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葉臨天對吧,別以為我怕了你,論關係,誰沒有啊!」
「我是不會放棄何夢溪的!」
佘星月不死心地攔住葉臨天的去路,周圍噓聲一片,他們看不起佘星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被人打臉,還厚著臉皮耍無賴,大多數人都做不出來。
「夢溪,我們轉學。」何冠賢說道。
「沒用的,夢溪不管去哪裡,我就跟著,我就不信,你們能天天待在她身邊。」
佘星月已經不是在耍無賴,這是徹徹底底的流氓行為,不少人開始大罵。
「葉臨天,剛剛那場不算,我們再比一場。」
「只要你贏了,我以後就放過夢溪,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採薇,你說,我和他比不比?」
葉臨天看著廖採薇說道。
「夢溪妹妹剛剛說過,在這個學校過的很開心,你就幫她處理掉這點小麻煩吧。」
廖採薇挽著何夢溪的胳膊說道。
「好。」
葉臨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訊息,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佘星月,答應了下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小,他和佘星月,也能算是敵人。
畢竟,兩人出了校園,也有利益上摩擦。
廖採薇沒意見,葉臨天不介意在飯前來點開胃小菜活躍氣氛。
何況,收拾了佘星月,也算還別人一個人情,他葉臨天可不喜歡欠人情債。
「比什麼,你說吧。」
找了個椅子坐下,葉臨天翹著二郎腿,頤指氣使的對佘星月說道。
那模樣,讓佘星月懷疑,到底誰才是紈絝子弟。
「夢溪是美術生,那就比作畫。」
「誰畫的好,誰就配的上她。」佘星月說道。
「佘星月,你無恥!」
這還是葉臨天第一次聽見何夢溪罵人,足以證明她有多憤怒。
「葉臨天哥哥,我們走,不和他比!」
「他是美術生,曾在全國青年美術畫展上拿過第三名,就是仗著自己的本事欺負人。」
說著,何夢溪就拉住葉臨天的手,想帶他往外面走。
全國比賽第三,放在整個江海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和葉臨天比劃,就是佘星月計劃好的事情,想要羞辱葉臨天,找回場子。
「我本來以為自己夠無恥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無恥的,姑娘們,你們可看好了,這就是你們眼中的白馬王子。」
「拿自己的專業和別人的業餘比,佘星月,你要不要臉。」
「我們江海大學有他這樣的學生,簡直恥辱。」
「葉臨天,你不要比,他若敢動何夢溪,我們為你作主。」
這一刻,不僅僅是男生們對佘星月嗤之以鼻,女生們也加入討伐的行列。
言語間,皆是在幫葉臨天說話,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不相信葉臨天會贏。
所有人都期待,有人能在佘星月的臉上,狠狠打上一巴掌,可是大家知道,這不過是痴心妄想。
跆拳道是佘星月的業於,畫畫才是主業。
江海市的青年繪畫大賽,每次都邀請佘星月當評委,而且每次國際比賽,也是佘星月代表學校參加,足以見得其實力。
「老大,要不就算了?」
包括何冠賢,這次對葉臨天也沒了信心。
他知道葉臨天懂設計,可設計圖和美術圖是兩碼事,他也不想葉臨天為了何夢溪而丟人。
「我都答應了,臨時打退堂鼓,豈不是更丟臉。」
「隨便上去比劃兩下吧,反正佘星月現在,也是眾失之的,就算贏了,也沒什麼損失。」
葉臨天伸了個懶腰,無所謂的說道。
設計,只是葉臨天的副業,他最擅長的,也是畫畫。
「那好吧。」
何冠賢知道,葉臨天決定的事情,十幾頭牛也拉不回來,索性不再勸阻。
何況,葉臨天從不打無把握之丈,敢這樣,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
「我的天哪,真的要比啊,勇士,從此以後他就是我男神。」
「就你那模樣,配把葉臨天當男神嘛,你問過別人意見沒有。」
「可惜,若不是作畫,他還有贏得希望。若是作畫,那葉臨天輸定了。佘星月人不咋地,但畫畫的水平,江海市年輕一輩中,無人能與其項背。」
「沒事,就當看個熱鬧,剛剛佘星月被打,還有他嘔吐的那一幕,我全拍下來了,到時候掛在校園網上循環播放,看他以後怎麼泡妹子。」
「幹得漂亮!」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兩人重新站在了擂台上,雜物早就被清理乾淨,二十個小嘍嘍也都下台。
他們和佘星月看似無恙,實則以後不能用盡全力,一旦用力,就會渾身酸痛,猶如通風。
「我一會兒有事兒,速戰速決吧,半個小時。」
葉臨天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五點,不想再拖下去。
況且,一會兒還有場好戲,就儘量的把時間壓在前面。
「你想快點死,那就成全你。」
佘星月說罷,就開始專心作畫。
他說的輕巧,實則不然,半個小時完成一幅畫,難度也不小。
此人雖然紈絝,但葉臨天看了一眼,繪畫的水平確實不低,單是調製顏料的那一手,沒個五年的練習,根本做不到。
相比於佘星月那裡的十幾種顏料,葉臨天這邊,顯得簡陋至極。
只有一張白紙,一隻毛筆,還有一個硯台。
何夢溪此時正在研磨。
「不是吧,他要做國畫?開玩笑的吧!」
「這不是已經絕版的東西嗎?能畫好的,恐怕就只有寥寥幾人。」
「輸定了,輸定了,葉臨天恐怕是想渾水摸魚,可我們江海大學人才輩出,就算不會畫國畫,好壞總看的出來吧。」
「國畫講究意境和氣勢,沒有幾十年的浸營,畫不來的。」
若說之前,大家對葉臨天還抱有期待,在看見研墨的那一刻,這種期待就化為泡沫,轉瞬即逝。
所有人都覺得,葉臨天是破罐子破摔,想著國畫小眾,想趁機湖弄一下。
對於外界,葉臨天充耳不聞,閉眼,凝神,屏息,靜氣。
外界的一切彷佛與他無關,在葉臨天的眼中,就只有這一張白紙,一桿毛筆,和一個硯台。
要說現在誰對葉臨天最有信息,那就非何夢溪莫屬。
她感覺葉臨天此刻,猶如出鞘的利劍,光芒沖天而起,鋒芒畢露。
「過去二十分鐘了,他在幹嘛?」
「不會是想學那些狗屁大師,在最後畫上幾筆,說是抽象畫吧。」
「有可能,畢竟這樣湖弄過關的機率大一些,沒想到,葉臨天也是這種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不少人對葉臨天的好感,紛紛下降,覺得他和佘星月是一路貨色。
還有五分鐘時,葉臨天動了。
拿起毛筆,手腕極速抖動,單薄的白紙嘩嘩作響。
隔得太遠,沒人知道葉臨天在畫什麼,只看見他在紙上,勾勒出一條條脈絡。
「完了,輸了!」
「哎,果然,他要效彷那些大師啊。」
五分鐘完成一幅畫,本就沒有質量保證,何況,葉臨天快速抖動的右手,在他們看來,不是畫畫,純粹是犯了羊癲瘋。
「呼。」
五分鐘後,葉臨天吐出胸中的一口氣。
這一口氣,他足足憋了五分鐘,這幅畫,可謂是一氣呵成。
「你輸了。」
佘星月的畫,也剛好完成。
他攤開畫板,借著投影儀,放映在大屏幕上。
畫的是寫實畫,正是何夢溪,臉上毛孔巨細無遺,如無人言說,和照片拍出來的無異。
哪怕其中還有瑕疵,但這是因為時間關係,並不是因為水平原因,佘星月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確實是輸了。」
葉臨天微微一笑,那模樣,彷佛是對佘星月的作品的認可。
「你知道就好,我可是江海市第一,敗在我手上,你不算虧。」
「何況,能和我同台比試,也是你這種小癟三的榮幸,要知道,放在以往,你這種人我才懶得看上一眼。」
佘星月背著雙手,教訓著葉臨天,周圍皆是學生們惋惜的目光。
他們多想有人出來,狠狠的教訓佘星月一頓,免得他這麼得瑟,可惜,這只是空想。
「你想多了。」
「我的意思是,你輸了。」
說罷,葉臨天就將他的作品,放在了投影儀上。
白紙黑畫。
典型的毛筆國畫。
不是山水,而是一柄劍。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縷寒光耀九州。」
劍身上,寫著一句詩。
黑白線條下,明明是極為簡單的一幅畫,隔著屏幕,卻讓人感受到劍身的冷冽和殺意。
在這殺意之中,又藏著一股君子浩蕩。
兵中君子,是以為劍。
葉臨天這幅畫,將劍意揮灑的淋漓盡致。
國畫,講究意境,似是而非,神似而形不似,乃國畫精髓。
眾人屏息,都在靜靜的欣賞著這幅畫,本以為葉臨天是個青銅,誰能想到他是個王者。
「一百萬!我出一百萬,求求你賣給我!」
有人突然反應過來,出言大叫。
「葉臨天,把畫給我,我就和你生猴子。
「年少有為,葉臨天,你還缺女朋友嗎?幾手的都無所謂,只要你無聊的時候,給我畫畫就行。」
場面混亂了。
葉臨天的一幅畫,猶如在平靜的水面上,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頓時掀起千層巨浪,翻湧不息。
所有人都想得到葉臨天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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