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派,林重從碧落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是一個位於西北行省的隱世門派,由於地處高原邊陲,遠離繁華的內陸,並且行事低調神秘,故而名聲不顯。
十大隱世門派之中,廣寒派排在最末,名副其實的吊車尾,地位岌岌可危,隨時可能被其餘大型門派擠下去。
實際上,在數十年前,廣寒派曾經顯赫一時,與真武門、天龍派並列前三,然而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突然就一蹶不振,成為炎黃武術界的一大懸案。
不久之後,炎黃武道會即將召開。
作為武術界四年一次的盛會,炎黃武道會的影響力無與倫比,到時候,避世潛修的強者們將紛紛出山,雲集京城,共論武道。
武道會的最後一天,各大隱世門派以及武道世家將重新劃分座次,以廣寒派當前的實力,絕無可能保住「十大」的名號。
電光石火之間,諸多念頭自林重腦海內閃過,但他表面卻不動聲色。
「你在想什麼?」
孟姨微微俯身,緊緊盯著林重的臉,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意味。
林重感覺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孟姨離得太近,林重只要一抬頭便可以看見兩團包裹在白色單衣內的豐滿,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瞧。
他乾脆起身,後退兩步,拉開與孟姨的距離,平靜道:「我在想,既然您是廣寒派的太上長老,我代您出面是否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
孟姨嘴角一撇,用輕鬆的語氣道:「不要想太多,儘管去做便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幫你兜著。」
雖然孟姨說得輕巧,但林重依舊心有顧忌,不敢貿然答應。
「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爽利。」
孟姨等得不耐煩了,揮手道:「算了,你走吧,求人不如求己,大不了我老人家親自走一趟。」
林重像根柱子似的矗在原地沒動彈。
「並非我不想幫您,實在是愛莫能助,因為我自己身上也有大麻煩還沒解決。」林重不想讓孟姨誤會,低聲解釋道。
「大麻煩?」
孟姨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難道百鬼門賊心不死,試圖再對你不利?」
「嗯。」
林重驚訝於孟姨的敏銳,點頭承認。
「嘖嘖,真是陰魂不散,難怪你忽然來找我,恐怕請我收留碧落是假,拜託我出面保護小姐她們才是真吧。」
孟姨上下打量了林重幾眼,怒氣不知不覺消散一空:「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消失一段時間,短則十天,長則半月,徹底解決百鬼門的隱患。」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林重便不再隱瞞,抬起雙手,無比鄭重地向孟姨抱拳行禮:「孟姨,阿妙和小盈她們的安危,就交給您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保護她們。」
孟姨忍不住嘆了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怕天下無敵又能如何?只要心有牽絆,便無法得到真正的超脫,你如此,我亦如此。」
「假如廣寒派的事不急,等我回來後,您可以再和我談談。」林重正色道。
「好,我等你回來。」
孟姨拍拍林重的肩膀,故意老氣橫秋道:「別忘了我以前告訴你的話,過剛易折,無論練武還是做事,都要剛柔並濟,如此方能長久。」
林重用力點頭:「是,我記住了。」
第二天,林重獨自一人離開了東海市,除了蘇妙和關雨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以及為何離開。
******
某片無名海域。
一艘中型遊輪劈波斬浪,向前航行。
這艘遊輪的目的地是碧港城,船上載著數百名來自全球各地的旅客,他們都對即將抵達的都市充滿期待。
遊輪底部,一個密閉的艙室內。
「砰!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聲不斷響起,仿佛裡面關著一頭可怕的怪獸。
撞擊聲每響起一次,由鋼鐵打造而成的艙門就鼓起一大塊,連固定的螺絲也發生鬆動,似乎隨時可能脫落。
兩個聞聲趕到的船員面面相覷,眼神驚悸不安。
「那……那個怪物要……要出來了?」
一個穿著海魂衫、身材強壯的海員顫聲問道,他手中拿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鐵棍,卻無法給他帶來半點安全感。
「我……我去通知船長!」
另一個船員同樣臉色煞白,牙齒打架,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丟下同伴轉身就跑,好像身後有惡鬼追趕一樣。
「等等我!」
穿著海魂衫的船員嚇了一大跳,慌忙丟下鐵棍:「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爭先恐後往外跑,一路上跌跌撞撞,你推我擠,終於在十幾秒鐘後,氣喘吁吁地抵達船長室。
船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有著一頭濃密金髮和藍色眼睛,嘴裡叼著一支雪茄。
他雙臂環胸,兩腿分開,站在窗戶後面,眯眼向著遙遠的大海眺望,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船……船長,下面那個人又……又開始撞門了。」穿著海魂衫的船員喘了幾口粗氣,結結巴巴道。
「不用理會。」中年男子頭也不回道。
中年男子的鎮定,感染了兩個驚慌失措的船員,他們對視一眼,慢慢冷靜下來。
「萬一他衝出來了怎麼辦?」另一個船員壯著膽子問道。
中年男子接二連三被不識相的下屬打擾,再也無心欣賞風景,扔掉吸了一半的雪茄,轉身發火道:「你們兩個跟著我多年,好歹見過大世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兩個船員脖子一縮,低下頭不敢說話。
「我去看看。」
中年男子批評了下屬一頓,然後拿起掛在旁邊架子上的外套,大步朝外走去:「你們在這裡等著。」
「是,船長。」
兩個船員如蒙大赦,點頭如搗蒜,目送敬愛的船長消失在拐角處,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
中年男子來到那個密閉的艙室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打開扭曲變形的艙門。
艙室里空無一物,只有一個赤著上半身的壯漢伏在地上,不斷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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