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華老怎麼收了這樣一個徒弟。【記住本站域名】」張玥在一旁悄悄的問道。
「別瞎說,他可不是華老的徒弟。華老這次出手,是和這個年輕人斗醫,這兩個病人也是撿了便宜啊。」張清忠說道。
「就他?恐怕只比我大一點吧,他怎麼有這個本事。」
張玥撇了撇嘴,認為葉臨天不過是作秀。
華聖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很快,葉臨天就選了二十七種草藥,皆是便宜藥材。
「這裡有不少藥物性理相衝,兩者恐怕毒性相生,加重病人病情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孟賢,中醫大夫。」
孟賢站了出來,言語客氣,頗有古人學者風範。
「學著點,別一上來就咋咋呼呼的。」
葉臨天看了張玥一眼說道。
氣得張玥臉色發白,若不是張清忠拉著,恐怕要衝上去,和葉臨天拼命。
「你態度不錯,等有時間了,我們再做討論吧。」
「放心吧,害不死人的。再說了,不是有那個老頭子嘛,就算真死了,也能救活。」
葉臨天朝華聖努努嘴,對孟賢說道。
孟賢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只能搖了搖頭,又無奈的在一旁看著。
「哼,裝什麼裝,還和華老比呢,我看你就是花架子。」
「解釋不出來,還裝什麼裝!」
「這兩個人,我們什麼藥沒用過,你這便宜中藥若真能救活,之前打的賭那就算數。我要是輸了,就陪你一天。你要是輸了,就磕頭認錯!」
張玥在一旁諷刺。
「張玥!不得無禮,和葉先生道歉!」
張清忠厲喝。張玥撇了撇嘴,很是不喜。
「張老,無妨,小姑娘不懂事,我也不會計較。」
「不過聽我一言,您這女兒,在醫道一途不會走上太遠,勸你早點讓她轉行。」
葉臨天說道。
「無恥之徒,憑什麼說我走不遠,你又有什麼本事!」
張玥大氣,作勢要和葉臨天拼命。
「醫者仁心,用藥不在貧賤,只看是否有效。」
「我是山野村夫,自然是用這便宜藥。你將草藥劃為三六九等,那就潛移默化的,將病人分了個高低貴賤。喜富厭貧,乃是醫者大忌。」
「我們救的是命,不是錢!人命,從不分高低貴賤。」
葉臨天說罷,也不理會眾人,架爐,升火。
搗藥,研草,壓汁,二十七種藥材,轉瞬之間就處理完畢。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單是這一手,就讓孟賢眼前一亮。
隨後,將草藥一一放入爐中。
孟賢看得目不轉睛,連葉臨天的入藥手法,都覺得有不少講究。
「有手錶嗎?」
葉臨天拿著蒲扇問孟賢。
「啊?有有有,您有什麼吩咐?」
孟賢一愣,隨後臉色大喜答道。
「五秒扇一次,別讓火熄了。兩個小時,能堅持下來嗎?」
葉臨天問道。
「能能能!」
孟賢連忙點頭。
「那就交給你,這火中途要是熄了,這藥可就不管用了。人救不活,那可別怪我。」
葉臨天說著,就找了一個陰涼處躺下打盹。
「裝神弄鬼,說我當不了醫生,我看他才沒資格。孟賢師兄,你幹嘛那麼聽他的話,不就是個臭流氓嘛。」
張玥在一旁問道。
「其實他說的沒錯,做的也沒錯。
「他用的是最便宜的草藥,也是最麻煩的方法。」
「古籍記載,熬藥之時,扇風也是極為重要的一步。且不說風大風小,五秒一次,乃是基本要求,據說這樣可以發揮最大的藥效。」
「只是,後人嫌太過於麻煩,加上現在機器方便,也就省去了這一道。」
「葉先生這藥,完全不用我來扇火。以他的水平,這火不熄,藥性就不會散。他這是在提點我啊。」
孟賢說道。
「可是,用機器控制的,不是更精確,而且更嚴密嗎?藥效按道理不會有差別啊。」
張玥問道,孟賢語塞。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就是有區別。」
許久之後,孟賢說道。
「葉臨天,華聖那邊馬上就要完事了,這一次你可要輸了,這和我們的計劃不同啊。」
王馨藝從華聖那裡過來,看見葉臨天躺在那裡,踢了一腳說道。
「你個小娘皮,幾天不收拾,還真上天了不成!」
「輸了就輸了,我可從來就沒有什麼計劃。」
「葉啟才那個老傢伙見得到,放心吧。」
葉臨天說罷,翻了個身子,將後背留給了王馨藝。
本想再踢上一腳,可又怕葉臨天生氣,只能作罷。
兩個小時,很快就要去。
華聖那邊早就已經救活,道謝離開,別人都圍在葉臨天這邊。
「孟賢,怎麼是你啊,不是葉臨天要和華老比藥嗎?」
「華老醫術精湛,冠絕無雙,才能用中醫壓過我們,難不成,你也想出出風頭?」
「得了吧,就他們中醫科效益最差,賺的最少。拖了我們工資的後腿,和他說那麼多幹嘛。」
不少人看見孟賢,都出言諷刺。
中醫沒落,西醫崛起,他們看不起也是正常的。
何況,孟賢本就不受待見。
「怎麼?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救不活人,用西醫救不活也就罷了,難不成我用中醫救活了,你們還不服氣?」
「華聖也是用中醫,你們怎麼不去討伐他?」
孟賢本就不善言語,被人譏諷的臉色通紅,葉臨天走過來說道。
「華老是什麼人!能是你這種小癟三能比的?」
「說起來,是和華老比試,那是華老給你個面子。有本事,你救活他啊!」
「藥都熬幹了,拿什麼救喲,難不成是金口玉言,張嘴就能救活不成。」
葉臨天牙尖嘴利,懟得他們不高興,眾人又開口諷刺。
拿起蒲扇,葉臨天懶得和他們計較,輕輕一揮,剛剛還熊熊燃燒的柴火,戛然而止。
隨後拿起一杯蒸餾水,倒在藥壇之中,待其冷卻。
「給他喝一小口就夠了,精確來說就是五毫升。多了浪費,不值當。」
葉臨天說罷,孟賢連忙拿了器械,不多不少,五毫升給病人灌了下去。
「哈哈,我就說沒用吧,故弄玄虛。」
「還以為有什麼本事呢,原來功夫都在嘴上啊。」
「那可不是,和華老比,這小子連個屁都不是。」
五分鐘過去,眼看病人未醒,他們又開始嘲諷。
「葉善保,給我搬把躺椅,我倒要聽聽,這群人能說到什麼時候。」
葉臨天躺在那裡,一群人越看越生氣。
在張玥的帶動下,開始了對葉臨天打討伐,不過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
「醒了!醒了!人醒了!」
半個小時後,孟賢大叫。
眾人的討伐聲戛然而止,像是同時被人掐住了脖子。
「美女,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賭約,你可是要陪我一天的。」葉臨天調笑道。
「他真的做到了,不可能,不可能。」
張玥喃喃自語,哪怕親眼所見,她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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