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反派居然有腦子了(四千字,求銀票)

  「殿下,我們走偏了吧。」

  「沒有,是這路修偏了。」

  夕陽西下,一人一狼走在路上。

  不對,是兩匹狼,雖然其中一匹外形看著像人,實際上是一匹色,狼。

  巨狼是鎮北王的坐騎阿銀。

  色,狼是鎮北王的兒子裴北望。

  「殿下,真的走偏了,這不是去萬妖山脈的路。」阿銀停下了腳步。

  趙彥一搖摺扇:「沒走偏,我們先去天劍宗,然後再去萬妖山脈。」

  他要去天劍宗見高清一面。

  「殿下,那那時間來得及嗎?」

  「正常情況下是來不及的。」

  「那什麼才叫不正常的情況呢?」

  「比如……狼叔你讓我騎著趕路。」

  阿銀:「…………」

  你爹騎我,你也騎我。

  你們父子兩人真是騎狼太甚啊!

  為了在去天劍宗後還能在妖皇宮開啟前趕往萬妖山脈,阿銀妥協了。

  趙彥成功騎上了鎮北王的坐騎。

  當然,鎮北王不止這一個坐騎。

  只是另一個,不是他能騎的。

  不然裴北望估計會跟他拼命。

  騎上修真界坐騎里的法拉利後,趙彥趕路的速度瞬間變快了不少。

  不到十天就抵達了天劍宗……

  附近的柳州城。

  天劍宗位於大乾以西。

  這裡人煙稀少,整體環境比較荒涼,而正是因為天劍宗的存在,柳州成為了大乾以西最繁華的一座城池。

  因為凡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居住在距離修仙宗門近的地方,那肯定也更加安全,所以不斷搬遷至此。

  「真大啊。」

  站在城門外,趙彥感慨了一聲。

  阿銀接了一句:「的確挺大,柳州單論面積來說的話不小於離京。」

  「我說的是人。」趙彥解釋道。

  阿銀一愣,然後答道:「因為環境的關係,這邊的人是比較高大。」

  「狼叔,我說的是斜對面那個女人沉甸甸的良心真大。」趙彥說道。

  他指著斜對面一個在首飾攤前挑選的婦人,都快從衣服里跳出來了。

  阿銀:「…………」

  差點把他老腰給閃斷了。

  不過,他也承認:「確實很大。」

  一人一狼就那麼盯著人家看。

  畢竟反覆去看很沒有禮貌,只要一直盯著不挪開,那就只看了一眼。

  「呸,色,狼!」斜對面正在看首飾的女子啐了一口,搖曳著腰肢離去。

  嘶,原來她不知是良心大。

  趙彥:「狼叔,她剛剛在罵你。」

  「為什麼不可能是在罵你呢?明明我們都看了。」阿銀反駁了他。

  「因為我是人,你是狼,她只罵了狼,沒有罵我。」趙彥咧嘴一笑。

  阿銀沉默了片刻,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狼,但你也不是人啊。」

  隨後一人一狼進了城。

  突然,一陣尖叫聲傳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雞飛狗跳。

  基礎的馬蹄聲響起……

  只見一人騎著馬狂奔而來,看著慌亂的人群哈哈大笑:「閃開,都給老子閃開,誰要是擋在路中間傷著了我的寶馬,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囂張的人,在街上策媽狂奔撞了人後,還反要怪對方傷了他的媽。

  「別說你騎的是你寶馬,就是騎的是你親媽也不能讓老子讓路。」趙彥話音落下,一躍而起,一拳打出。

  「嗷爾——」

  狂奔的高頭大馬慘叫一聲,轟然倒在地上,馬背上的人也跟著飛了出去,pia嘰一聲摔在地上,鼻青臉腫。

  在馬後面追著的一群狗腿子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攙扶。

  「二老爺,二老爺你不礙事吧。」

  「滾開!都給我滾開!」被扶起來的青年異常憤怒,胡亂擦了擦臉上的血,指著趙彥:「給我拿了他下獄!」

  「二老爺,對方帶著妖獸,是一名修士。」一個狗腿子低聲提醒道。

  青年聽完後更憤怒了:「修士就能仗勢欺人嗎,還有王法嗎!你們都怕他,我偏就不怕,快點拿下他!」

  周圍幾個狗腿子嘴角抽搐,又不用你動手,你踏馬當然是不怕他了。

  趙彥目瞪口呆,臥槽,看你這架勢,聽你這口氣,你還成正派了?

  面對情緒失控的青年,狗腿子們沒辦法,只能先把趙彥給圍住了。

  為首的一個練氣修士衝著趙彥一拱手:「這位道兄友請了,不知是出自那座仙山。」

  先打聽下來歷,萬一惹到哪個大人物,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得了,這年頭的反派居然都有腦子了,都會思考了,趙彥大驚。

  你這樣讓我還怎麼裝逼打臉?

  為了能裝逼打臉,趙彥只能昧著良心說假話:「我是個沒有門派沒有師父的散修,而且我修為也很弱。」

  就差直接說:我很菜,我也沒背景,你們趕緊來打我啊,求你們了!

  但對面幾人心裡卻是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你是拿我們當傻子嗎?

  你想釣魚也不能這麼硬釣吧!

  騎著一隻嘯月銀狼,衣衫華麗不沾半點灰塵,你告訴我你是散修?散修把自己賣了都買不起嘯月銀狼。

  還有,能獨自一人如此精神飽滿的在這西北之地流浪,你踏馬告訴我你修為低下?以為西北沒有壞人嗎?

  這明顯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道友說笑了,今日之事,是我家老爺不對……」對面的人想服個軟。

  但他家老爺不幹了:「放你娘的狗屁,柳州就是我家後院,老子在自家騎馬,有什麼不對!老子是讓你們教訓他,不是讓你們幫老子認錯!」

  他感覺這讓自己很沒有面子。

  那幾個狗腿子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衝著趙彥抱拳:「我們不認識他。」

  話音落下,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遇到這種傻嗶僱主,他們也很絕望啊,他們已經在努力挽救局面,但僱主瘋狂作死,還要拉他們一起死。

  是,他們收靈石辦事,能賣命,但踏馬不代表要跟傻嗶似的送命啊!

  「喂,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走了,你們收了錢的,給我回來啊!」

  「日尼瑪,退錢!」

  鼻青臉腫的二逼青年瞬間懵了,衝著幾人的背影氣急敗壞的跳腳。

  「唉,有點失望,不過還好,終究給我留了一個。」趙彥打量著青年。

  青年頓時渾身發冷,梗著脖子故作囂張的吼道:「我geigei是堂堂柳州知府,你敢打我的話,我就……」

  「啪!」

  一個大嗶兜落在了他臉上。

  讓他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我敢打你的話,你就怎麼樣呢?」趙彥的臉上充滿了求知慾。

  那是對答案的嚮往。

  青年捂著臉,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我就……就跪下求你不要打。」

  趙彥:「…………」

  眾人:「…………」

  好傢夥,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啊。

  「你這個樣子,我倒是真不好意思動手了。」趙彥很為難,踏馬的現在的反派究竟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不是有腦子,就是果斷慫得快呢?

  青年狂喜:「不動手好,動手傷和氣,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麼。」

  「所以我用腳踹。」趙彥微笑。

  青年懵逼:Σ(っ°Д°;)っ

  片刻之後慘叫聲響起。

  「啊!別踹了,別踹了,以後再也不敢在城裡騎馬了,不敢了。」青年抱著頭蹲在角落裡連連求饒。

  圍觀群眾看得一陣暗爽,不過顧忌對方的背景,雖然很爽,但他們也沒叫出聲來,害怕對方事後報復。

  趙彥繼續毆打:「草泥馬,你挨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繼續反醒!」

  「啊!輕點啊大哥!啊!」青年很懵逼,很委屈,突然領悟:「我……我知道了,我剛剛不該那麼囂張。」

  「繼續。」

  「大哥,求你了,你直接告訴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吧,嗚嗚嗚……」

  「你錯就錯今天沒下雨。」

  青年整個人都是懵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就是單純想揍我吧。

  「放肆!給我住手!」

  伴隨著一聲宛如雷霆的怒喝,只見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御劍而至。

  正在被趙彥毆打的青年瞬間喜極而泣:「geigei,快點救我啊geigei!」

  「你就是柳州知府,為何喊我住手。」趙彥看著中年人淡淡的問道。

  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哈哈大笑:「為何?因為他是我親geigei!他還能看著你打我嗎?啊!」

  話音剛落,他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又被隔空踹進了牆角。

  穿著官袍的柳州知府毫無形象的衝上去摁著他就是一頓亂揍。

  「啊!大哥,打錯了,我是你弟弟啊,打他!錯了,打錯了啊!」

  面對青年的哀嚎和求饒,柳州知府只是默默的埋頭苦打,將其打得鮮血四濺,奄奄一息時才停手。

  然後轉身對著趙彥跪下:「下官喊世子殿下住手,是怕打這畜生污了殿下的手,下官特意來替殿下打。」

  轟!圍觀群眾瞬間驚了。

  雖然不明白趙彥是誰,但也知道肯定是大人物,紛紛匍匐跪了下去。

  「你怎麼認出我的。」看著眼前年輕的知府,趙彥感覺他有.意思。

  知府答道:「下官曾有幸見過鎮北王的坐騎,斗膽推測出來的。」

  「心思倒轉得挺快。」趙彥誇獎了一句,一幅我很欣賞你的表情。

  知府很謙虛:「殿下過獎了。」

  「你那麼能推測,那你推測一下我今天吃了什麼吧。」趙彥又說道。

  知府的臉色瞬間一僵,對方這明顯是要為難他啊。

  趙彥冷冷的說道:「怎麼,推測不出來了嗎?那就一直跪著吧,什麼時候推測出來了,什麼時候起來。」

  「殿下未免太過欺人太甚。」知府眉宇間閃過一抹怒色,咬著後槽牙。

  他好歹也是官,而趙彥連個官身都沒有,竟然也敢如此折辱他。

  趙彥冷笑:「欺人太甚?你們兄弟何嘗沒有欺負這些百姓呢?你們比他們強,所以可以肆意欺辱,那現在我比你們強,不應該欺辱你們嗎?」

  作為一名生在新夏國,長在紅旗下的前優秀少先隊員,趙彥就是看不慣這種人上人,噁心,真踏馬噁心。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赤色啊,這個世界的性質也註定不可能興起赤色。

  這種事沒遇到也就算了。

  遇到了他能當沒看到嗎?

  「殿下,區區一群賤民,焉能與本官相比。」知府臉色鐵青的說道。

  雖然他修為低下,但他也是一名修士,而且還是一名官,是實打實的人上的人,怎能和泥腿子混為一談。

  趙彥哈哈大笑,目露嘲諷:「在本世子眼中,你又何嘗不低賤呢?」

  知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狼叔,都殺了吧。」趙彥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都懶得再跟他廢話。

  知府大驚:「我乃朝廷命官……」

  「你在本世子眼中,就和你眼中的那些賤民一樣,不過是隨手能捏死的螞蟻罷了。」趙彥冷冷的打斷他。

  阿銀抬起一隻爪子往下一摁。

  知府兩兄弟直接爆體而亡。

  他們的血肉濺得到處都是。

  跪在地上的民眾一擁而上。

  開始爭搶,這是真的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可見恨到了什麼地步。

  用修士統治凡人本就是個錯誤。

  在修士眼裡,凡人跟他們根本就不是同類,又豈會有仁慈之心呢?

  等眾人終於冷靜下來,想要感謝趙彥時,才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趙彥已經到了天劍宗山腳下。

  天劍宗的守山弟子如臨大敵。

  因為一隻會飛的陸地妖獸,至少是三階,相當於人族的金丹修士。

  那騎著一隻三階妖獸的人又會有多強呢?

  「小子斗膽,敢問前輩因何事駕臨天劍宗?」一名守山弟子詢問道。

  趙彥說道:「我是你們前夫哥。」

  他是他們大小姐的前未婚夫,簡稱前夫哥,這沒有貓餅吧。

  眾人一頭霧水,這是什麼稱呼?

  「去告訴玉無雙,鎮北王世子裴北望前來拜訪。」看著一臉茫然的小伙子們,趙彥只能甩出了大名。

  這下幾人果然聽懂了,頓時是臉色一變,一人化作流光往山上飛去。

  不一會兒,玉無雙就親自來到山門外迎接趙彥:「本座不知裴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如果是以前,他還能喊聲世侄。

  現在就只能喊世子了。

  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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