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葉臨天是個糟老頭子,沒想到葉臨天變年輕了。
「想奪權,就別給我扣大帽子,我說了葉臨天會親自登門,你們偏偏不信。」
「現在奪權,是等不及了吧,再晚一點,你們就沒機會了。」
唐晚銘拿出了手中的銀絲暗套,上面又重新纏繞上了銀色絲線,看上去雖不緊密,但好歹能使用。
揮手間,銀色絲線將唐路遠和葉臨天等人包裹起來,形成了防禦網,其他讓唐家人一時攻不下來。
眼看唐路遠真氣涌動上竄,隱有恢復之勢,唐逸那邊的人慌了。
唐路遠可是唐家最強者,超凡初期的修為,他若恢復,人數再多也不是對手。
「唐晚銘,你看看這是誰!」
危機時刻,唐逸帶出一人。
衣衫破碎,上面是鞭子抽打的血跡,臉色發腫,看來是被暴打了一頓。
正是冉冰,她是被綁著雙手,順著地上拖過來的,雙腿畸形變異,應該是被打斷了骨頭,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唐逸,你敢!」唐晚銘怒了。
雖說冉冰是風塵女子,幾年相處下來,兩人早已有了感情。
更何況,冉冰雖處風塵之中,但被唐晚銘保護的很好,到現在還是乾淨的。
「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們堂堂的唐家大少,不潔身自好,與風塵女子有染,還妄圖將其娶進家門做少奶奶,傳出去,敗壞唐家名聲。」
「今日,我就代替唐家眾人,殺了這妖女!」
唐逸說罷,一柄飛到直接刺入冉冰腰間,慘叫聲刺的人耳朵發麻。
「冉冰!」
唐晚銘額頭青筋暴起,身軀微顫,周身的銀線振動收縮,隱隱有轉守為攻之勢。
這就是唐逸的目的,一旦唐晚銘解除防禦,他們就快攻而至,短時間殺了唐路遠。
「唐晚銘,你就是個廢物,是個孬種!」
「之前冉冰凝你護不住,今日這冉冰,你也護不住!」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配做什麼男人!」
唐逸一言一語,似見尖刀利刃,直戳唐晚銘心臟,周身銀線越發稀少,已經有幾根束縛在唐逸身邊。
「晚銘,別管我。」
冉冰剛開口,就被唐逸禁了啞穴,嘴不能言。
「唐晚銘,我給你一個選擇。」
「把唐路遠交出來,我就把這個女人交給你,放你們雙宿雙飛。以你的能力,做一對神仙卷女也不是難事。」
「或者我殺了這女人,然後大家決一死戰。」
「當年若不是你爹阻攔,冉冰凝就是你的未婚妻。葉家人再好色,也不會奪我們唐家的未婚妻。說到底,冉冰凝的死,和你爹也有關係。」
「你不是一直想報仇嗎?這就是機會啊。」
唐逸將聲音放得柔和,帶著蠱惑之意。
葉臨天靜靜的看著唐晚銘,看著他如何選擇。
一邊是自己的女人,一邊是生父,親情與愛情的抉擇和較量。
「爹,一路走好。」
唐晚銘說罷,銀線飛舞,分成兩股,一股保護這著冉冰,一股護著唐路遠。
而他自己空門大開,毫無防禦,手上的銀絲暗套碎成了粉末,不能再去使用。
至於拿通脈後期的實力,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堪一擊。
「唐晚銘,你真是好膽色!」
「好,很好!」
唐逸怒了,他的目的,至始至終不是殺了唐晚銘,而是殺了唐路遠。
唐晚銘此舉,無異是要護得唐路遠周全。
煞費苦心布了這個局,到頭來,殺了一個無關輕重的人,最後還落得同歸於盡的下場,唐逸如何不怒。
「殺了他!」
一聲令下,身後眾人湧向唐晚銘。
密密麻麻的暗器,鋪天蓋地,黑壓壓的一片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唐晚銘盡力躲閃,可還是有數十枚命中身體,鮮血直流。
「你不管管?」廖採薇問道。
葉臨天幾人是外來客,摸不清底細之前,他們沒出手,倒也懶得理會。
本來護住唐路遠的唐家人,見少主受難,紛紛上去保護,算是減緩了壓力,奈何人數太少,已見敗勢。
「不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貨沒點底蘊,又怎麼敢隻身犯險?要知道,他可是準備和小嬌妻雙宿雙飛呢。」
葉臨天看著人群中翻滾挪騰的唐晚銘說道,臉上,沒有半點慌亂。
哪怕唐晚銘這邊勢弱,也抵抗了足有十分鐘,這十分鐘,葉臨天可算是長了見識。
他以前只知道暗器手法,不知道暗器種類,用的最多的就是銀針碎石,飛花細葉之類的東西。
今日所見暗器,不下百種,每一種都有特殊的手法技巧,每一種功能都各有不同。
唐門,不愧是暗器大宗。
「唐晚銘,死吧!」
雙方交戰,各有損傷。
念在都是同宗之人,未下殺手,只是使其失去戰鬥力,現在只需殺了唐晚銘即可。
「煉獄牢,起!」
地板掀開,精鐵所鑄的欄杆從地面刺出,隨後將唐逸等人封鎖在內。
火焰從欄杆上噴射而出,白色火焰所炙烤出的氣浪,讓空間看的有些扭曲,大冬天裡汗水滴落,讓人宛若置身在沙漠之中。
「唐家還懂機關之術?」
王馨藝驚訝的問道,別說她驚訝,連葉臨天都詫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暗器之術,本就精細巧妙,唐門懂機關技巧,也不足為奇。」
「唐晚銘的銀絲暗套,不也是機關之術配合暗器手法使用,只是樣式小巧,不如這煉獄牢看起來宏大。」
慕容紫鸞對於這些古武世家的一些手段,是一清二楚。
「幽冥獄!」
唐逸大喝一聲,同樣的牢籠也將他們囚禁。
寒氣和火氣抵消,水霧漫天,若不是地上還有人哀嚎,恍若仙境之中。
「唐逸,你竟然知道唐家護門機關!」唐晚銘皺著眉頭說道。
「護門機關,非家主不可知曉,可你不也知道嗎?」
唐逸笑了笑,這次戰鬥,他已十拿九穩。
精心籌備了五年之久,就等著今日奪權,雖說唐路遠殺不了,可殺了他兒子,也算解了自己心頭之恨。
「唐晚銘輸了。」
慕容紫鸞輕聲說到。
大勢已去,敗局已定,唐家護門機關,是唐家最強的底牌,這個都無用,慕容紫鸞想不通,唐晚銘還有什麼手段能逆轉戰局。
「不一定呢。」
對於唐晚銘,葉臨天有著莫名的自信。
這貨從他進來開始,就看不到半點慌亂,除了在看見冉冰的慘狀之時情緒失控。
其他時候,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和唐逸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
「這一次,你死定了!」
唐逸氣勢徒增,周天后期的修為顯露無疑,漫天飛舞的暗器,猶如傳說中的暴雨梨花。
疾風驟雨般的,傾瀉至唐晚銘身上,封鎖了他全部的活動範圍。
「血遁,血煞影!」
面對這樣的攻勢,唐晚銘冷笑一聲,用上了兩敗俱傷之術。
一道血光閃過,唐晚銘脫離了暗器範圍,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到了葉臨天身後。
「還在看戲呢?」
「葉先生,我的底牌可是你啊。」
唐晚銘嘴角流淌著鮮血,看著葉臨天說到。
陰森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唐逸,像是在思考從何處下手,才能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十八歲時,我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現在,拼了命也要守護,誰都攔不住!」
明明氣息萎靡,可從唐晚銘身上有滔天氣概,男兒當世,自當不懼生死,無所畏懼。
「呵,原來如此,看來,我這是被你算計了啊。」
從來就只有葉臨天坑別人的,沒想到,現在成了被坑的人。
葉臨天苦笑,但又無可奈何,不管怎麼說,唐晚銘是要收為己用的,這條命,他必須保下來。
「裝神弄鬼,殺了他們!」
在聽見葉先生三個字的時候,唐逸身軀一震,隨後,立刻下達了命令。
身後的人躍躍欲試,可葉臨天之前囂張的模樣歷歷在目,不敢輕舉妄動。
「殺了他?」
「唐逸,你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吧?他可是葉家少主,葉臨天!」
「你們今日敢動他半根毫毛,別說是你們旁系,我們主系,乃至整個唐家,都會被除名。」
唐晚銘說道。
「唐晚銘,誰不知葉臨天是老人模樣,找一個冒牌貨,也要找的像一點。」
唐逸心裡清楚,肯定不會承認。
現在裝湖塗,強行殺了唐逸,不知者無罪,怪罪下來,也有個交代。
一旦承認了葉臨天的身份,那可就不一樣了。
「大家聽聽這段錄音,一切就知曉了。」
說著,唐晚銘拿出了一個錄音器。
「唐長老,明日我家少主攜四名少夫人登門拜訪,特此通知你好生招待,切勿有絲毫怠慢。」
「老夫定以唐家最高規模接待。」
這是小胡和唐逸的對話。
看著唐家人竊竊私語的樣子,葉臨天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恐怕只有唐逸知曉。
「唐逸,你身為唐家大長老,主外交聯誼,這麼大的事情,知情不報。還專選今日兵變,是想讓我們唐家,萬劫不復嗎?」
唐晚銘步步緊逼,嘴臉流淌的鮮血,讓他的面孔看起來格外猙獰。
本來兵變的唐家人,將唐逸團團圍住,不讓他再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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