……」紅裙女子頓時嚇得蜷曲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窩在沙發里。
田中華盯著那把槍:「你非法攜帶槍枝,還是精統槍,這是死罪。」
田龍用槍口指住田中華的腦袋:「這是我的配槍,我是巡天司監察官,既然來找你,就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實話告訴你,我有權直接擊斃你。」
田中華嚇得雙腿一軟,頓時滿腦門冷汗:「監察官?」
田龍取出證件展示一下:「如果不想被直接擊斃,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田中華看清證件後,心中猛地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田龍活著,已經讓他感覺特別不可思議,想不到還是一位監察官。
二十歲不到的監空官,這怎麼可能?
可是,這證件不似做假,也沒有人敢做假。
那把精統槍,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種,好像只有監察官才有資格佩戴。
想明白這些後,田中華連忙點頭:「是是是,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母親的玉觀音為何在你身上?」田龍問道。
田中華老實道:「撿的,還有那些,都是撿的。」
田龍盯著田中華:「玉觀音是在什麼地方撿的?」
「田家大院裡,不,是臥室里。」田中華耷拉著腦袋,戰戰兢兢道。
「你這是偷。」
「說偷多難聽啊,當時,田家沒人了,不就是撿的嗎?」
沒人了三個字,一下子刺痛了田龍的心。
在田家慘遭屠殺後,田中華最先做的,竟然是偷走田家的珠寶和古董。
他忍住心中的刺痛:「有沒有看到我母親?」
田中華搖頭:「沒有,那晚,我趕到田家時,田家已經空無一人,不,不對,是到處都是屍體,那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田家人全死了。」
「那你為何還活著?」
「我,我不在家啊!我去外面了,等回到家,那些兇手已經不在了。」
「為何要偷田家的珠寶和古董?」
「那不是偷,是撿。」
「你用來運送珠寶和古董的貨車,為何在田家出事三天前就已經準備好?」
「巧合,完全是巧合。」
砰。
一聲槍響,田中華的右腿直接斷了。
那枚子彈穿過他的右腿後,又穿過三堵牆壁,在第三個房間裡才炸開。
轟。
整棟大樓都震顫了一下。
田中華嗷嗷慘叫著倒了下去。
窩在沙發里瑟瑟發抖的紅裙女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用力咬住嘴唇,才沒有哭出聲。
田龍用槍口指住田中華的腦袋:「你再不說實話,下一槍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田中華吼道:「老子就不告訴你,你開槍啊,有種就打死我。」
田龍並不是衝動的人。
眼看田中華真的隱瞞了東西,他就把精統槍收了起來:「想死,可沒有這麼容易,你要是不如實交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這是刑訊逼供,你這是違法。」田中華怒道。
田龍一指點在田中華眉心,種入一枚病毒種子,並直接激活。
田中華的身體立刻開始腐爛流膿,痛得他像被踩中的毛毛蟲,不停翻滾。
滾到沙發前,一頭撞在了沙發上。
紅裙女子嚇得尖叫一聲,翻到紅木沙發另一邊,鑽到沙發最下面。
田中華從沙發那邊,翻滾到田龍面前:「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田龍無動於衷。
田中華又翻滾了兩圈,終於服軟:「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田龍手指輕輕一彈,一縷仙力鑽入田中華體內,瞬間就把病毒種子壓制下去。
這一瞬間,田中華感覺特別舒服,舒服得他都呻吟了起來。
過了片刻,他跪坐在田龍面前,緩緩道:「是一個電話,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人告訴我,田家要完蛋了,有一個發財的機會,問我敢不敢做。」
「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那人的聲音,也用變聲軟體改變了,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他告訴我,如果我不把握住這個發財的機會,我也會跟著田家人一起死,我要是答應下來,他可以讓我活下來,而且,還能活得很好。」
「我怕死,就答應了他,按照他的吩咐,我提前準備了一輛貨車,然後,在田家被滅門的那個晚上,開到田家,把田家的珠寶和古董全部拉走了。」
「我把車停在一個荒廢的公園裡,讓那個人去挑選寶物;兩個小時後,那人挑選好離開後,才通知我過去,車上剩下的,都是我的酬勞。」
「後來,我賣了幾件寶物,買下這個寶玉軒,就做起了玉石生意;這些全都是田家的,田龍,你如果要想,我把定玉軒送給你,不,是還給你,全都還給你。」
田龍想了想:「那人取走了什麼東西?」
田中華搖頭:「我不知道,當晚,寶物太多了,裝滿了整輛貨車,有些寶物還壓壞了,我不知道有多少寶物,也不知道他帶走了哪些寶物。」
「留下來的寶物呢?」田龍問道。
「有一大部分,被我賣了,還有一小部分,成為了我的私人藏品,就在樓上,還有一些,在我家裡,我保護得很好,田龍,我把寶玉軒給你,你放過我吧!」
田中華哀求道。
田龍沉默。
田中華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這時,紅裙女子從沙發下面爬了出來,她小心翼翼道:「這不管我的事,我就是一個寂寞空虛的女人,想找點樂子,田家之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先走了。」
說著,紅裙女子轉身就跑,連手機都跑丟了,都不管不顧。
田龍拿起一根頭髮,注入仙力,向前一甩,頭髮就像飛劍一般,嗖的一聲,射進紅裙女子的大腿里,紅裙女子的腿立刻斷了。
她倒在地上,捂著流血的大腿,怒吼道:「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等到我老公過來,我老公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田龍拿起精統槍:「你再不閉嘴,我就崩碎你的腦袋。」
紅裙女子立刻沒音了,連疼痛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一點。
田龍收起精統槍,意念一動,向紀老傳音:「叫龍五過來。」
沒多久,龍五趕到。
和龍五一起趕到的還有那位比武台上的裁判。
原來,紅裙女子正是裁判的老婆。
眼看老公趕到,紅裙女子頓時囂張道:「姓田的,看我老公怎麼收拾你……」
下一秒,她就傻眼了。
因為裁判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閉嘴。」
然後,快步走到田龍面前,行了一禮,就像士兵面對首長一樣。
「田監察,讓你見笑了,那位是我老婆,不知我能不能先把她帶回去,畢竟她受傷了,要先治療一下她的傷勢,等她傷好,我親自把她送進巡天司接受審訊。」
田龍看著裁判:「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用這麼急。」
「不知我老婆犯了什麼罪?嚴重不?」裁判不安道。
田龍淡淡道:「只是勾引一下男人,天性使然,並沒有罪,她身上的傷,也不嚴重,至少沒有你身上的病嚴重,對了,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裁判拍著胸部道:「我的身體健康的很,沒有病。」
田龍笑道:「你要是沒有病,你老婆就不會跑出來勾引男人了。」
裁判尷尬至極:「這個,那個,田監察,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田龍當即寫了一個方子:「連吃三天,保你生龍活虎。」
裁判用雙手接住,小心翼翼的收起,然後提起紅裙女子,大步離開。
只到走到下面,紅裙女子才疑惑不解的問道:「老劉,你雖然不是監察官,但是你也是三星司員啊!你和他一樣的級別,你為何怕他?」
老劉沒有理會,直接把婆娘扔進車裡,開起來就走。
龍五提著半死不活的田中華來到田龍面前。
田龍一指點在田中華眉間,取出那枚病毒種子,讓他不至於死掉。
然後吩咐道:「帶走,審訊,查出那個叫他拉走田家古董的人。」
龍五答應一聲,這才提起田中華離開。
巡天司的司員,也全都跟著離開。
只有紀老回到田龍身後,默默的跟著。
田龍來到樓上,看到了幾件熟悉的物品,他拿起一個菸嘴:「這是爺爺的。」
紀老點頭:「這個象牙菸嘴,是在加勒比拍賣會上拍到的,出自名家之手。」
田龍又拿起來一張玉雕撲克牌:「這是我的。」
紀老笑道:「公子曾經非常喜歡撲克牌,書包里裝滿了撲克牌,這是在公子十歲生日時,老爺和夫人送給公子的禮物,當時公子可開心了。」
睹物思人,田龍突然有些傷感。
如果不是重生一世,他絕對不會如此細膩的體會到這樣的情緒。
抬頭望向天空之外,他默默祈禱,父母一定要活著,這一世,他要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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