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陳漢:好人一生平安(四千)

  趙彥目光落在了棺槨上面。

  「斯文兄,根據我多年熟讀網絡小說的經驗,像這種修仙者,真正的好東西一般都是放在棺材裡面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很明顯了。

  白斯文臉色一變:「什麼意思,你想開我祖宗的棺?這絕對不行!」

  看來他還是有點良知的。

  隨後白斯文又說道:「修仙者可能沒有腐爛,萬一他屍變怎麼辦?我們下次準備點辟邪的,再來開棺。」

  趙彥:「…………」

  好傢夥,虛晃我一招啊。

  「怕什麼,他一個死的修仙者,我一個活的會怕?」趙彥指著自己。

  白斯文點了點頭:「有道理。」

  「那我開了哦。」趙彥提醒道。

  白斯文突然喊道:「先等等。」

  隨後,他走到棺槨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老祖宗,斯文我是孝子賢孫,做什麼事之前,都得先問您的意見,你要是不同意開棺,那您就告訴我,不說話可就默認了。」

  趙彥:「…………」

  白斯文是目前為止讓他無語次數最多的人,有了白斯文,從此天上沒烏雲,因為都踏馬無雨了哪來的雲?

  「行了,我老祖宗默認了,畢竟他被關了兩千多年,他肯定也想開棺透一透氣。」白斯文一臉煞有其事。

  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趙彥沉默了,打遊戲時司馬懿甩一個技能都沒把他打沉默,而現在白斯文一句話就讓他沉默了。

  真是鬨堂大孝啊朋友們!

  趙彥上前,對著棺槨鞠躬,隨後抓住棺材蓋緩緩打開,還是滑蓋的。

  隨著棺材和棺材蓋摩擦的聲音響起,一股強烈的煞氣突然冒了出來。

  趙彥還沒來得及反應,這股煞氣就直接從他的五官鑽進了他的體內。

  隨後他雙目赤紅,身上不斷往外冒著煞氣,面目猙獰,青筋暴起,黑髮飛揚,整個人的狀態就宛如入魔。

  「哈哈哈哈,我出來了,我終於又重見天日了,我終於又出來了!」

  趙彥身上傳出一陣陰森的大笑。

  「臥槽!什麼情況!大哥,你不要嚇我啊!」白斯文嚇得跑到牆角。

  主要是趙彥現在的狀態太恐怖。

  趙彥臉上扭曲,從中間分開,一半柔和咬牙硬挺,一半猙獰可怖。

  趙彥想把這股煞氣壓下去,不然他就將被煞氣支配,變成殺戮機器。

  他現在已經後悔了,不應該貪得無厭打開棺材,現在算吃到教訓了。

  「沒用的!你壓不住我的,當年棺材裡的人沒有壓住我,只有在他死的時候將我一起封印,但沒想到我又重見天日了,而且我已經更強了,哈哈哈……該死!這是什麼鬼東西,該死!你的丹田裡怎麼會有隻火鳳!」

  煞氣一開始的聲音很囂張,但很快笑聲就戛然而止,變得驚恐起來。

  趙彥身上的煞氣消失,臉色也恢復了正常,通過內視,他發現那團煞氣蜷縮在自己丹田的一角瑟瑟發抖。

  「闖進來之前,你也不先看看裡面有沒有主人。」趙彥開心的笑了。

  煞氣欲哭無淚,誰他媽能想到正常人的丹田裡居然趴著一隻火鳳啊!

  它現在是一動不敢動,就怕驚醒了那隻火鳳,然後被一口給吞了。

  這就作相當於才從牢裡面出來,然後又換了個老把自己給關了起來。

  但趙彥卻不會放過他。

  體內運行法力不斷的刺激他。

  「該死!你不要欺人太甚!」

  煞氣氣得咬牙切齒,低吼道。

  突然,趴著的火鳳眸子一閃,緊接著一聲清透的鳳鳴響徹古墓,火鳳周身火焰繚繞,一張嘴就吞了煞氣。

  「啊!」

  煞氣發出一聲慘叫,才剛剛重獲自由不到三分鐘,就淪為了口糧。

  火鳳吞了煞氣之後,周身的火焰有絲絲黑霧繚繞,隨後她又重新蜷縮到了一起,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趙彥鬆了口氣,當初選玄鳳朝天戟果然沒有選錯,他眼光一直很好。

  火鳳:是你主動選的嗎?我踏馬明明就差點直接跪下來求你選我了!

  白斯文躲在一個架子後面,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區區煞氣而已,雖然費了一番功夫,但還是被我給鎮壓了下去!」趙彥氣定神閒的裝了個逼。

  火鳳,我借個嗶裝,沒毛病吧。

  白斯文豎起大拇指:「大佬真是麻雀啄了牛屁股——雀食牛,逼啊。」

  然後兩人再次一起走向棺材。

  不,他們是走向新生活!

  只見裡面躺著一個面容堅毅,留著短鬍鬚,身披鎧甲,雙手放在腰中間的位置,握著一把劍的古代武將。

  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栩栩如生,絲毫不見腐爛。

  「這就是我白家祖宗白起。」

  白斯文喃喃自語似的說道。

  「白起?」趙彥大驚,殺神白起,這可是大名鼎鼎啊,難道他殺心那麼重,就是因為那團煞氣在作祟嗎?

  白斯文說道:「不錯,我白家的祖先就是白起,現在出土白起墓不過是假的而已,用來掩人耳目罷了。」

  想想也是,白起是練氣士,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墓那麼輕易被盜。

  當然,他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自己的墓會被自己的子孫給盜了。

  「那你可真給你家祖宗丟臉。」趙彥如實的說了一句,要是白起知道自己子孫拍片兒,估計會氣活過來吧。

  白斯文伸手拿出白起的佩劍,以及在脖子下枕著的一枚玉簡。

  「估計這才是白起真正的傳承,到時候你就學這個吧。」趙彥說道。

  之前箱子裡看見的那些,恐怕只是白起東征西戰勝利後劫掠來的。

  他也沒有和白斯文搶的意思,畢竟白起的傳承本來就是屬於白家的。

  他能得到那一箱子功法秘籍。

  就已經很不錯了。

  白斯文卻並不高興,反而還嘆了口氣:「那這兩樣我就不能賣了啊。」

  隨後他目光落在白起的盔甲上。

  「泥垢了。」趙彥看不下去了。

  你還準備扒你祖先衣服不成?

  白斯文訕笑:「我就只是看看。」

  隨後趙彥把棺材蓋好,帶著白斯文一起出了這座白家祖墳。

  出了祖墳後,白斯文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祖墳被人給盜了,他哭的是稀里嘩啦的,不斷說是自己沒有把祖墳看好,才讓盜墓賊鑽了空子。

  好傢夥,那場面,只能說不愧是當導演的人,這演技還是在線的。

  電話一掛,他臉上的愁容瞬間消失不見,擦了擦眼淚:「我爸說他們馬上就來,我過兩天才能跟你走。」

  他現在已經相信趙彥是趙彥了。

  沒有什麼證據,但他心裡就是相信。

  大概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吧。

  「沒問題。」趙彥也不著急回去。

  畢竟以前是回去找陳雨柔啪啪。

  可現在妖皇宮裡有大小喬啊。

  方便小巧,隨身攜帶。

  隨時隨地解決個人問題。

  那他還急著回去幹什麼?

  天亮的時候,白家的人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警察。

  白家不愧是個大家族,來的足足有100多人,都是白家的主脈一支。

  白斯文哽咽難言,一邊哭一邊說著自己編造的事實,說他靠偷襲打死了盜墓賊,但下去一看,裡面都被搬空了,盜墓賊肯定不是只來了一次。

  而他卻只發現了這一次,所以這都是由於他看守失誤,才使得木里的陪葬品都被搬完了,他良心難安啊。

  看著他哭得如此悽慘,白家的人都是紛紛安慰他,說不能怪他,只能怪盜墓賊太狡猾,而且他也打死了一個盜墓賊,也算是為祖先報仇了。

  這場獨角戲,趙彥看得很蛋疼。

  他真怕自己以後也有這麼個不肖子孫,所以他必須努力修煉,爭取永遠都不會死,那就沒人能盜他的墓。

  而且大不了不生兒子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生兒孫我享福!

  ………………

  兩天後,濱海。

  「這還是我頭一次來濱海呢,美女不少啊,剛好能挑幾個女主角。」

  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美女,白斯文從導演的角度開始甄選演員。

  等他修煉到能飛的時候。

  那就可以拍他的下一部大片了。

  什麼叫做盡職敬業?這就是!

  隨時都在想著工作,這才是真正的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精一行。

  趙彥問道:「你真要自己拍?」

  他覺得白斯文要社會性死亡了。

  「情況所迫嘛,更何況要敢於為藝術獻身!」白斯文語氣斬釘截鐵。

  趙彥是真踏馬佩服:「我說,你就不怕你爸媽看見了後打死你嗎?」

  「那也沒辦法,作為藝術家,除了要敢於為藝術獻身之外,還得敢於為藝術犧牲!」白斯文推了推眼鏡。

  趙彥再次豎起了大拇指。

  這傢伙的奇葩之處就在於,他拍片不是為了錢,是為了藝術和理想。

  只能說他是:腦子真的有大病。

  嘶,仔細想想,趙彥怎麼感覺自己手底下幾個人都有病呢?

  李長江,李黃河,高清,現在再加上一個白斯文,妥妥神經病組織。

  就自己和陳漢還是正常人。

  可惜,陳漢不是這麼以為的,在陳漢看來只有他一個算是正常人。

  趙彥也踏馬是個神經病。

  「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師傅。」

  趙彥帶著白斯文來到陳漢家。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了幾秒之後,陳漢打開了門,問道:「這個小白臉是誰?」

  他最討厭小白臉了。

  這是趙彥給他造成的後遺症。

  「你好,我叫白斯文,請多多關照。」白斯文溫文爾雅的微微一笑。

  陳漢感覺這傢伙挺有禮貌,也就回了一句:「互相關照,互相關照。」

  「這是江南白家的嫡孫,你負責教教他該怎麼修煉。」趙彥說道。

  陳漢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收了白家的好處,卻又讓我來教?」

  「臥槽,你居然懷疑?我們兩個什麼關係??我是這種人嗎?」

  趙彥臉色一變,他很氣憤,他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質疑和羞辱。

  陳漢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是,你就是這種狗。

  白斯文說道:「趙會長其實也沒收什麼好處,只是收了一箱秘籍。」

  「咳咳咳咳……秘籍?一箱!」陳漢被嗆到了:「這踏馬還叫沒收好處?」

  「億點點啦。」趙彥嘿嘿一笑。

  陳漢冷著臉:「必須五五分,不然好處都歸你,累活憑什麼歸我?」

  「三七。」趙彥說道。

  陳漢退了一步:「**。」

  「二八。」趙彥步步緊逼。

  陳漢又退了一步:「三七。」

  「好的成交。」趙彥握住他的手。

  陳漢:「…………」

  額……我是不是又被他套路了?

  白斯文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師傅,你怎麼才收七成呢?」

  「七成是人家的,能拿三成,都還要看他眼色呢。」陳漢怨念十足。

  趙彥翻了個白眼:「得了,趕緊歇了吧,你倆擱這兒演子彈飛呢。」

  「申遺!必須申遺!這部經典作品處處反映生活啊!」白斯文說道。

  陳漢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看見東西:「你拜師,空著手就來了。」

  「師傅,來得及,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只有一點我自己拍的作品,您品味品味。」白斯文遞給他一個U盤。

  趙彥補充道:「他是個導演。」

  「沒聽過啊。」陳漢滿臉狐疑。

  又是什麼18線小導演。

  趙彥提醒了一句:「xx白先生。」

  「臥槽,是你,名人啊,福音啊,菩薩啊!好人一生平安,好人一生平安。」陳漢眼睛一亮,很激動。

  白斯文的作品絕對高質量。

  白斯文矜持的摘下眼鏡,然後擦了起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能造福廣大男同胞,這是我的榮幸。」

  「你們慢慢討論電影劇情,我就先走了。」趙彥給了陳漢三成從白家祖墳里得到的秘籍,然後就離開了。

  陳漢熱情的拉著白斯文:「你別叫我師傅,喊我陳哥就行,咱倆互相學習,你教我攝影,我教你修煉。」

  「我正在籌劃一部新片,下次請你跟我一起現場指導。」白斯文說道。

  「那感情好啊,實不相瞞,曾經我在年少時,也曾有個導演夢啊。」

  「咦,真的嗎?」

  兩人初見,便聊得十分投機。

  畢竟一個愛拍,一個愛看。

  都是各自領域的資深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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