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上燕大嗎?』
『可他怎麼上?』
『我承認,他是擁有常人無法想像的力量。但他以前可是從未好好學習過,所以他憑什麼進入頂級學府?』
『古家?不,就算他是華中武王又如何?這根本不足以讓堂堂的燕京大學,為他大開後門!』
「唉,看來他是太低估燕京大學的門檻。」
想到這,陸依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依然,你呢?打算去哪所大學?」
這時,她耳畔傳來項齡萱的聲音。
「我…燕…復旦吧。」
陸依然下意識的說出燕大,但急忙轉換成復旦大學。
「復旦啊,憑你的成績,去那裡倒也不是大問題,只不過這樣的話,咱們就要分別咯。」項齡萱面色低沉,有些傷感。
「哎呀,搞這麼傷感幹嘛,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分開就不能再見了。」劉若菲擺了擺手道。
「菲菲說的也是,我們姐妹一條心,以後多聚聚就是了。」陸依然強擠出一絲微笑。
此刻,她並不是陷入了離別的傷感中,而是因為她腦海里不斷響起一個聲音。
『燕大!選燕大,否則你會後悔的!』
「唉,說起來,你們一個去了燕京,一個去了濱海,就剩我一個人在星城了。」劉若菲嘆了一口。
「咦,菲菲,啥就一個人了,你不是還有王宇陪著嘛。」陸依然撇了撇嘴。
她們三個玩的最好的朋友,也就劉若菲擺脫了單身。
「是啊,菲菲。你是打算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嫁給王宇嗎?然後直接開啟家庭主婦模式,在家相夫教子?」項齡萱玩味的看著劉若菲。
「呀!萱萱,你瞎說什麼呢!我美的他了,這麼簡單就想娶我回家?怎麼可能嘛…」劉若菲嬌哼一聲,不過臉上卻充滿了幸福感。
王宇的背景擺在那,能嫁給他,她劉若菲的下半輩子根本就不用愁了。
還需要考個屁的大學?
「是嗎?」
陸依然與項齡萱異口同聲,一起玩味的看著她。
「好啊,你們兩個小妮子,竟然合夥起來打趣我!看我十成功力的胸爪手!」
說著,劉若菲作勢抓向兩人。
陸依然跟項齡萱咯咯大笑的左右跑開。
也許這就是最簡單的姐妹情吧,不過出了校門,步入社會後,有些友情就會漸漸被利益腐蝕…
……
與此同時,校園一角,楊沁雪坐在車裡,兩眼怔怔的看著校園門口。
剛才那裡發生的事情,她都看到了。
她見到了顏皓,對著項齡萱滿臉笑意。
她見到了顏皓,一臉笑意的撫摸著項齡萱。
以上種種,讓她心中酸澀無比,
「當著無數學生在面,你也敢對項齡萱表露出親近…」
「尤其還是當著你娃娃親對象陸依然的面…」
「這是在高調宣布了嗎?」
說著,楊沁雪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你是喜歡項齡萱嗎?」
說到這,楊沁雪鼻子一酸,突然有一種委屈,湧上心頭。
「難怪你之前要趕我離開帝樓。」
「原來是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讓我離開,然後好給你們騰地方嗎?」
「是了,你有了女朋友,我若還在帝樓,確實不太好…可是…嗚嗚嗚。」
說著,楊沁雪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不會騷擾你…」
此刻,她哭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心裡出現了一種空落落的痛,仿佛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人,即將離開她內心世界。
「以…以後,祝你們幸福…」
她的眼淚不要錢一樣,肆意橫流,打濕了方向盤,匯成一滴滴淚滴,滑落在腳墊之上。
吧嗒,吧嗒…
還好奔馳車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哭的再大聲,外面的人群,也不會注意到她。
「湘A·YH520,這不是沁雪的車嗎?」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人,看到奔馳車牌時,自語一聲。
想著,他走到奔馳車邊,看了一眼車內,只見楊沁雪趴在方向盤上痛哭,他連忙敲了敲車窗,喊道:「沁雪,沁雪,你怎麼了!」
咚咚。
楊沁雪聽到聲音,倉皇的收拾了一下後,直接發動汽車,駛遠了。
「可惡,這到底怎麼回事?」
來人正是韋立,他今天突然暈倒,經過一番檢驗,給出的結論說是因為低血糖的緣故。
所以他一直在牛乾坤的辦公室里,休息到現在,一出來就看到個楊沁雪痛哭。
「聽說剛才顏皓在校門口,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對項齡萱鹹豬手!」
「我就在現場,他還當著陸依然的面,摸得項齡萱。」
這時,幾個學生三五成群的從身邊走過。
「原來如此!」
韋立聞言,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定然是沁雪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才會傷心的痛哭!」
「顏皓!你這個混蛋!渣男!海王!撩了沁雪也就算了,還撩項齡萱!」
「你給我等著,我大學畢業日,便是我整死你之時!」
此時,韋立面露猙獰,雙眼戾氣叢生。
……
深夜。
中亞華府。
鍾家別墅外。
兩道人影,藏在一棵離鍾家五十米左右的的樹下。
「田堂主,根據調查,那女孩就住在這裡了,我們直接過去吧。」
說著,其中一個人影就要走出樹下。
「等等。」另一個人影沉聲阻止。
「為何?田長老,那女孩就在眼前了啊。」
「姜少,不可心急,你看那!」
說著,那人影指向鍾家別墅一旁的灌木叢里。
「啊?」姜少一愣,順著人影所指的地方看去。
只見淡淡月光下,灌木叢里藏著一道人影,他渾身都籠罩在黑暗之中,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裡藏著一個人。
「這,那是誰?不會是顏皓吧。」姜少驚訝道。
「不知,但論氣息來說,只是一個入道初期的術士。而你說那顏皓乃是行道者,所以顯然不是他。」
「不是他就好。」姜少不禁鬆了一口氣。
畢竟那日顏皓的威壓太恐怖了,讓他至今都還沒緩過勁來。
他咽了咽口水,小聲道:「田堂主,既然那個人,才區區入道者初期。咱們還怕他作甚?您可是行道者中期的術士了。」
「姜少,那人只是一個暗哨而已,周圍肯定還埋伏著其他人。如今敵暗我明,不可輕舉妄動啊!」田堂主分析道:
「能把入道者當暗哨用,可見對方的實力,定然不同一般。我們現在應該靜觀其變,以免打草驚蛇!」
「這…」姜少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要知道,入道初期的術士,在世俗界,可是一位大師級的人物了!
能把這樣的人物,只派來窩在灌木叢里做暗哨…對方勢力不言而喻。
想通這一點,姜司點頭恭維道:
「田堂主不愧田堂主啊!眼界之高,果然不是我等所能比擬的。」
「哈哈,姜少謬讚了,老朽跟宗主比起來,還差太遠了。」田長老擺了擺手。
「誒,不能這麼說,以後還請田長老多多指教才是。」
「好說好說。」
正當兩人交流是,田長老臉色突然一凝:「不好,被發現了,撤。」
說著,他連忙夾起姜司,迅速離開。
當他們跑遠,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嗯?難道是我的錯覺?」
此人赫然是那日鍾靈毓稱舅舅的中年男人。
「不對!」他盯睛看向地面上的泥土,只見上面有著兩個腳印。
「兩雙腳印,一長、一短。」
以此可分辨出,是有兩個人!
想著,他蹲了下來,用手捏起一絲泥土,眼中若有所思:「腳印有水漬。」
「可剛才並沒有下雨啊。」
「等等,中亞華府每晚十點,都會對小區進行灑水降塵清掃,大道上泥濘濕漉…必然是他們來時踩在了大道上,從而把水漬帶了過來。」
說到這,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半…論時間來說,他們顯然才來不久!」
「可這麼晚了,不應該會有普通人來這裡。」
「所以必然是有兩個人站在這裡,而順著腳印的方向…」
「鍾家!」
「他們再看鐘家!」
一番推論下來,他面色一冷。
「剛才我還以為是錯覺,沒想到這真有兩個人。且能在我趕過來前,而無聲無息的消失,說明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
「看來靈毓的玄陰之體,已經被人發現了。」
「不行,我得馬上匯報上去,請求支援!」
說完,他立馬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帝樓。
六樓。
顏皓盤坐在蒲團之上,身前不遠處放著一尊大鼎。
赫然是那尊先天戊鼎,此刻正從鼎口處噴吐出白色的滾滾濃霧。
而濃霧之中,一株閃爍著淡淡神光的神草,忽明忽暗,仿佛在有節奏的呼吸一般。
「還挺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