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秘感,讓葉臨天覺得不踏實,每每想到最近的怪異之事,葉臨天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廖採薇現在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似乎遙不可及。
「很久之前就有了,不過剛剛用完就壞了,你說這巧不巧。」
廖採薇指了指垃圾桶裡面的一堆廢棄零件,葉臨天確實看見是剛剛丟棄的,但看那樣子,根本就不是什麼信號屏蔽器。
葉臨天沒有說話,看著廖採薇,面色凝重。
兩人就呆呆的對視著,誰也沒有過多的言語,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葉臨天,我知道你對現在的我十分不滿,也感到格外的陌生,但請相信我,我做的這一切,真的是為了你好。」
「有些事,我不能說,說了你會更危險,請你相信我,好嗎?」
良久之後,廖採薇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率先開口。
葉臨天的目光,猶如尖刀利刺,在她的心頭不斷攪動。
她也想告訴葉臨天實情,不少東西也是她最近才知曉的,但是不能。
就和凡人不知曉古武者的世界,不踏入,可以平澹一生,一旦踏入,那就是少不了血雨腥風。
「我相信你,但我想和你一起承擔。」
葉臨天將廖採薇攬入懷中。
自從他成了這般模樣,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廖採薇在扛,從裡到外,打點的得體得當。
除了某些行為讓人看不懂之外,讓葉臨天省了不少心。
「會的,等時機到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曉。」
廖採薇輕聲說道,面帶微笑,但看起來像是在強顏歡笑。
葉臨天看得出來,但是沒說,用力抱著廖採薇,兩人一直擁抱到夜色將近,夜落之時。
「你一會兒看看汪家的資料,說起來,汪家和你們葉家還有不少聯繫,或者說,汪明月的父親和父親聯繫頗深。汪家現在成了這副樣子,也不知是不是該算在你們葉家頭上啊。」
晚飯的時候,廖採薇突然說道。
其她三女,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也沒有說話。
她們早就詢問了家裡人,知曉了葉家和汪家的事情。
說起來,兩家人還算世交,或者說,兩人的父親若都還在,現在一定是世交。
「好。」
廖採薇這麼急切的讓葉臨天知道汪家之事,一定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他的。
吃罷飯,葉臨天就拿著資料進了屋子,厚厚的一摞資料,竟讓他有種不敢打開的感覺。
「汪世安,男,享年四十歲,死因車禍,肇事者酒後駕駛,已被判為終生監禁。」
翻開資料的第一句話,寫的就是這些,還附帶了一張汪世安的黑白照片。
從照片上看上去,面容俊俏,和汪明月有七分相似,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男子。
「畢業於炎華第一工商學院,二十二歲與同寢好友葉承梁,雲遊四方,兩人走南闖北,以販賣地攤貨為生。」
「二十四歲後,兩人分別。汪世安回江海市,成立肌美公司,與許艷麗成婚,隨後幾年生下二女。」
「肌美公司因葉承梁暗中幫助,而穩步壯大,兩人私交甚密切。」
「汪世安三十九歲時,與葉承梁秘密相見,此後立下遺囑。隨後一年,兩人斷了所有聯繫,不再見面。」
「四十歲時,於葉承德出事後第二晚身亡,其遺囑內容無人知曉,只查到在瑞金銀行有一筆秘密儲蓄。如何打開取出,卻是不曾探查到。」
葉臨天看完,深吸一口氣。
若無意外,葉承梁就是他死去的父親,看樣子,和汪明月的父親汪世安,就是在大學熟識相交。
外出雲遊兩年,其中定有隱情。
兩個第一商學院出來的人,怎麼可能甘於做一個小商販,其中一個還是都城八大家的子弟。
兩年的時間,兩人到底幹了什麼,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
這些本能探查出來的東西,卻都是一筆帶過。
而汪世安的遺囑里,到底寫了什麼,這也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
但不管如何,汪家,確實和葉家有聯繫。
……
「你小子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是王元帥,帶著笑意。
「葉承梁,到底是不是我父親。」
葉臨天現在要求證的,就只有這一件事。
「他確實是你生父,也是為了保你而死。具體場面我們未曾見到,趕到的時候,只見到他和你母親的屍體。他們的墳墓,還在葉家陵園當中。」
「查到的信息,也全給你了,謎題,或許只能你自己解開。他們身死後的二十年,你出現在江海市,或許不是意外。」
王元帥說罷,直接掛了電話,留給葉臨天思考後邊的事情。
「遺囑。」
「消失的兩年。」
這些關鍵點,葉臨天現在無從下手。
瑞金銀行不屬於炎華,不屬於任何國家,是世界上獨立存在的地方,存儲在裡面的東西,除非達到儲存者的條件,不然誰來拿,都拿不出來。
曾經有人試過,舉國之力,都未曾撼動這瑞金銀行。
到最後還被重創,從此以後,就再也無人敢去挑釁。
想從裡面拿東西,恐怕就算葉臨天當上家主,都不可能。
不僅如此,這件事的疑點還很多。
將汪世安撞死的司機,為什麼只是無期,而不是死刑?
當時葉啟才還在,不可能不知曉此事,按照汪世安和葉承梁的關係,此仇不可能不報。
況且,在瑞金銀行存儲東西,必須定期上繳一筆價值不菲的金錢,汪世安死了,那這筆錢又是由誰交付的,這也是疑點。
最重要的一點,葉臨天是小時候丟的,按照葉成梁死亡時候的年齡算,葉臨天那時已經十三歲了。
為什么小時候就被丟棄?
為什麼自己得到的消息,父母並不是四十歲死亡,而是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遇害?
到底是誰騙了自己,又值得商榷。
葉臨天以前從未想過這件事,他也未曾想過,會有人在這件事上面騙他。
「老頭子……」
葉臨天心中沉吟一會兒,想要求證,或許從小把自己帶大的那個師傅,那個吊兒郎當的老頭子,或許知道答桉。
畢竟,自年幼記事時起,自己隨老頭子長大,這一點,確實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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