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自作孽,不可活!

  「四舅,你就拿著吧。」

  顏皓一把拿過楊忠華的合同書,放在了覃逸手中。

  這八十億虧不了,畢竟有楊忠華一旁協助!

  再說了,顏皓心裡還有另外一個想法!

  「我…」

  覃逸一臉懵逼,神情怔怔的接下了這一份,價值八十億的合同!

  這時,柳省長走了過來,微笑道:「覃逸老弟,我也覺得你可以!」

  他語氣平和,拍了拍覃逸的胳膊,就好像一個長兄安撫弟弟的模樣!

  他這一句話,雖然說的不夠明顯,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話外之音!

  那便是——干吧!大膽去干!我支持你!

  他是誰,省長啊!

  一省之長都支持你了,你這生意還能垮?那真的是頭豬了!

  覃家人臉色再次難看三分。

  「舅媽,你身子屬寒,寒氣侵染下,故而難以懷孕。這瓷瓶里有兩枚丹藥,你和舅舅一人一顆,一個月後再同房,必有奇效!」顏皓從兜里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徐素雅。

  當年顏銘一家落魄,來到覃家,覃家所有人如同見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唯獨四舅找到了顏銘,還塞了五萬塊錢。要知道當時四舅在覃家也並不受待見,正在一家發電廠上班吃工薪,能拿出五萬塊錢,這已經是極大的恩情了!

  這是恩情,他顏北辰必還!

  剛才桌上的時候,顏皓已經看出了四舅媽的體質,渾身寒氣奔涌,不能懷孕,必然於此有關!

  魄靈丹,可強勁肉身,改善她的體質,增強生命元氣,活血養精。沒有孩子這件事,困擾了舅媽多年,如今因顏皓一枚丹藥,就可解決!

  他就是這樣!

  『對我有恩,無論恩惠多小,我定當百倍、千倍報之!』

  『若敢欺我,無論來頭多大,我必定千倍、萬倍奉還!』

  徐素雅拿著瓷瓶,不知所措,她不是很明白顏皓的話。

  「難道說,這一枚小小的丹藥,就能治好我的不孕症?」

  「這可是我走遍燕京所有三甲醫院,都無法治癒的病症啊!」

  即便是覃逸求了好幾年父親,才弄來的黃金醫卡,找了燕京杏林堂的中藥調理,最後雖然是懷上了,但孩子卻是保不住。

  沒有孩子的痛苦,困擾了她多年,因此還被灌以不下蛋的母雞的頭銜。她甚至好幾次想離婚,想輕生,但卻都被覃逸安撫下來。

  也許兩個不被關愛的孤獨靈魂,走在了一起,是幸也是不幸。

  她一臉不可置信,下意識的解開瓷瓶的蓋子。

  頓時一股藥香味,瀰漫而出。

  不遠處的莫凡,鼻翼微動,雙眼一亮,走了過來,期盼道:「覃夫人,我是駐星城杏林堂的坐堂醫師,你這藥可否讓在下看看?」

  杏林堂的醫師?

  若給他看看,必然能看出門道。

  徐素雅沒有遲疑,當即給了莫凡。

  莫凡小心翼翼的接過,將瓶口放在鼻下,嗅了嗅,讚嘆道:

  「妙!妙啊!不愧是顏先生出品,這丹藥簡直是小母牛的老母親——是真他媽的老牛逼!」

  古弈川一聽,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瓷瓶,怒聲道:「起開起開!滿嘴的污言穢語,虧你還是堂堂坐堂醫師!」

  「抱歉抱歉,我失態了!嘿嘿。」莫凡一臉尷尬,訕訕道:

  「主要是我每次只要一見到顏先生的丹藥,我就把持不住自己…」

  古弈川冷哼一聲沒理他,扭頭看向徐素雅,恭敬道:「嗯…那個…舅媽,您拿著。」

  他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到合適的稱呼,索性跟隨顏皓一起喊舅媽。

  ???

  古二爺,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寧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雖然看起來二十多歲,但您管我老婆叫舅媽,真的合適嗎?

  一旁的覃逸嘴角抽搐。

  徐素雅卻沒管那麼多,她一臉激動的拿過丹藥。

  「顏先生,那天你用來救我的丹藥,是不是就是這種丹藥?」楊忠華聞到丹藥香有些熟悉,疑惑問道。

  顏皓也沒隱瞞,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讓覃家人精神振奮。

  一開始顏皓不願交出丹藥,如今卻一次性拿出兩枚丹藥給覃逸?

  這可是價值無限的續命神丹啊,怎麼就給了覃逸兩口子?

  還治療什麼不孕症?

  這簡直就是大炮打蚊子!

  覃西川心中暗道:「這不白瞎了嗎!」

  「不行!一定不能讓覃逸兩口子吃了,怎麼也要先拿去科研一番,興許能找出其中材料!」

  「到時候覃家分析出材料,就能仿造出來!」

  「可該怎麼要過來呢?」

  想到這,他面露難色,看向一旁的老父親時,他眼神一亮,走過去小聲與之談論。

  「爸,你想想看,顏皓可就給了兩顆丹藥,這一吃可就沒了啊!」

  「您放心,只要找出材料,到時候四弟想吃多少顆就給他吃多少!」

  經過覃西川的勸解,覃國來最終點頭。

  也是,把丹藥拆解出來,到時候還愁無丹?

  見父親點頭,覃西川面色一喜,道:「老三,你過來。」

  「嗯?」被他呼喚,覃逸看了過去。

  正要走,顏皓叫住了他,隨即冷冷的看向那個對丹藥賊心不死的覃西川。

  「我勸你們最好別嘗試去拆解丹藥,因為一拆必廢!」

  魄靈丹是由陰蛇血肉之精所制,哪是尋常藥物能比?

  他們父子倆的小九九,悉數入了顏皓的耳朵。

  如今他的聽力,別說十米之外覃國開父子的小聲談論,便是十米之外的蚊子飛舞,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你…」覃西川一臉驚愕。

  他是怎麼怎麼知道的?

  顏皓眸光閃動,掃過一種覃家人。心中無比失望,這一家人,為了利益,連自己孩子的生育問題都要擱置。

  ——一個人的眼睛,本來是黑的,心是紅的!但經過利益的薰染下,兩極反轉,眼睛變紅,心成黑色!

  覃家的所有人,不知道為什麼,被顏皓這麼一掃視,好像一絲不掛似的,身上所有的秘密皆被看穿!

  仿佛不遠處的那個少年郎,不是自己的小輩,而是一個歷盡滄桑的老者!

  世間上的一切,都好像逃不過他那一雙飽含歲月痕跡的雙眼!

  這種感覺,讓人膽寒,又羞愧!

  顏皓收回目光,輕聲衝著母親和顏夕兒說道:

  「媽,夕兒姐,我們走。」

  現在已經償還恩情,也已徹底看清覃家人,這壽宴便失去了意義。

  覃蕙蘭也知道,她對於這個娘家,也失望透了!

  臨出門之際,顏皓瞥了一眼覃家眾人,淡淡道:

  「覃逸,他是我顏皓的親舅舅!我不希望有誰去欺辱他們!」

  說到這,他氣勢磅礴而出,以一種不可抗拒的聲音,繼續道:

  「如果有人敢打他訂單與丹藥的注意,我敢保證,第二天那人絕對會消失!」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這一句話,就是說給覃家人聽的!

  面對顏皓這一句話以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覃家眾人皆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點頭。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顏皓已經不再是那一個窮家小子,而是堂堂的華中武王,北辰集團的大老闆,無論金錢與勢力,都不是他們覃家能比擬的!

  什麼燕京副市長,什麼地產公司,醫藥公司,華中令一下,都得完蛋!

  當他們一出門,地廳的賓客也全部散去。

  「我悔啊!」

  當眾人走完,覃國來終於撐不住內心的悔恨!

  哀嚎一聲後,他面色一緊,腳跟一軟,猛地後退一步!

  覃東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大聲道:

  「爸!」

  他懷中的老父親,沒有回話,面色呆滯,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多歲一般,渾濁的老眼滑落下淚痕。

  天作孽,猶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

  若他剛一開始對覃蕙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又何苦如此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