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家主現在的心情很複雜,真的非常複雜,他現在很想將葉軒大卸八塊,為冷清雪報仇雪恨。
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告訴他,葉軒的修為絕對超越了宗師之境,冷家雖然人多勢眾,可面對一個疑似先天武者之人,冷家也只是待宰羔羊罷了。
當武者踏入先天,那是質的提升,一個先天武者可以滅殺十位宗師,從這裡也能看出先天武者的恐怖。
心有怒怨,冷家家主卻不敢發作,面色更是陰晴不定,直至過了數息,一抹強笑浮現在冷家家主的臉上,直接對葉軒拱手作揖道:「原來是葉先生,不知我冷家有何得罪之處讓葉先生不滿,冷某在這裡向您賠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就是冷家家主的決斷。
「從你怨毒的眼神當中,我看出你很想殺我,縱然你極力掩飾,可你的眼睛卻將你出賣。」葉軒淡漠道。
耳聞葉軒話語,冷家家主心中咯噔一聲,而後繼續強笑道:「葉…葉先生您說笑了,小女死於您手,是她咎由自取,我冷家豈敢有怒怨之心。」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冷家家主如此卑微,如果葉軒繼續屠戮冷家,就顯的有些太欺負人了。
如果換做他人,或許真的就會離去。
只是,葉軒是誰?
他是不死天尊,他是超越凡人的存在,他信奉的就是強者為尊,做事就要做絕,既然他已經決定滅了冷家,就無人可以違逆他的決定。
換句話說:我實力強,就欺負你冷家了,你又能怎麼樣?
「死吧!」
簡單的兩個字,從葉軒口中吐出,嗜血魔劍在嗡鳴,直接從葉軒手中爆射而出,化為一片血光,朝冷家眾人斬殺而來。
如此情況,冷家家主如何看不出葉軒的心意,這也讓他面容猙獰,已然起了拼命之心。
「小雜種,縱然你是先天武者,真當我冷家怕了你不成?」
「殺了他!」
既然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冷家家主也並不廢話。
錚錚錚!
刀劍出鞘之音不絕於耳,在冷家家主怒吼連連中,上百名冷家武者悍不畏死的朝葉軒殺來,顯然他們沒有退路,不是葉軒死,就是冷家亡。
「斬!」
血光橫空,劍氣炸響,葉軒身形未動,臉上微笑仍在,只是一雙劍指動盪虛空,嗜血魔劍狂暴搖顫,每一劍的斬落,都有十數名冷家武者化為屍身。
血液濺空,哀嚎連連,上百名冷家武者,不斷有人倒下,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地面,這也讓他們雙眸赤紅,看向葉軒的眼神,呈現極其仇恨之色。
望著冷家子弟不斷慘死,一名冷家長老鋼牙都快咬碎,看向葉軒的眼神,更是呈現極其瘋癲之色。
「葉軒,縱然今日老夫自爆於此,也不會讓你好過。」
冷家長老瘋癲怒吼,佝僂的身軀開始鼓盪,就好似一個即將爆炸的氣球一般,朝葉軒瘋狂撲殺而來。
「二叔,不要!」冷家家主駭然大吼。
砰!
肉身爆碎,血雨紛飛,在冷家長老自爆之下,極其恐怖的能量爆發而出,葉軒首當其衝,徹底被這股能量淹沒而下。
「二爺爺!」
一名冷家少年放聲哭嚎,更是跪坐在地,大量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
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整座演武場徹底安靜了下來,直至過了十數息,一道顫微的聲音從一名冷家武者口中傳來。
「死…死了嗎?」
「宗師自爆,自身實力放大十倍,縱然他是先天武者,也絕無倖免之理。」冷家家主冷聲呵斥,只是眼中有著極大的肉痛之色。
愛女慘死,長老自爆,冷家一連少了兩位宗師人物,這種沉重的打擊,也讓冷家家主心痛至極。
「等…等…他還沒死!」
驟然,一道驚恐大叫傳來,也讓冷家眾人面色大變,盡皆朝演武場中心看去。
煙塵消散,血光朦朧,當葉軒再次出現在冷家眾人的視線當中,冷家心智孱弱之輩,直接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看向葉軒的眼神,更是呈現極其驚恐之色。
風輕雲淡,不染煙塵,此時的葉軒別說受傷,就是連衣衫都沒有絲毫褶皺,仿佛剛才冷家長老的自爆,根本就沒給他造成一點傷害。
「還真是無趣至極啊!」葉軒雙臂舒展,呼吸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雙眸開合之時,悄然划過一縷迷醉之色。
「結束吧!」
葉軒終於開始厭煩了,其聲音變的冷酷殘暴。
轟!
一步踏出,踏天而起,虛空當中傳來炸響之音,在冷家眾人駭然的目光中,葉軒盤坐高天之上,朦朧血光在其周身徐徐綻放。
「他…他不是古武者…他…他是……?」望著如此景象,冷家家主面色慘白,牙齒更是在打顫,腦海當中不經浮現出一個古老的傳說。
故老傳說!
世間是否有仙?
古武又是何人傳到今世?
萬物有靈,人為其首,采天地之靈氣,納日月之精華,抬手可翻山,負手可倒海,他們這一類人有一個統稱————修仙者。
古武一道,明勁,暗勁,化勁,宗師,這不過只是凡人小道,只有踏入先天,才能窺視那傳說中的修仙者。
而所謂的先天武者,根據古代野史記載,也只不過是修仙入門而已,這個境界也有一個別稱,叫做鍊氣期!
先天九重,鍊氣九重,只有突破先天之境,才能真正被稱為修仙者,可在如今這個世界,天地末法,靈氣不存,先天武者極其罕有,更別說超越先天武者的存在了。
只是,冷家家主仰視高天中的葉軒,整個人靈魂好似出竅一般,他已然有了十分大膽的猜想,只怕這個要滅了他冷家之人,就是傳說中的修仙者。
「逃,快逃,你們快逃啊,只要我們冷家還有一個人活著,速速告訴整個古武界,傳說中的修仙者出世了。」冷家家主面色慘白,回首朝冷家子弟放聲大吼,對於葉軒跟本不起絲毫抵抗之心,整個人更是朝山下飛縱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