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遍合同那關鍵的地方,寧長風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悔恨、愧疚、難過、感激、欣慰……等等,各種情緒全都表現在臉上。
「去,把她們兩個請回來!」寧長風神色激動,對寧澤叫道。
寧澤皺著眉頭一臉憤怒的對他說道:「爸,我發現你有點……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人家都坑到你頭上了,你還在這裡一臉忠厚老實相,你等於伸長了脖子請人家來宰你啊!
有必要嗎?咱們需要這麼巴結她們一家嗎?
這不是分家了,咱們一樣活的很好?」
「行!」寧長風點點頭,怒視著寧澤說道:「你現在長大了,我已經指使不動你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抬腳就要往外走,寧澤一伸手攔在他面前說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上趕著要去中他們的套是吧?你願意丟這個臉,我可不願意!」
寧長風氣的直打哆嗦,指著他罵道:「你給我滾一邊去!我丟什麼臉?我……」
「長風,你幹什麼啊!」大伯母從座位上也站起來,板著臉對寧長風說道:「你至於嘛?為了一個侄女,你就要對兒子連打帶罵的了?
五丫頭給了你什麼好處了?灌了什麼迷魂湯給你?
咱家還沒到指望她給咱們一口飯吃的地步吧?用得著你上趕著去求他?
你丟這個臉可以,你這個當大伯的沒個大伯樣也沒關係,可你給咱孩子考慮過沒有?
你現在去求她,就等於把孩子的臉撕下來扔到地上踩個稀碎!
你讓他以後還怎麼在別人面前抬得起頭來?」
寧長風氣的臉色脹紅,指著大伯母和寧澤,嘴唇顫抖的罵道:「你們……糊塗啊!真是一個個的糊塗……」
寧澤依然攔在他面前,冷笑著說道:「我糊塗?我看你才是老糊塗了!人家挖個坑讓你跳,你還真往裡面跳?
想讓咱們接手醉仙樓,那個地段,你掏多少都不嫌多!
嘴裡說的好聽,罰款交了,裝修費也掏了,可轉讓費上面稍微提一點,這羊毛還不是出在羊身上?
咱們何必要當這樣的冤大頭?」
「我冤你個頭!」寧長風再也氣不過,直接揚起胳膊,狠狠的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了寧澤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寧澤一個趔趄,又羞又惱的瞪著寧長風喊道:「爸,你為了她打我?我不讓你上她的當,你還打我?」
大伯母也氣惱大罵:「老頭子,你是不是瘋了?你打咱家孩子幹嘛!」
「你也有責任!」寧長風扭過頭指著大伯母罵道:「你個娘們也是搬弄是非的貨色!孩子這麼黑白不分,你也有責任!」
大伯母不幹了,撲上來抓住了寧長風的領子對他罵道:「姓寧的你再跟我說一遍?你說誰搬弄是非?你說誰是黑誰是白?
你今兒個是不是抽風了?這麼維護那老三家的丫頭?她灌了你多少迷魂湯?這麼坑你還這麼維護她?」
寧長風打開手中的合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眼睛通紅的瞪著大伯母和寧澤喝道:
「瞪大你倆的眼珠子看清楚,這上面寫著什麼!
醉仙樓交給我們來做,願意繼續留在公司就待著,願意分開就進行切割。
以前的人工加地盤,全都交給我們,不用我們掏一分錢!
孩子是過來給咱們家送來一場及時雨,否則咱們店裡明年再漲租,就干不起來了!
現在人家把醉仙樓打包送給我們,卻挨了你倆劈頭蓋臉一頓罵,連頓飯都沒吃,就這樣走了!
你倆不是聰明嘛,你倆給我說說,到底那個坑在哪裡?到底人家是怎麼挖好了讓咱跳的?咱到底能損失多少錢?」
大伯母和寧澤目瞪口呆!
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寧兮若的想把醉仙樓轉讓出來,竟然是不收錢的!
這樣一來,她們之前的所有猜測,都不成立!
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家都不收錢白送給你,還挖哪門子坑?
你以為這是簡訊上的中獎信息啊?
寧長風指著寧澤大罵:「你一個當哥哥的,疼弟弟,疼妹妹,都特娘的疼到哪裡去了?
自從五丫頭接手梁茅公司,你給過她一個笑臉嗎?
你三叔三嬸創立梁茅公司,養活了咱們一大家子人。
莫名其妙就走了,人家閨女來接班,繼續養活咱們這一大家子,哪裡做錯了?怎麼就變成你仇人了?」
寧澤臉色蒼白,面容羞愧,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腦海中又想起小時候,寧兮若抱著他的胳膊,哭著不讓他去上學,那時候,五丫頭最纏他了!
是什麼時候,兩兄妹形同陌路的?
就是從五丫頭接手梁茅公司吧?
他以為自己是寧家長孫,應該由他來接的,老太太卻傳給了五丫頭!
這讓他覺得不公,覺得老太太偏心,所以也對五丫頭怎麼看都不順眼,卻獨獨忘了,其實公司原本就是人家的!
寧長風臉色鐵青的繼續說道:「老二和老四,也是因為這個,對五丫頭明著暗著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自己孩子來看!
如果你是五丫頭,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被家人這樣的算計,你會怎麼做?
恐怕連殺了你二叔四叔的心都有吧?
那五丫頭現在這樣懲罰他們,又有什麼錯?」
寧長風扭過頭,看著大伯母說道:「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這個當大伯母的,哪次不是拉偏架?屁股歪到一邊去?
不管五丫頭錯也好,對也罷,你都不會向著她。
就因為老三家的當年刺了你幾句,她走了你都一直記恨著,還連人家孩子都恨上了!
你別忘了,五丫頭生下來的時候,還吃了你三個月的奶的啊!」
大伯母嘴唇哆嗦,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淚滾滾流下來。
寧長風長嘆一聲,搖搖頭說道:「我說你們這些幹什麼?我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當年看不慣一家人這麼針對老三家,吃著人家的還算計人家,一氣之下離開梁茅公司,自立門戶。
五丫頭受了這麼多年的欺負,我這個大伯又做了什麼呢?
唉!你們怎麼想的,我不管。
現在我要去五丫頭那邊了,醉仙樓要不要的,不要緊,有些話,我想跟五丫頭說清楚。
我們這一家,欠了她一句對不起!
我要當面說給她聽!」
……
大伯一家已經離開,寧兮若微笑著送他們到門口,然後跟大家打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心安在她身後走進來,關上了房門,坐到了床上。
寧兮若這才坐在了他的身邊,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小臉深深埋進了他的懷裡。
這才發出一聲雖然極力壓抑,卻依然感覺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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