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聖女的志向讓所有人都意外,她的話語很輕,但是眼神卻無比堅定。
西王母看著她,想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
如今的瑤池聖女已經不比之前了,成就主神之位,主神的威能就讓她本能畏怯。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西王母最後只能這樣說了。
葉子川看著聖女說道:「你真的決定了?長城可能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在未來一段時間,主神都會隕落。」
他說的是事實,畢竟他親手斬殺的主神就已經不在少數了。
「我決定了!」瑤池聖女眸光不變,堅如磐石。
「好吧。」葉子川點點頭:「長城有很多雄關,具體的資料我稍後會發給你,你選擇去哪裡,我就送你去哪裡。」
「好。」
說完話之後,瑤池便開始舉行盛會。
這樣的盛況在鴻蒙宇宙中並不多見,因為外界人族的因素,這裡每個人修煉都很瘋狂,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變強的時間。
現在難得有這樣的宴會,他們也可以放鬆一下。
葉子川的到來,讓這場宴會變得盛大無比,引來了很多人。
作為賀禮,他將天宮中的一些典籍拿了出來,對瑤池應該很有用。
「我其實不希望她離開的。」
會廳中只剩下幾個人,西王母舉著酒杯,端莊典雅的面龐有些紅暈,似乎有些醉了。
「為什麼?」
「她勝過我許多,我希望瑤池在她手中可以發揚光大,重現昔日的榮光。」
這是西王母一生的夙願,她自己也在為之努力,付出了很多心血。
瑤池聖女突破到了主神境界,產生的影響是巨大的,相信在主神光芒的吸引下,會有很多人加入瑤池,讓瑤池重現昔日的榮光
。
但是瑤池聖女卻毅然拒絕了王母的位置,要前去長城征戰。
這讓西王母很失望,也很受傷。
葉子川笑了一下,昔日的瑤池的確很強,但也僅僅是很強而已。
西王母有些朦朧的眼眸看了葉子川一眼,自己也輕輕笑了起來:「我知道,自己的願望在你看來,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淺薄。」
「我沒有這樣想。」葉子川搖了搖頭,「在很久之前,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有現在的成就,我只希望在地球上平平安安的渡過,賺點
錢,生幾個孩子,沒事就去宇宙中流浪一圈。」
「但是我來到了長城,遇到了人族,這也改變了我的人生和方向。」
「理想是好的,是我們的初心,不管是大還是小,都是一種美好的期望,沒什麼區別。」
西王母露出了笑容,那一瞬間的風情,讓百花都為之失色。
沉默了一會,她忽然說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選你嗎?」
「恩?」葉子川露出不解之色。
「你知道時間之獸嗎?」西王母忽然又問道。
「時間獸?」葉子川眉頭一挑。
時間獸是星空巨獸的一種,而且數量極其稀少,億萬年都未必能誕生一隻。
他們天生就掌握著時間法則,強悍的可怕,甚至比金角獸皇還要強大。
「瑤池有一件神器,名叫昊天鏡,是用時間獸的力量鑄成的,通過昊天鏡,可以窺測到過去和未來。」西王母吐出了一則秘密。
「你是說?」
西王母微微一笑:「之前還在地球的時候,我動用過一次昊天鏡,窺測到了一角未來,在那段未來的時光中,我看到了你。」
葉子川看著她:「那你看到的未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嗎?」
西王母微微搖頭:「我那時修為太低,只看到了很模糊的景象,看到你站在一扇門前,背對眾生。」
葉子川眉頭微微一皺。
站在門前,背對眾生?
這是什麼場景?
難道,西王母看到的場景還沒有發生,還在更遠的未來?
「就因為這個,你就選定了我?」他反問道。
「差不多吧,這也是一次賭博,賭贏了,瑤池可跟著你變強,賭輸了,瑤池便徹底歿落。」西王母轉過頭,露出笑容:「現在看來
,我賭贏了。」
葉子川苦笑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過了一會,西王母忽然問道:「傳言,你一人斬殺了五位主宰,這是真的嗎?」
她被封閉在鴻蒙宇宙中,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如果不是有人族修士傳信進來,她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我一人怎麼可能做到,靠別人幫忙而已。」
「那也很厲害了,主宰啊,走到主神之路的盡頭,實現神話與永恆,亘古長存,卻這樣隕落了。」西王母的眼中露出一抹迷茫:「
修行和進化,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葉子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葉子川離開了,帶走了瑤池聖女。
瑤池聖女名叫蘇若兮,最後去了一個叫玉門關的地方。
而葉子川想不到的是,在不久的未來,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卻為人族力戰至最後一滴血。
地球,葉子川來到了這裡。
雖然還是以前的樣子,但是他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感覺。
故鄉已經不再是故鄉。
坐在崑崙山巔,葉子川觀日月,觀內心,觀自己……
古往今來曰宇,四面八方曰宙。
古往今來代表著時間,四面八方代表著空間。
時間與空間加起來,就是宇宙了。
葉子川主修空間法則,對時間法則也有所領悟,雖然不如李長夜那麼精通,但是也勝過很多人了。
結合自己開闢的宇宙,他對這兩種法則領悟的就更加透徹了。
時間與空間,在加上其他法則,就會構成一個整體。
一切都是從原始中誕生的,自鴻蒙中開闢,自混沌中衍生,分陰陽,變五行,化作風雷水火,豐富宇宙,完善宇宙。
葉子川忘卻了一切,沉浸在宇宙的演變之中,在感悟那種美好,在感悟法則碰撞間的雀躍,不論是新生還是毀滅,都會讓他有
所收穫。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笑容,這種變化讓他感動,心靈都像是被洗滌過一樣。
他在這裡坐了很久很久,身體都被積雪覆蓋,看不到身影,仿佛徹底從天地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