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臨天知道,這都是因為是葉家人的存在。
是葉家,震懾整個炎華,不然,他葉臨天哪裡能活的這麼輕鬆?
別的不多說,就江海市的一流世家,剛剛才遣散的鄭家,真讓葉臨天憑藉自己本事處理起來,沒有一個月,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安息。
這就是大家族的底蘊。
不顯露則以,一旦顯露,那就會以龍騰九霄,虎嘯山林之勢,震懾所有人。
「知道?知道你還敢和葉家作對?」
「或者說,等葉啟才去世了,你準備把葉家併入肌立美?別的不說,肌立美你覺得能吞的下葉家嗎?」
唐晚銘迷迷湖湖的說道,今晚,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就是要借著酒勁說出來。
「吞不下,我也沒想吞。」
「葉家勢大,我心裡清楚,可不拼一把,誰都不知道最後的結果。」
「我只問你一句話,願不願意跟著我干。」
葉臨天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沒有和葉家鬧翻,不是談論這些事的時候。
某種意義上說,只要葉臨天一天是少主,葉家就是推動肌立美前進的無限能源。
葉臨天也不傻,在他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也不會傻到和葉家鬧翻。
「干!怎麼不干!」
「這一次,就干一票大的,葉家算什麼,你葉臨天都不怕,我慫個蛋!」
唐晚銘突然坐起來,舉起酒瓶子,如癲狂一般大吼,吼完,就沉沉睡去。
「老大,他是真睡了?」
「這貨不是腦袋有坑吧。」
何冠賢看著正在打呼嚕的唐晚銘說道。
「這才是聰明人啊,借著酒勁說著實話。」
「我們無所謂,一個是葉家少主,一個是我兄弟,還是慕容家主的徒弟,就算被傳了出去,也能無恙。」
「可唐晚銘只是一流世家的人,他這也是自保。」
葉臨天沒有責怪唐晚銘的意思。
「我知道了。」
何冠賢點了點頭,葉臨天沒有責備,就表明暫時相信唐晚銘。
在這個時候,葉臨天也不得不相信,目前他無人可用,這就是沒有底蘊的尷尬。
要是再給葉臨天百年時間,就能培養出死士,就能有絕對忠心之人。
「聽說你這幾天很忙,怎麼樣,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公司看看?」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問道,周圍雖然吵鬧,但難得安寧。
何冠賢笑著說道,笑容里有幸災樂禍的味道,他可是知道葉臨天愛偷懶的。
「明天要去幫邢虎母親驅除舊疾,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沒了真氣什麼都不方便,要是不行,還得請華聖那個老傢伙出手。」
「後天要去沉世卿家裡面幫他出頭,此人能隱忍,培養說不定是個可造之才,現在缺人手,沒辦法。」
「不過,大後天才是重頭戲。到時候,我可想好好看看,葉善明是怎麼說你叛變的,這齣戲,你可得給我演好了啊。」
葉臨天心心念念的,就是栽贓叛變之事。
肌立美定有暗樁,這一次,說不定還能揪出來,哪怕沒有參與高層項目,但誰都保不准,會不會以後加入進去。
現在能少一個就是一個。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倒是你,就這麼信任我們嗎?萬一我真的叛變了,以我現在手中的權力,肌立美可就功虧一簣啊。」何冠賢說道。
「我葉臨天多疑,但沒多疑到懷疑自己兄弟的份上。」
「何況,就算你真的叛變了,那我也認了,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我相信你,定是有難言之隱。」
聽葉臨天這樣說,何冠賢笑笑,沒有接話。
「行了,我一天沒回去了,回家裡面看看。」
「你們兩個願意玩就去玩吧,我不好這一口。」
說著,葉臨天起身就走,何冠賢目露興奮。
他好久沒去嗨過了,葉臨天不在,他每天都被邢雨嘉管的死死的,想要娛樂都沒有機會,現在倒是有了機會。
「老大,你可別告訴雨嘉啊。」
「放心,我不會說的。」
葉臨天剛出門,就看見廖採薇面帶笑意的看著他,身邊還站著邢雨嘉和冉冰。
「當然,要是她們自己找來,那我可攔不住。」
摟著廖採薇的腰,葉臨天悠哉游哉的離開。
他已經能想像,今晚何冠賢要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恐怕真的就涼涼了。
……
「還不睡嗎?」
已經過了凌晨,葉臨天還沒休息,廖採薇給他披了一條毯子,桌子上放著的,是公司每個員工的資料。
「你先睡吧,公司有暗樁,不揪出來,我不安穩。」
就算葉臨天這幾天忙碌,可他實際上真正擔心的,還是暗樁的問題。
……
「呼。」
第二天起床,已經到了中午。
廖採薇看他昨晚忙到太晚就沒有打擾他,電話也幫忙靜音,已經有十幾個何冠賢的電話。
「冠賢,昨天晚上怎麼樣啊?最後可是雨嘉不讓我打電話的。」
電話剛接通,葉臨天就幸災樂禍的說道。
「切,老大,我早就預料到了你會坑我,酒吧老闆通知我了,哈哈。」
「別想著看好戲了,我還不知道你?別的不行,坑兄弟那是槓槓的,自己不好那一口,還不准我開心一下。」
「不說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何冠賢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現在,肌立美賺錢的事情,就交給了汪明月處理,有原液一號和葉臨天才給的生髮液,不愁銷路。
何冠賢現在全面負責人才基地的事情,只要是白天打電話,葉臨天都能聽見那邊鬧哄哄的機器聲。
「這個傢伙,有空就給他放放假吧。」
葉臨天也知道,何冠賢這是壓抑了太久,憋得慌,想要發泄。
「幼,我們的葉大少起床了啊?昨晚加班那麼晚,今天早上一覺就睡回去了,真不知道你加的哪門子班。」
屋子裡就只有慕容紫鸞一人,剛剛看見葉臨天,就出言嘲諷。
「說我?你一個習武之人,現在才起床,好意思嗎?」
葉臨天立馬就懟了回去。
「想吃午飯就閉嘴。」
慕容紫鸞剛想說什麼,葉臨天以午飯威脅,硬生生的將她的話憋了回去。
「我要突破了。」
「噗!」
慕容紫鸞剛說罷,葉臨天沒憋住,剛剛攪碎的飯菜噴了一桌子。
「你惡不噁心。」
「三十歲不到的周天境,我能不驚訝嘛?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啊。」
葉臨天笑著說道。
慕容紫鸞能突破,對誰來說都是好事,至少保命功夫又多了一層保障。
「恭喜個屁~!」
「你懂什麼。」
慕容紫鸞氣沖沖的把快子往桌子上一摔,看著葉臨天沒好氣的說道,弄得葉臨天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了這個女人。
「我修煉的是天級功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級功法都有缺陷。」
「半個月前我就能突破,只是一直壓抑著。」慕容紫鸞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
「你修煉的功法叫無情錄,修煉之後,無欲無求,無情無我,一心向武。」
「對於武痴來說,這是好事。可對於普通人而言,沒有感情,就是個機器,我說的沒錯吧。」
葉臨天笑著說道,他好奇過慕容紫鸞的功法,所以問過慕容敵,得到的就是這個答桉。
慕容紫鸞點點頭,兩人沒有再言語。
「其實,你不必糾結。」
「天級功法,是武道極致,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物之所極,便是對立。猶如樂極生悲,喜極而啼。」
「無情的極致,或許就是有情,無情。不是絕情,無情,或者是為了守護。」
葉臨天說罷,慕容紫鸞眼神漸漸發亮,一股氣勢開始在她體內慢慢積蓄升騰,那是突破的前兆。
「那你的九霄功法呢?也是天級。」
慕容紫鸞問道,她想起來,葉臨天現在實力全無,都是因為功法的副作用。
葉臨天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慕容紫鸞也沒有追問,進了屋子準備突破。
「邢虎,你在哪裡?」
今天要把於凝心的事情徹底處理了,不然,邢虎也沒有心思跟著自己。
「在我母親家,要不我過去找您?」
聽的出來,接到葉臨天的電話,邢虎很激動。
能治好母親的病,是他這輩子的夢想。
他父親死的早,是母親一手將他拉扯大,相依為命,這是責任與義務,親情和血脈。
「不必了,我去找你吧。」
說罷,還不等邢虎拒絕,葉臨天就掛了電話,專程換上了一身稍微土氣點的衣服,開上了低調的輝騰,這才出門。
平民區,老房子。
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存在,在繁華的都市裡面,有一處少有富人來的地方,潛藏在燈紅酒綠的街區之下。
低矮的房子,老舊的屋子,住在這裡的,除了特殊職業要潛藏身份外,大多都是窮人。
清平街132號。
眼前的房子,在平民區內也顯得有些寒顫。
黃泥巴,灰瓦房,門上有著斑駁的刀痕,鐵鎖也是最古老的小銅鎖,葉臨天推開門,只聽見吱呀呀的聲音。
葉臨天很難想像,別說以邢虎現在的身家,哪怕放在往日,可以在江海市任何一處買下房產,為什麼還非要住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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