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怪物的來歷實在太詭異了,能被關押在妖塔第九層,足以說明他的可怕。
很有可能是遠古諸神時代遺存下來的神明,哪怕經過這麼多年,已經弱了很多,都依然強大。
濃濃的黑霧包裹著他的身影,他全身都散發著腐朽和死亡的氣息。
這個人的狀態跟下面的很多生物一樣,半死半活,像是活死人一樣。
尤其是他的肉身已經被毀,不知道現在這個狀態到底是什麼。
黑氣在散發,如同神之領域,讓整個第九層都開始變得陰暗。
這裡變成了下面八層的樣子,伸手不見五指,黑暗的可怕。
「嘎嘎嘎,我聞到了遠古神的氣息,你得到了遠古神的傳承,真是讓人嫉妒的小子。」黑暗之中,那個老怪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他在快速移動,像是空間穿梭一樣,又像是縮地成寸,身影快的難以捕捉。
「你的血肉之中融合了遠古神的因子,吃起來一定很鮮美!」
貪婪的聲音不加掩飾,直勾勾的盯著葉子川的身體。
嘭!
一聲沉悶的撞擊傳來,葉子川連帶著自己的空間都被撞飛了出去,砸在妖塔的牆壁上,讓整座妖塔都是一震。
恐怖的力量讓葉子川臉色微微一變,這個老怪物的肉身都被毀了,竟然都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真不知道他全盛時期到底有多可怕。
「空間之力?」老怪物吃驚的聲音傳來:「你得到的是空間主神的傳承?」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凡是被稱為主神的,就沒有一個弱的,每一個都是宇宙最巔峰的強者。
更不用說是掌控至高法則的空間主神,連諸神居住的天國,都是空間主神開闢出來的。
「小子,我改主意了,我不會吃你的血肉,我要占據你的身體,嘎嘎嘎,有了空間主神的傳承,外面那群老雜毛算什麼?我要吃光上清宮的弟子!」
聽到這句話,葉子川心中一驚。
吃光上清宮的弟子?
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老怪物竟然和上清宮有仇?難道他不是遠古諸神時代的神明,而是近代之人?
「把你的肉身和主神傳承給我吧!」
老怪物嘎嘎怪笑著,發出刺耳的聲音,裹挾著滔天的黑霧,向葉子川沖了過來。
葉子川撐開空間,但是周圍的陰暗像是一種神之領域,強大的匪夷所思,竟然讓他的空間難以撐開,只覆蓋了自己周圍幾十米。
嘭!
磅礴的力量再次傳來,葉子川再次倒飛出去,透明的空間壁壘竟然都出現了幾道裂痕。
「嘎嘎嘎,不愧是主神的傳承,你越是強大,我就越興奮,嘎嘎嘎,小子,你的身體我要定了!」
葉子川面無表情,凝視著面前的黑暗。
老怪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時刻處在高速移動之中,幾乎跟瞬移一樣,身影難以捕捉。
或者說,周圍的黑暗就是他自己,他的狀態就是這麼詭異。
葉子川努力睜開左眼,眼球像是在烈火中煎熬一樣,傳來劇烈的灼痛,似乎下一秒就會爆裂。
轟!
一聲轟鳴,一座世界出現在了葉子川後面,空間範圍驟然擴張,整座妖塔都在晃動,像是要陷入地底一樣。
恐怖的壓力壓落下來,像是天塌了,老怪物的身影被短暫的禁錮了,壓力限制了他的移動。
「天照!」
葉子川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左眼凝視著老怪物的身影,一簇黑火出現。
眼角流下的血跡將半邊臉都染紅了,輪迴眼直接消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但是葉子川卻什麼都看不到了,左眼真的瞎了。
「啊!」
「啊!」
老怪物發出悽厲的慘嚎聲,黑霧翻滾,無數道黑氣像是無數隻惡鬼,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黑色的火焰,被很多人成為淨世之火,可以焚滅世間萬物,哪怕是最堅硬的金屬都無法抵擋。
被這樣的火焰盯住,目標不燒完,火焰就不會熄滅。
翻滾的黑霧之中,一道毫光忽然彈出來。
當看到那個東西之後,葉子川一臉的驚愕。
那竟然是一個小人,一個只有三寸高的小人,就這樣懸浮在空中,一雙眸子惡毒而陰寒的盯著葉子川。
「元嬰?」
葉子川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身影的原型,竟然是一個元嬰?
黑霧都是他散發出來的能量,凝成了一具人形,所以才讓他看起來像真人。
他很果斷,捨棄了自己用能量凝結出來的身體,保住了性命。
「小雜種,等會我一定要抓住你的神魂,讓你嘗嘗三焚九煉到底是什麼滋味,你到時候會求著我讓我殺了你!」
葉子川看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
「嘎嘎嘎,什麼人?等你死了,我就告訴你!」
元嬰一閃,穿梭了空間,幾乎瞬間就出現在了葉子川面前。
「把你的身體給我吧!」
嘭!
下一刻,周圍的空間直接崩碎了,一片有一片晶瑩剔透的碎片剝落下來,漆黑的裂縫布滿周圍,這裡的空間直接被粉碎了。
「小雜種!」
元嬰勃然變色,他小小的身體,直接裂成了兩半,被空間之力撕開了。
「混蛋!」
老怪物的元嬰發出震怒的咆哮,聲音如雷,然後他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遠處。
他忌憚的盯著這邊,怎麼都沒想到,葉子川竟然能使出這種手段。
對空間法則沒有一定的領悟,斷然不會使出這一招的。
他的一半元嬰之軀直接被粉碎了,力量損失了一半。
元嬰,是能量結晶,而且融合了靈魂,別說損失一半了,哪怕損失百分之一,都讓人心痛。
老怪物不可謂不狠,損失了一半的力量,保住了自己的靈魂。
「小雜種……」
老怪物開口,剛想說些什麼,葉子川直接向他沖了過來。
空間只能覆蓋周圍幾十米,否則的話,葉子川可以讓整個第九層空間粉碎。
那時候,老怪物就插翅難逃了。
元嬰又驚又怒,卻不得不躲開。
再來幾次,他最後的希望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