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盧茵性感婀娜的背影消失，林重壓下心頭綺念，起身走到落地窗邊。
外面燈火燦爛，車水馬龍，一派繁忙景象。
無數霓虹招牌交替閃爍，巨大的電子屏幕播放著GG。
馬路邊，街道上，成千上萬的人們來來往往。
紅塵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重有些出神地凝視著遠方。
「看什麼呢？」
一個悅耳的聲音驀然響起。
緊接著，淡雅的幽香傳入林重鼻端。
關雨欣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看著相同的方向。
「在看這個世界。」林重答道。
「歐洲好玩嗎？」
關雨欣斜睨著林重的側臉，美眸波光流轉，嘴角微微上翹，儀態萬千，不可方物：「你要救的人救到了嗎？」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
午夜夢回，偶爾也曾懷疑自己。
小重如此強大，我真的配得上他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肩不能挑，手不能擔，除了會洗衣做飯，幫不上任何忙。
肯定有人比我更適合小重吧？
比如阿妙，比如碧落，比如那個叫薇羅妮卡的外國女孩。
她們比我更年輕，更厲害，更與小重有共同語言。
我要不要主動退出，成全他們呢？
然而，每每想到要和林重永遠分離，她就心如刀絞，不敢繼續往下想，生怕自己的胡思亂想變成現實。
「救到了。」
林重點點頭，雖然他的情商長進不小，可終究不了解女人心思。
關雨欣欲言又止。
她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略過某些令人煩惱的想法，輕聲問道：「小重，聽說你在教薇薇和盈盈的武功？」
「嗯。」
林重再次頷首。
「她們都十八歲了，來得及嗎？」
「來得及。」
換作以前，林重或許不會如此篤定。
但是成為罡勁武聖之後，很多過去看起來無法想像的事情，卻可輕易辦到了。
「習武的成就，與心性、資質、天賦有關，與年齡無關。」
林重一本正經地道：「只要她們真的想習武，並且能夠沉下心來，努力修煉，我會幫她們洗筋伐髓，改善資質。」
說到這裡，林重猜到關雨欣具體想問什麼，補充道：「武道修煉是一條沒有終點的道路，無論何時出發都不晚。」
蘇妙、溫曼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站在林重另一邊。
「練武真的可以保持青春嗎？」
溫曼美眸忽閃忽閃，帶著一種崇拜、尊敬、愛慕、依戀的眼神看著林重，倒映著窗外的萬家燈火，仿佛會說話般。
「可以。」
林重林重點頭道：「武道之路，其實是進化之路，不但可以保持青春，還可以茁壯氣血，延長壽命，減少疾病，提升身體機能，好處多不勝數。」
「小重，你覺得我也能習武麼？」
貝齒輕咬櫻唇，關雨欣鼓起勇氣問道，心臟怦怦直跳，生怕從林重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能！」
林重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個字。
「我們呢？」
溫曼趕緊追問。
「我說過，武道之路永無止境，無論何時出發都不晚。」
林重的語氣十分認真，他同樣希望自己的這些紅顏知己能練武，那樣將來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伴他。
「前提是，你們願意付出時間、心血、汗水和精力，並且持之以恆，堅持不懈，而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我只能幫你們走上這條路，具體能走多遠，要靠你們自己。」
貴賓包廂里逐漸變得安靜了。
原本湊在一起聊八卦的楊盈、關薇、陳青等人也停止交談，思考林重的話語。
關雨欣感觸最深。
因為她最清楚林重有多刻苦和勤奮。
一直以來，林重幾乎過著苦行僧似的生活，除了修煉，還是修煉，數年如一日，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外人只看見林重此刻風光無限，誰又知道他背後付出了多少呢？
上完洗手間的盧茵推門而入，發現包廂內的氣氛有些沉默，不由大為奇怪，心臟猛地提了起來。
不會是......那張紙條暴露了吧？
她輕手輕腳關門，偷偷觀察眾人的神色。
數秒鐘後，確定氣氛的變化和自己無關，盧茵輕拍酥胸，卸下心頭大石，好奇心又占據了上風。
「盈盈，怎麼回事？」攬著楊盈瘦削的香肩，她悄聲問道。
星河醫藥集團總部在慶州市，楊盈的家也在那裡，因此兩人經常一起逛街吃飯，關係越來越好。
「雨欣阿姨，妙姐姐，溫小姐好像都想練武呢。」
楊盈同樣壓低聲音。
盧茵美眸一亮，旋即若有所思。
她捂著嘴巴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引起眾人的注意，然後對林重道：「林小弟，我平時閒著看武俠小說，裡面經常出現男女雙修的功法，武術界真的存在那種武功嗎？」
此言一出，包廂里的女孩們都驚呆了。
什麼？
雙修功法？
我們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確實存在那種武功。」
林重沒多想，坦然答道：「廣寒派的冰魄寒光心經就是，女弟子修煉冰魄經，男弟子修煉寒光經，突破境界時彼此協助，成功率比獨自突破要高出數倍。」
女孩們齊刷刷地扭頭，視線落在林重臉上，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關雨欣忍不住問道：「小重，如果我沒記錯，孟青秋女士似乎把廣寒派太上長老的位子傳給了你？」
「是的。」
「那你修煉寒光經了嗎？」
「沒有，我修煉的是龍虎太極樁功。」
不等女孩們鬆口氣，林重又補充道：「但是武道殊途而同歸，只要我按照寒光經記載的心法運轉內息，也能發揮出相同的力量。」
見林重回答得如此乾脆，關雨欣紅唇微張，說不出話來。
溫曼撇了撇嘴，雙臂環抱胸前，陰陽怪氣道：「你有沒有用寒光經的心法，幫廣寒派的女弟子們修煉啊？」
林重依舊沒察覺到不對勁，倒不是他變遲鈍了，而是根本沒往別的方面想。
「有，僅憑她們自身的力量，很難突破瓶頸，所以我稍微幫了點忙。」
聽聞此言，蘇妙、關雨欣、溫曼、盧茵諸女同時咬緊了銀牙，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