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笑面虎

  葉臨天不是打不過白子亭,只是不想現在動手。【Google搜索】

  也不是怕打壞了賠償。

  鳳凰華府是慕容紫鸞的產業,帶葉臨天來的時候向經理囑咐過,見葉臨天要以座上賓對待,把酒店砸了,那也無妨。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來的人,正是汪明月。

  風塵撲撲,面色倉促,一看就是趕路而來,看見葉臨天時,眼神中帶著驚喜。

  「哎呀,你可是我們的女主角,什麼時候來都不算晚。」

  「就是,這場聚會,可是沾了你的光,不然,我們這些小角色,怎麼會勞煩白公子親自迎接。」

  「白公子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啊。」

  汪明月剛想和葉臨天說話,就被一群女人圍起來,推搡著走到了白子亭面前。

  不知為何,汪明月看著白子亭,心中隱隱有些畏懼。

  「好久不見,明月,最近事務繁忙,沒有去多看看你,見諒。」

  溫柔的語氣,讓諸多女人眼冒金星。

  年少多金,風流帥氣,這在小說中,可是妥妥的男主角的存在,不少女人都在後悔,為什麼白子亭沒有看上自己。

  「白子亭,我們沒那麼熟,叫我汪明月就行。」

  「還有,我家不歡迎你,登門拜訪就不必了,萬一再跪在我家門口,傳出去,多有損你白公子的臉面。」

  按道理,以汪明月的性格,是不會說這樣極端的話來激怒別人。

  可現在不一樣,她和葉臨天鬧了矛盾。

  她要站在葉臨天這邊。

  站在這個男人的隊伍裡面,激怒白子亭,無異於是最好的方法。

  她不信葉臨天會見死不救,白子亭要真動手,葉臨天不會不管。

  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葉臨天,讓汪明月失望的是,葉臨天一直在和何冠賢聊天,對這裡的事情充耳不聞。

  從她進門到現在,葉臨天甚至未曾看上她一眼。

  「明月,說什麼傻話呢,誰還沒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現在,我已經和以往不一樣了。」

  「況且,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沒必要說那些見外的話。」

  讓汪明月驚訝的是,白子亭沒有動手,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讓汪明月不安的是,白子亭的那句一家人,別有深意。

  「許伯母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會宣布一個好消息,你可別激動啊。」

  白子亭的話,讓汪明月心中慌亂,連忙拿出手機。

  可在白子亭的示意下,有人不下心蹭了一下汪明月,讓她一個不穩,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賠給你,賠給你。」

  「現在就讓人馬上送個同款。」

  手機摔壞,電話也打不了,汪明月無奈地走開。

  她想坐到葉臨天一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葉臨天坐的沙發,只能容下三個人。

  何冠賢在左,炎琉璃在右,已無她容身之處。

  獨自找了個角落靜坐,沒人找她聊天,汪明月發現,葉臨天不在,自己的生活好像索然無味。

  「許伯母,您來了啊,都在等您了,快坐快坐。」

  「座上賓的位置給您留著,就是等您來說開席,我才敢讓人上菜。」

  許艷麗打扮的珠光寶氣,穿金戴銀,滿身的華貴首飾,在走路時發出叮噹碰撞的聲音。

  葉臨天就搞不懂,這樣上街都沒有被搶,許艷麗這是有多好的運氣。

  「恩,子亭不錯,有禮貌,懂事。」

  見白子亭這麼給面子,許艷麗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算是讚賞,以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著。

  「伯母謬讚了,您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是啊,是啊,您老以後可多擔待著我們幾個小輩。」

  「白公子可時常向我們提起您,說您是他的榜樣呢。」

  白子亭帶頭,一群狗腿子,差點沒把許艷麗給捧上天去,眾人吹噓的虛榮感,也讓許艷麗格外的享受。

  「呵。」

  葉臨天坐在角落,冷笑一聲。

  隨後,就和何冠賢討論著公司今後的計劃,這群人的熱鬧,葉臨天看不懂,也不想參與。

  「咦,這個小兔崽子怎麼在這裡。」

  無意間,許艷麗看見了葉臨天,這讓她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伯母,他是跟著何冠賢來的,都是荒島上回來的,吃個飯而已,也不會坐在一張桌子上。」

  白子亭連忙打著圓場。

  可許艷麗不這樣想啊,站起來,不依不饒的要去找葉臨天的麻煩。

  旁人,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媽!你怎麼來了。」

  在見到許艷麗的那一刻起,汪明月心中就大感不妙。

  尤其是看見白子亭對許艷麗阿諛奉承,心中更是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看見許艷麗走向葉臨天,連忙站起來,想要阻攔。

  「我怎麼不能來,我可是今天的主角。」

  「走開。」

  許艷麗此刻被吹捧沖昏了頭腦,一把掀開汪明月。

  「廢物,你怎麼在這裡!」

  「看見你,我就吃不下飯,混!」

  許艷麗指著葉臨天的鼻子,想要開罵,可被葉臨天那冷冽的眼神驚醒,在這開著空調的房間裡,打了個哆嗦。

  「伯母別怕,這地方他不敢動手,隨便打碎一兩件東西,價值千萬甚至上億,他沒錢賠償的。」

  有人見許艷麗認慫了,上去慫恿著。

  「葉臨天,我和你說話呢,這種地方是你能呆的嘛,滾出去!」

  許艷麗一聽此言,頓時來勁。

  「走就走,這聚會沒意思,冠賢,琉璃,我們走。」

  看白子亭現在的樣子,葉臨天知道,恐怕刺探不出來什麼情報,索性先走。

  聽聞此言,許艷麗以為葉臨天怕了,於是乎,更加的得寸進尺。

  「誰讓你走了,我說的是滾出去,葉臨天,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許艷麗說道。

  「許母,您忘了,葉臨天他可不是人,怎麼可能聽的懂人話。」

  「他就是一個廢物!」

  「說葉臨天是廢物,恐怕廢物還不樂意。」

  一群人跟著起鬨,巴不得把事情鬧大一點。

  汪明月想要出面阻止,可每次都有人擋在面前,讓她擠不進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愈演愈烈。

  「說真的,你這個人太噁心了,噁心到我動手打你的興趣都沒有。」

  「我怕,髒了我的手。」

  「至於你們這群渣滓,哼,別說我看不起這一屋子的東西,我全砸了,又如何?」

  「出手教訓你們,信不信我可以不毀壞這裡的一磚一瓦,白子亭,你說呢?」

  葉臨天看著白子亭,面帶微笑。

  「葉公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我們可不敢爭辯。」

  白子亭微微一笑,沒有被葉臨天激怒。

  「幼吼,你個小兔崽子,幾天不收拾你,還翻天了不成。」

  許艷麗說著,就要動手。

  「媽!夠了!」

  汪明月只能大喊一聲,當做阻止,見自己女兒開口,許艷麗也不好鬧下去。

  「本想給你點面子,看來不必了。」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做主,入贅女婿葉臨天,今天被我們汪家逐出家門,不再是我汪家之人,今後毫無關聯。」

  許艷麗拿著離婚協議書,上面正寫著汪明月的名字,這一份,是原件。

  「不!不要!我不同意!」

  「撕了它!給我撕了它!」

  汪明月大吼著,不顧形象,披頭散髮的想要衝過去,衝到許艷麗面前,想要將離婚協議書給奪下來撕個粉碎。

  可這短短的距離,被一個個人用軀體圍成的人牆堵了起來,水泄不通,宛如天塹。

  「乾的漂亮,葉臨天這種廢物,就應該早點逐出家門。」

  「吃你們的,喝你們的,到頭來還成了一頭白眼狼,這種人渣留著何用!」

  「汪伯母,今天可真是大喜之日,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眾人起鬨,汪明月拿著離婚協議書,就彷佛是拿著葉臨天的死刑宣判書,昂首挺胸,高傲至極。

  白子亭站在後面,面帶微笑的看著葉臨天,如同一隻殺人不眨眼的笑面虎。

  「許艷麗,你可想好了,我簽了這協議書,就證明和你家什麼關係都沒了。」

  「沒了最好!簽吧!」

  協議書放在葉臨天面前,筆不知何時已經有人準備好了,就等著他簽下去。

  「正合我意,簽了,大家也好做個解脫。」

  「畢竟,我在你們汪家過的挺憋屈的,這麼久,我連汪明月的房間還未曾進去過。」

  葉拿筆說道,說話的時候,略有深意的看了汪明月一眼。

  「葉臨天,不要簽!」

  「我求求你,不要簽啊!」

  那一眼,讓汪明月崩潰,葉臨天落筆寫下名字的時候,她覺得天地崩塌,心臟碎裂。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眾人的狂歡,葉臨天的冷漠,就如同碾壓機一般,把她碎裂的心臟來回碾壓,直至變成粉末,消散不見。

  「字我簽了,許艷麗,我們該好好算一筆帳了。」

  「天籟的賭約,你不會忘了吧。」

  葉臨天提及此事,許艷麗才想起來那二十億的豪賭,本以為葉臨天不會贏,沒想到現在,被倒打一耙。

  誰都想不到,天籟那麼大的公司會被葉臨天給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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