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靈丹。
一顆能頂正常人十日的消耗需求。
顏皓一揮手就兩顆回靈丹,射入郭山河與駱亦璇手中。
丹一入手,濃郁的藥香肆意,郭山河與駱亦璇毫不猶豫吃了下去。
丹一入口,只覺得一股比之先前靈茶還要強大的靈氣能量在體內升騰,洶湧澎湃的洗禮著他們的四肢百骸,諸身穴竅。
磅礴的靈氣,如春風拂面一般舒服極了。
「先生…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靈丹?」睜開眼後,郭山河感受到體內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法力比之先前渾厚了一大截,激動的渾身顫抖。
「好了,別說話。乖乖按我說的修行路線運行,打坐修煉。」顏皓使用真元凝音成線,千里傳音般直接傳入兩人的耳中。
聞言,郭山河與駱亦璇心中大喜。
「他要傳功了!!!」
兩人趕緊盤腿照做,按照顏皓所指的修行路線開始修煉。
「他們…是在幹嘛?不餓嗎?」杜玥菲看著盤腿而坐的三人,一臉古怪。
「嘁,裝神弄鬼而已。」周少嗤笑一聲,道:「他們肯定是餓的不行了,想早點休息,節省體能。」說著,他安逸的喝了一口紅酒,搖頭笑道:
「不得不說,那姓顏的小子骨頭真硬,都這樣了,都不肯過來低頭。」
「哼!骨頭硬?就算他們能熬過了今晚,可還要再走半天,才到陰龍潭。」這時,杜玥菲的保鏢頭目冷哼一聲,沉聲道:
「這山路崎嶇,格外消耗體能,到時候他們餓的不行,再硬的鐵漢也得過來向杜小姐您低頭!」
「有道理,哈哈哈。」周少暢然一笑。
說完,眾人不再管顏皓三人,開始聊起了其他話題。
只有黃先生看著顏皓三人,眼中綠芒閃爍不斷。
「這三人呼吸有節奏,似乎在修行某種功法?但按照道家煉精化氣的理論,不是說越練越飢餓嗎?」
畢竟要將體內能量煉化成內元。
他們一下午都未進食,卻還強行修行。
奇怪…
很快,大家都聊到盡興後,都各自回先前搭好的帳篷里,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卻發現顏皓三人,還盤腿坐在那裡。
有幾個人還嘖嘖稱奇,但更多人哪有閒工夫管他們,各自背上行囊啟程了。
當眾人要走的時候,顏皓三人才睜眼。
駱亦璇只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興奮了。
經過一晚的修行,配上回靈丹的靈氣,她也算來到了暗勁小成,同古夢穎一個境界。
感受體內一縷縷遊蕩四處的能量,和手腳上傳來爆炸般的力量,駱亦璇心中便更加堅定了!
「一定要跟顏師努力學,總有一天我會向他證明,我可以!我有資格當他徒弟。」
而一旁的郭山河,雖然表面雲淡風輕,但內心卻是近乎欣喜若狂。
這一晚的修行,至少抵他苦修三年!
「顏先生就是顏先生,這等手段,近乎天人啊!」
此刻,他心中對顏皓的狂熱程度,已經不亞於古弈川了。
眾人一路行進,在袁大公父子與保鏢們的照看下,杜玥菲與那些個富家子弟,在這一片未開發的茅山深林中遊山玩水。
就像在郊外野遊一般自在快活,走走停停,還拍照打鬧。
她們好似故意一樣,原本今天中午就能到陰龍潭,卻被他們硬生生再拖到了夜晚。
一到夜晚,他們又開始像昨晚那樣,但顏皓三人始終沒有跟他們有任何交集。
再過一晚。
清晨,眾人在吃壓縮食品時,看著顏皓三人,依舊盤腿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岩上。
「他們都快兩天一夜沒進食了吧」對於他們三人一直沒來低頭相求,周少有些困惑。
其他人也有些困惑。
走了這麼久的山路,按正常人來說,體能早就消耗殆盡了才對啊!
可這三人不僅不餓,精氣神看起來好像還越來越好了。
「管他呢,可能是他們在路邊摘了野果野菜吃了吧。」保鏢頭目收拾行囊,道:
「剛才那老獵戶父子,說大概還有一小時路程就能到了,咱們先走吧。」
一小時後。
「先生,快到了。」這時,郭山河小聲提醒道。
顏皓點了點頭。
一到附近不遠,袁大公父子,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活也不肯往前一步。
無論眾人如何勸說,他們的頭都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見狀,眾人也懶得管他們。
杜玥菲與黃先生等人,滿臉興奮向陰龍潭衝去。
而顏皓站立,遙遙望去,隱約見到前方陰氣沖天而起,凝聚在那片山谷之間。
果然是陰氣匯聚之地!
這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與喝罵之聲。
「你這個叛徒,跑回來幹什麼!不知道這是門內禁地嗎?」
「你們怎麼跟師叔說話的?道爺我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師叔!這陰龍潭老子自然省的!」
「狗屁師叔!早在十多年前,你就被祖師逐出師門了,你最多算個老叛徒!」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師叔我不講情面了!」
兩道聲音對質,正是由陰龍潭方向傳來。
「嗯?這聲音有些熟悉。」
郭山河眉頭一皺。
「去看看。」
顏皓面色淡然,邁步走去。
……
陰龍潭在一個山谷之間,三面山谷高峭聳立,只有一個約十多米的谷口露出來。
穿過谷口,就見三方人,正在潭邊不遠處對立。
一方是身著素青色道袍的小道士。
一方是身穿黑袍的人,他們有男有女,年齡不一,而相同的是他們臉上都帶著一股病態白,為首是一個與郭山河年紀差不多的老者。
另一方則是杜玥菲等人了。
「師父!」那一群素青色道袍的人,一看到郭山河,全都圍了上來。
「呵,郭匹夫,冒充了十多年的掌教,忘記自己是誰了嗎?」那黑袍人中為首的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繼續道:
「連你弟子都知道此地是茅山禁地,你卻大張旗鼓的帶著這麼些人來?」
「是何居心?」
所有人齊齊看來,被人當拆穿冒充掌教,面對眾人戲謔的眼神,郭山河一臉尷尬,旋即冷冷道:
「貧道如何,還用不著你這個叛徒來指手畫腳!」
說著,他低聲給顏皓解釋道:「此人吳友道,心術不正,十多年前被我師父逐出了師門。」
「後來在江南一帶建立了一個玄陰派,他身後的人都是玄陰派教眾。」
「奇怪…他們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顏皓淡淡的打量了吳友道一行人,見他們一個個臉上陰氣肆意,一看就是修行邪術之人,且修為比之先前的郭山河還高上一籌。
不過這兩天郭山河在顏皓的指點下,已經今非昔比,實力突飛猛進。真打起來還不好說。
「郭匹夫,你休想矇混過關!」
見郭山河不搭茬,吳友道嘴角卻咧起一抹詭笑,道:
「茅山禁令,絕對不讓旁人靠近陰龍潭。而今你卻公然違令,帶人來禁地,你與我這叛徒何異?」
「還真當自己是茅山掌教了?師父呢?兩位師兄呢?」
「你不是我茅山中人,我憑什麼告訴你?」郭山河冷冷回道。
「呵,郭匹夫,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已經冒充了十多年的少陽子了。」吳友道冷笑一聲,道:
「也就是說,師父和兩位師兄已經失蹤十多年了。」
說到這,他語氣一轉,沉聲道:
「以此,我懷疑你將他們…」
「你給我閉嘴!!」
聽到這,郭山河頓時忍不住了,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