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鬍子和大花背可能要吃點苦頭了。【記住本站域名】
但是他們應該無事。
八賢王就算想殺自己,也沒必要對整個神武衛下手,自廢武功廢到這種程度,他想自絕於天下嗎?
再細想整個計謀,為什麼要做的如此隱秘,顯然是想利用韋德世的手幹掉自己,這其中的拉扯,又頗有想拿下神武衛的意思。
那兩千神武衛,還是挺讓人眼紅的。
只是不知道是八賢王眼紅,還是玄策眼紅。
整個計謀之所以弄得這麼複雜,說穿了,就是想殺了自己,接管神武衛,不髒八賢王和玄策的手。
只是不知和韋德世達成了什麼協議,韋德世為何會同意。
前方又遇岔道,原林再分兵。
這次岔道有點多,原林分兵後,身邊僅有兩百餘騎。
黑夜中他沒敢直接朝西山郡方向返回,從趙狄他們的行跡就不難看出,他們也遭遇了伏擊。
韋德世一生征戰,這麼好的條件,如何會放開返回西山郡的大門,必定是重重設阻。
原林他們被迫繞道輝州境。
當然,現在說輝州還遠,他們其實一直還在橫嶺里繞圈。
天邊已有微弱熙光,每隔數十里,便有斥候下馬地聽,身後仍有追兵,不知敵人用了什麼法子,死死咬住不放。
原林對此倒不驚訝,韋德世,老將也,若這樣都讓自己輕易逃了,他反倒要懷疑韋德世在前面布了什麼陷阱。
但原林他們人困馬乏,每次地聽,追兵都要更近一些。
用了各種偽裝或擾敵之術也不見效。
不過這一次,斥候帶來另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
前後兩方都有追兵,前路被截斷了!
他們必須強行沖陣。
原林當機立斷,讓斥候攀岩而上,攀附絕壁高處用單筒望遠鏡提前瞭望。
斥候回稟,後方追兵兩千餘人,前方攔截敵軍一千餘人,雙方服飾旗號皆不相同。
追兵據他們約五個山頭,攔截伏兵約三個山頭。
前面一個山頭有岔道口!
山間非直道,路程遠近無法直接描述,只能以山頭來算距離。
原林看了看地形,立刻下令,岔道口設伏,分馬誘敵。
兩百人馬立刻轉移到一百匹戰馬上,另外一百匹則被一名士兵驅趕著繼續向前。
雙方在岔道口一分為二,一百匹空馬走了左邊,另外一百匹乘兩百人的馬匹,越過岔道口後不遠,每匹馬上放下一人,一百騎士繼續向前。
沒有絲毫停頓,下馬的一百人開始設伏。
刨出小坑,間距四五米,埋下小球,用一根細線引出來,系在路邊高處。
細線離地不到十厘米高,比頭髮絲還細,快馬奔過,馬上的人基本看不到的,馬匹也不會受到任何阻撓。
百人下馬時就留好了間距,五米一人,一里一鋪,如此埋下五里路。
路面震顫,說明追兵已越來越近,但這些士兵仍不慌不忙的將痕跡清掃乾淨,只留下馬蹄印,朝兩旁高處找地方潛伏,將隨身弓弩組裝好,取箭上弦,靜靜等候。
不多時,第一批追兵抵達,很有經驗的跟著分兵,大概有六百多騎長蛇般追來。
進入伏擊圈,踩斷細線,一里,兩里,三里……
兩邊的伏兵五人一組,紛紛鎖定看似頭領的傢伙。
臨到最後第五里時,細線一踩下,頓時有火苗躥出來,而且附著在馬匹上,無法撲滅。
一時間,追兵陣型大亂!
前後起火,中間是迷煙。
閻王火和迷煙彈,根據留下的線頭長短不同,基本做到了同時引燃。
與之同時,兩岸伏擊的弓弩射出,五人瞄一個目標,那些伍長什長几乎無一落網。
第一輪射完,立刻腳蹬上弦,開始對迷霧中目不視物的追兵進行無差別射擊。
但凡衝出迷霧的,便賞他一箭。
不過片刻,迷霧中就沒了聲息。
那些迷煙經過特殊處理,只能迷暈人,而馬匹吸入,不僅不會昏迷,反而會激發氣血,變得狂躁不安。
如今馬匹只是被前後閻王火堵住,在迷煙里一陣亂蹦,追兵則一個個頭昏腦漲的跌下馬來,被亂蹄踩死,被亂箭射死,僥倖沒死的也都昏迷過去。
迷煙持續時間其實不長,煙丸噴射完畢後,山風一吹,也就淡了。
此時前方偽裝逃命的百騎已經返回,而伏兵從兩岸衝下來,對追兵補刀,中箭重傷的馬匹也放倒在路邊,不要擋路。
隨後騎上了五百多匹狂暴的戰馬,與另外百騎匯合,開始反向追擊。
留下一隻五人小隊,驅趕著一百匹空馬朝著原本逃走的方向繼續移動。
大部隊則返回岔路口,再次分出一隻五人小隊領一百匹空馬,沿著追兵來的方向反向而去。
原林率主力,趕著兩百匹戰馬,追擊另一路追兵。
岔道口分開的另一路,一百匹空馬在前,六百騎追兵在後,原林的兩百騎和兩百匹空馬又在後,另一隻兩千多人的追擊部隊還未趕到岔道口。
這些吸了迷煙的戰馬大汗淋漓,體內的潛力被充分壓榨,正在慢慢拉近和追兵的距離。
這時候前方趕著空馬的小隊朝天射了一枚煙彈。
綁在箭上的信號彈拉出藍色尾煙。
這是要動手的信號,原林這邊立刻做出準備。
這條山路行到一半時,變成了半山懸崖路,一邊是百丈高崖,
放空馬的小隊騎行了一段,快要走出懸崖路時,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於是勒停頭馬,讓馬匹原路調頭,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但身後追兵還有一段距離。
隨後這些士兵開始駕馭戰馬迎頭回沖。
待看到追兵時,這些士兵點燃馬尾,戰馬上提前預備的可燃物,讓火勢猛然增大,驅趕著這些戰馬慌不擇路的瘋狂向前!
騎在頭馬上領隊的士兵朝斷崖外一跳,同時拋出抓鉤,險之又險的將自己懸掛在絕壁上。
追兵先看到對面衝來的是一群空馬,先是一愣,隨後發現對面的馬尾著火,馬匹已經瘋狂,再看這裡的地勢,頓覺不妙。
領頭追兵將領一勒馬繩,唏嚦嚦——一聲馬鳴,戰馬人立而起,被韁繩帶偏馬頭,在很小的範圍之內,靠兩條後腿,兩步就調轉馬身。
不僅頭領一人如此,哨令下,整隻騎兵隊伍整齊劃一,都是一拉韁繩,戰馬人立,原地調頭,隨後開始反向加速。
不能在這個地方和空馬撞在一起,白白犧牲。
而且對方放出空馬,意味著這一路並沒有可追的敵人,最起碼避開這條危險路段,再處理那些馬匹不遲。
情勢頓時反轉,百餘匹屁股著火的空馬追著六百多秦山軍跑。
但這批秦山軍沒有想到,在他們的身後,原林他們趕著兩百匹空馬已經追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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