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室內。
「我的人生難題對於趙兄來說可能有點難,趙兄不必非要完成,能多練點武功秘籍什麼的就行了。」
在簽字前,楚君囑咐了一句。
技能和物品是跟靈魂綁定的。
趙彥跟他交換後學會的技能,在交換期結束時他都可以帶回藍星。
趙彥看了一眼他的人生難題:
1:脫離聖教。
2:成為江湖公認的第一高手。
「難道聖教很差嗎?你為什麼想脫離聖教?」趙彥有些不解的問道。
楚君苦笑一聲:「聖教不差,反而是江湖上最強的武林門派,但卻不適合我,我喜歡無拘無束的日子。」
「好吧。」趙彥只能表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是一個富二代說自己想過一過窮嗶的日子一樣。
隨後兩人就在交換協議上簽字。
楚君也是俱樂部的老玩家了,去過科技社會,有經驗,所以趙彥不用擔心他在藍星給自己惹出什麼亂子。
他就喜歡這種令人安心的交換。
……………
趙國境內,合州城外,官道旁的一座悅來客棧中,趙彥睜開了眼睛。
接收完楚君的記憶後,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楚君想脫離聖教了。
聖教的確是江湖上最大的門派,經常被諸多門派圍剿都長盛不衰。
但聖教為什麼那麼討打呢?
因為聖教是教眾自己的稱呼,而江湖人都稱聖教為魔教。
楚君身為魔教教主四大親傳弟子之一,江湖人稱魔君,手上沾滿了武林中人的鮮血,可謂是人人喊打。
可楚君內心深處實際上卻是一個嚮往武林正道的人,但他又肯定不可能背叛對他有養育之恩的魔教教主。
所以他才想脫離魔教,以後就用不著再幫魔教殺人了,也不想再參與什麼江湖紛爭,只想安心修煉,挑戰所有高手,成為公認的武林第一。
年僅25歲的楚君修煉聖教的《天魔功》已經第七重,武道修為更是達到了先天巔峰,距離宗師一步之遙。
可謂是貨真價實的江湖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不可否認的武道天才。
武道境界分為:煉體,凝血,後天,先天,宗師,大宗師六境。
在大宗師百年不出的如今,宗師境就已經是江湖公認的最強者。
江湖上有一教二寺三派四散人的說法,說的就是趙國十位武道宗師。
其中一教指的就是魔教教主。
作為魔教四大台柱子之一,教主當然不會允許楚君脫離魔教。
但楚君心意已決,最後魔教教主妥協了,承諾楚君,只要他取回前朝的傳國玉璽,就允許他脫離魔教。
關於前朝的傳國玉璽,江湖上一直有傳聞,說是玉璽有大隱秘,藏了一本神功秘籍,前朝太祖正是因為練了這門神功才建立了兩百年王朝。
後來前朝滅國,玉璽丟失,已經百年沒有任何消息,幾乎被人淡忘。
直到前段時間江湖上突然瘋傳,前朝傳國玉璽在揚州陳家手中。
這個消息瞬間攪動了江湖風雲。
楚君這就是正在去揚州的路上。
他不貪圖什麼神功秘訣,他只想把玉璽交給魔教教主換取一生自由。
但現在他跟趙彥交換了。
趙彥就貪圖玉璽里的神功了啊!
而且他覺得楚君有病,好好的魔道巨擎不當,居然非嚮往什么正道。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不過這既然是楚君的決定,趙彥也不好評價,只能盡力幫他完成咯。
不為別的,就為了賺積分!
不就是脫離魔教嗎。
這有什麼困難的,等我得到玉璽參悟神功後天下無敵。
區區魔教還不是任個柔弱的小姑娘似的,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楚君沒有這種想法,是因為他對魔教有感情,但趙彥可莫得感情。
他做事不看過程,只重結果!
就像和陳雨柔鼓掌一樣,過程再花里胡哨,不都是為了那一哆嗦嗎?
只要能哆嗦,何必糾結過程呢。
趙彥走出房間來到樓下大廳。
裡面坐了許多江湖打扮的人,正在大口的喝酒吃肉,高談闊論。
看打扮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店家,有什麼熟食都上點,再來一壺酒。」趙彥隨口說了一聲。
然後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下。
他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畢竟比起這些不入流的癟三,楚君這張臉還是很帥的,身穿白袍,腰纏玉帶,頭戴玉冠,溫文爾雅,公子如玉。
但這些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紛紛收回了目光。
畢竟行走江湖的除了那種初出茅廬的菜鳥和被長輩慣壞的人,大部分人還都是經驗豐富,智商正常的。
敢穿成這樣行走江湖,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菜鳥,一種是高手。
因為穿得太好的話,別人一看就知道是肥羊,很容易對你下手的。
所以只有無知無畏的菜鳥和底氣十足的高手才敢穿得如此華麗。
而趙彥那一身不俗的氣質,以及古井無波的眼神,一看就是後者。
所以沒人敢多看他一眼,生怕冒犯了他,畢竟人的脾氣各不相同嘛。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殷勤的應了一聲,先給他上了壺茶。
客棧外突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隨後一群腰掛長刀的漢子帶著一個頗為美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進來後,幾人目光肆無忌憚的掃過所有人,一看就是來找人的。
「小妞!你不是說你未婚夫就在前面的客棧等你嗎?人呢!該不會是騙我的吧!」為首一個黑衣青年,看著身邊的妙齡女子冷聲說道。
妙齡女子眼珠咕嚕咕嚕的轉,最後落在趙彥身上,一臉驚喜的指著他:「他就是我未婚夫,你們可以問他要錢,相公,你快點救我啊。」
瞬間,黑衣青年和他身後的人目光都落在了趙彥身上。
「姑娘,你認錯人了。」趙彥放下茶杯,看著妙齡女子微微一笑說道。
對於這種想禍水東引的女人,他沒什麼好感,只希望對方適可而止。
女子卻直接跑到了他身邊:「相公,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能剛占了人家都身子,就翻臉不認人了啊!」
客棧不少女人頓時露出鄙夷的眼神看著趙彥,宛如在看一個負心漢。
砰!
下一秒,趙彥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直接中一拳打碎了女子的頭。
鮮血飛濺,無頭屍體緩緩倒下,猩紅的鮮血迅速濕透了地面。
趙彥拿出一張手帕擦手:「都說你認錯人了,怎麼非那麼倔呢。」
客棧內一片死寂,安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