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冷月如鉤。
繁星點綴著夜空，撒入河面。
魔都城外的一條河邊，路上停著幾輛車開著車燈照明，四周站著一群黑衣大漢，黑人，白人，黃人都有。
河岸上，一個穿著白襯衣，挽著袖口的青年手持魚竿，正在夜釣。
身後。
兩個女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正是高歡的二伯母和三伯母。
「進之，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爹的死跟我們沒關係啊！真的沒有！」
「是啊，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可不能胡來啊，進之，進之！」
兩個雍容華貴的美婦，此刻是秀髮凌亂，臉蛋慘白，身體不斷顫抖。
抖動頻率非常高，一顫一顫的。
「我還沒說你們跟我爹的死有關係呢。」趙彥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兩個婦人頓時是語塞。
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五輛車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開了過來。
在路邊停穩後，高林，高豪，高敖，高亮，朱婷，趙嫣然都被人押著帶了下來，兩個女人已經小臉煞白。
「老爺！」
二伯母和三伯母看見自己老公後瞬間崩潰，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進之，你這是做什麼！」
高林和高豪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都沒想到幕後主使是高歡，更想不通高歡哪來的那麼多人手。
「是啊大哥，你……你這是做什麼，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高敖結結巴巴的。
高亮額頭早已滲出密密麻麻的喊住，但卻強裝鎮定：「大哥，我和老三就算了，但我爹娘可他們都是你的長輩，哪有如此對待長輩的道理。」
「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趙彥握著魚竿，目光盯著河面，整個人隱藏在陰影里。
高林和高豪瞬間是臉色一變。
而高敖和高亮早已如墜冰窟。
高亮故作憤怒：「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伯去世大家都很傷心，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吧？大伯待我們如子，我們又豈會狼心狗肺？」
趙彥懶惰廢話，揮了揮手。
一個黑人舉槍對準了高亮。
「不要！」高林目赤欲裂的吼道。
黑人咧嘴一笑，黑夜中唯有一口白牙格外的亮眼，直接扣動了扳機。
「亢！」
伴隨著槍聲，子彈沒入高亮太陽穴，鮮血濺在高敖的臉上，高亮眼中帶著驚恐，錯愕之色緩緩倒在地上。
「亮兒！亮兒！！！」
高林夫妻兩人直接崩潰，不顧四周的持槍者，連滾帶爬沖了過去，抱著高亮的屍體，一時哭得聲嘶力竭。
「高歡！他是你弟弟！是你弟弟啊！」高林目赤欲裂的衝著趙彥咆哮。
趙彥承認：「他的確就是個弟弟。」
隨後丟下魚竿起身，身旁的阿彪遞上雪茄，崔青掏出火柴給他點燃。
「該你了。」趙彥看著高敖。
高敖驚慌失措，直接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哥，大哥你聽我說，我膽子小，你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幹出殺大伯這種事，是二哥，都是他幹的，我只是知情，我沒參與啊！」
「你膽子小嗎？」趙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隨手掐住趙嫣然的下光滑的巴：「嫂子都敢勾搭，我看不小啊。」
在這個時代，訂婚後那就是夫妻一體了，別說是弟弟勾搭嫂子，就是被退婚，那高歡都會淪為一個笑話。
「歡哥，我……我跟阿敖是兩情相悅的，求求你成全我們把。」趙嫣然小臉煞白，但依舊苦苦哀求高歡。
高歡吐出一口厭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當初你家瀕臨破產，是我求了我爹三天三夜才借錢給你們，我爹的條件是離開你，他要選個官家小姐跟我定親，我絕食抗拒，當時你也跪在我爹面前說我們兩情相悅，求他成全我們，我以死相逼他才同意。」
「現在你又哭哭滴滴跟我說你和我三弟兩情相悅，讓我成全你們，你的情就和你這個人一樣，還真是都夠廉價的，不如雞。」趙彥目露嘲諷。
他有點同情高歡，高歡跟趙嫣然是青梅竹馬，十幾歲情竇初開，與其私定終身，又逼父親同意兩人訂婚。
結果呢，出國十年，物是人非。
記憶中，在國外的高歡可是潔身自好啊，一是因為高歡對女人沒太大欲望，第二是他只對趙嫣然有欲望。
高歡或許是早就猜到了類似的結果，所以才不願面對，讓他代勞吧。
趙嫣然臉色連續幾番變化，淚如雨下：「是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可我原諒你了，我成全你們，因為你們這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我了。」趙彥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趙嫣然喜極而泣：「真的嗎？歡哥，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謝謝你歡哥，我保證和阿敖遠走高飛，我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謝謝。」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謝謝大哥饒我性命。」高敖更是連連叩首。
趙彥抖了抖菸灰，面無表情的說道：「挖個坑，把他們一起埋了吧。」
趙嫣然和高傲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笑容僵硬，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兩個壯漢直接上前把他們拖走。
「歡哥，你明明說成全我們的，歡哥，你不能殺我們，不能啊！」趙嫣然鋪在地上，一把抱住趙彥的腿。
趙彥冷笑道：「是啊，我成全你們，讓你們生前同床，死後同穴，這難道不是至死不渝的最高追求嗎？」
「大哥，大哥，放了我吧。」高敖哭得撕心裂肺，又看向高豪：「爹，救我啊爹，爹！我不想死，不想！」
「進之……」高豪深吸一口氣。
「亢！」
趙彥直接隨手抓過一把槍，頭也不回的一槍打死了高豪：「沒有讓你說話就閉嘴，不然，我幫你閉。」
高敖瞬間就嚇得屎尿齊流。
「殺我父親，睡我老婆，讓我放了你，天真。」趙彥嗤笑著揮揮手。
兩人在哭號聲中被拖走了，等待他們的是一鏟鏟泥土。
「敖兒！敖兒！老爺！」高敖的母親撕心裂肺的吼道，拔下頭上的簪子沖向了趙彥：「我殺了你這畜生！」
趙彥一拳打在其左胸，直接打爆不平，骨頭穿胸而過，瞬間斃命。
阿彪等人都是一驚，沒想到老闆居然如此深藏不露，沒看出來啊！
趙彥收回拳頭：「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爹的死，沒一個是冤枉的，送他們下去給我爹道歉。」
隨後丟下雪茄，大步離去。
「亢亢亢亢……」
隨著河岸幾聲槍響，萬物寂靜。
【作者題外話】：今天就三章了，明天要出去玩，可能更新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