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天放來說,這太不可思議了!
整棟大樓一共35層,每一層都有他的人,還有很多工作人員和安保人員。
而且,30個心跳炸彈藏的非常隱秘。
就算是非常熟悉這棟大樓的工作人員,也得每一層地毯式搜索,用很長時間才能找到這些炸彈。
可是冷月居然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把所有炸彈全部找到,並且拆除了。
「這很難嗎?」冷月聳聳肩。
噗!
沈天放差點吐血。
困難到近乎不可能做到的事,冷月居然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簡直就是把他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還有底牌嗎?」葉修笑問道。
「沒有了!」沈天放一屁股坐下,心灰意冷道。
「不,你還有。」葉修說道。
沈天放一愣:「什麼意思?我又沒有底牌,我自己會不知道嗎?」
「你師父槍神呢?」葉修問道:「難道他不是你的底牌嗎?」
沈天放的瞳孔猛地一縮:「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槍神?」
「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裝,有什麼意義?」
葉修冷哼一聲,分析道:
「剛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的右手食指有老繭,那是長期開槍所致;」
「你的右肩部位也有老繭,那是槍械巨大的後坐力留下的。」
「綜上所述,我判定你是個狙擊手。」
「而『未言勝先思敗』是槍神的行事作風,如果你不是他的徒弟,他是不會把這句話和這句話的精髓告訴你的。」
「另外,你的布局方式和槍神實在太像了。」
聽完葉修的分析,沈天放已經不是震驚了,而是害怕,恐懼。
葉修僅憑他的一句話和布局方式,就判斷出了他和槍神的關係。
很顯然,葉修不僅認識槍神,而且非常了解槍神。
沈天放忽然意識到,葉修在國外那十年,一定和槍神見過面,甚至交過手。
能和槍手交手而不死,葉修的實力可想而知。
自己居然用玩的心態,對付一個能在師父手裡活命的人,簡直自不量力。
「我輸了!」
沈天放徹底心灰意冷了,說道:
「不過你猜錯了,師父並不是我的底牌,他不在姑蘇,我的底牌已經全部用盡。」
「是槍神指使你殺我的吧?」葉修問道。
「是!」沈天放點頭。
葉修一愣:「回答的這麼爽快?」
「你能撬開韓姐和狙擊手的嘴,就能撬開我的嘴,既如此,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得了。」沈天放說道。
「槍神為什麼指使你殺我?」
葉修問道,他認識槍神,也很熟,可那是在身穿黃泉套裝的情況下,槍神並不知道黃泉就是他,也從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所以槍神完全沒理由指使沈天放殺他。
「師父投靠了龍家,是龍家命令師父殺你,師父覺得你不配他親自出手,就命令我殺你。」沈天放說道。
「什麼?」
葉修這次是真的大吃了一驚:
「槍神一年前就退隱了,他為什麼要投靠龍家?」
「為了打敗黃泉!」沈天放說道:「師父九次殺黃泉,九次失敗,他不甘心,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實力,他投靠了龍家。」
葉修皺起眉頭。
槍神殺他九次,而他卻一直沒有殺槍神,一是惜才;二是藉助槍神磨鍊他的槍法和狙擊技術。
如今槍神既然投靠了龍家,那槍神就不能留了!
葉修取出手機,給幽冥發了條簡訊:「監控沈天放的通話,鎖定與他通話之人的位置。」
發完之後,對沈天放說道:
「給槍神打電話,告訴他我已經死了,他一定會問你怎麼殺死我的,你胡亂編造個殺死我的方法就行。」
「好!」
沈天放很配合的取出手機,給槍神打電話。
他並不是怕葉修對他用刑逼供,之所以把槍神投靠龍家的秘密告訴葉修,又爽快的配合葉修給槍神打電話。
無非就是為了引槍神親自來姑蘇殺掉葉修。
果然如葉修所料!
他告訴槍神自己殺死了葉修,槍神竟真的詢問他是怎麼殺死葉修的。
這讓沈天放心裡震驚,葉修太了解槍神了。
通話完畢!
「好了,現在還需要我做什麼?」沈天放問道。
「把你的手下名單和身份,以及你掌握的情報網所有成員名單,以及他們的身份,全部默寫出來。」葉修說道。
「好!」
沈天放取來紙筆,把葉修想知道的人員名單,一五一十的全部默寫了出來,非常詳細。
就在沈天放默寫的時候,幽冥發來簡訊:
「已經鎖定與沈天放通話之人的位置,他就在姑蘇。」
哦?
就在姑蘇?
葉修回復道:「他是槍神,把位置發給魔羅,讓魔羅出手斬掉槍神。」
幽冥:「明白!」
「寫完了!」
沈天放把名單遞給葉修,問道:
「還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兩個的事聊完了,現在聊點無關精要的。」
葉修把名單交給冷月,問道:
「你愛夏雪嗎?」
這個問題讓站在沙發後邊的夏雪嬌軀一顫,緊張的盯著沈天放。
「愛?哈……」
沈天放不屑一笑,說道:
「豪門子弟哪有資格談愛,沈家的情況你很清楚,我作為庶出,就更沒有資格談愛了。」
這個回答讓夏雪口罩後邊的俏臉,瞬間蒼白如紙。
「這麼說你娶夏雪,是沈松山、沈麒麟或者沈士豪下的命令?」葉修問道。
「沒錯!」沈天放點頭。
「沈家命令你娶夏雪,無非是為了得到天龍門這個援軍,你為什麼下毒毒癱夏雪的腿?」葉修問道。
「你……」沈天放大驚:「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夏雪瞪大眼睛,口罩後邊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三年前她無故癱瘓,居然是沈天放給她下的毒?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葉修冷漠道。
「那個女人腦子有病!」
沈天放一臉厭惡道:
「她用愛我為理由,天天粘著我,纏著我,我想干點自己喜歡的事情,還得偷偷摸摸的,煩死了,可是我把她毒癱之後,我就徹底自由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只需要每天回去跟她說點甜言蜜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