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大花背舔嘴,打出手勢,一聲哨鳴,一朵煙火沖天而起,於空中炸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騎兵沿著山坡開始衝鋒,眨眼就加速到最快馬速。
城牆上士兵還來不及示警,超遠射程的強力弓弩就已經射上來了。
血色羅旗,再現沙場。
那是一面猩紅底色,由白色枯骨狀拼成一個「羅」字,最開始是在臥龍嶺對戰翻天匪時,就地用材料簡易製作,只為了讓其餘翻天匪膽寒。
後來發現效果不錯,這一次原林就用上了。
神武衛只是對王廷方面上報的一個稱號,大花背他們更喜歡稱呼自己為——血羅軍。
三百步外由城下射向城頭,弩箭如潑雨般穿過城垛,甚至不少落到城中。
雖然守城部隊已經返回,但剛剛休整,立刻又匆忙舉兵。
可怕的是民工亂鬨鬨的在城裡擾亂了秩序,箭雨繞過城頭直入城內。
讓城裡的守軍都以為,這敵人是已經攻占了城頭了嗎?這箭哪兒來的?
城牆阻隔,血羅軍憑藉連弩的超強射力,完成了一套超視距打擊。
三百騎一輪齊射,分三批,形成了箭雨連綿不絕的假象。
基本上一輪射完,下一輪之間,馬力上弦剛好完成。
而且箭雨幾乎沒有落空,沒有散落在屋頂,全落入了街道上。
仿佛血羅軍各個都有透視眼。
原林他們怎麼會知道城內情況呢?
這自然就是先行打入敵人內部的特科人員做出的成績了。
城頭插旗,原本是用來昭示此城占領者,但只需移動旗杆與旗杆的間距,就能傳達出許多意思。
原林他們一路橫跨毛石,黑岩,為什麼,自然是知道這兩縣部隊已經返城,或即將抵達。
這座城雖然調派了部分兵力,但城中防守依然留足了兵力,就是防止像巨石那種情況再次發生,遏制閃電戰。
但守備軍根本沒有想到,這次他們遭遇的敵人不是一股,而是兩股!
殺穿紅砂縣,原林只動用了一半人馬,另一半還留在六縣後方。
當守備軍頂著箭雨,打算全力沖向城牆,從敵人手中搶回城頭時。
另一邊,黑鬍子手持鋼槊,領著一干騎兵以奔雷之勢,擊破城門,一舉奪下西門,隨後令人四處縱火,這下城裡就全亂了。
守軍遭遇兩面夾擊,進退失據,首尾難顧,反倒淪為被包圍的一方。
守軍將領一看這樣不行,只能讓所有士兵集中起來,死守軍械和糧庫。
血羅軍將民工驅趕離開,帶走了剩餘的軍馬,對著軍械糧庫放了一輪火箭,便徜徉而去。
城內守軍死傷大半,餘下的人都心有餘悸,僥倖撿回一條命來。
等到紅砂那邊回軍,血羅軍早已不知去向。
韋德世還未抵達多寶,就得知黑岩縣被攻!
差點沒氣到吐血。
這就是預判了你的預判。
誰能想到,對方殺穿紅砂縣之後,並沒有選擇最偏遠的多寶縣,因為太遠了,人力馬力都會很疲乏。
反倒是輾轉靠近了黑岩縣!
韋德世想不明白,他們就不怕和追擊的大軍遭遇嗎?
而且對方埋伏在黑岩縣周圍的山裡,生生看著黑岩大軍馳援紅砂,又看著雲衛經過黑岩去多寶圍剿。
確定自己不會再派兵橫向調動了,等自己帶著雲衛走遠了,這才開始攻打黑岩。
這心態,穩如老狗啊。
從來沒在一隻隊伍上連續吃三次虧!
其實,算上救援盧照林那次,已經是第四次了。
韋德世不顧馬力,直接下令雲衛返程,要親自到黑岩問個清楚。
「那支部隊差不多有三五千人吧,他們的旗幟是紅色黑邊,中間是白骨拼接的一個羅字。」
「著血甲,用勁弩,挎腰刀,人人都好像背著一塊盾,只有領頭大將用長兵器。」
「他們進城就燒殺擄掠,感覺比我們更像山匪。」
「他們的弓弩能射很遠,我們還什麼都沒看到,箭就落下來了。」
「領頭的大將都身高兩丈,他們的馬槊也是兩丈多長,力大無窮。」
「進城就縱火,驅趕民工,他們的弓弩射得又遠又准。」
「糧倉被燒了,馬廄被劫了。」
「他們朝風名山,羊山方向逃了。」
守軍被嚇破了膽,言語肯定有誇大的成分,但是那隻部隊的戰力大概清楚了。
血色羅旗,是滅了翻天匪那隻隊伍。
到底是誰泄露了情報?他們為何會如此清楚我秦山軍動向?
僅靠預判嗎?
不對,第一次攻打巨石縣,可以說是奇襲。
第二次打紅砂,還有這次打黑岩,幾乎都是選准了守備力量最薄弱的縣城攻擊!
有內鬼!
韋德世殺意四溢,雖然知道部隊裡肯定有監察司和楚州安策府的探子,但他們是怎麼傳遞消息出去的呢?
先不想這麼多,韋德世細細查看地形圖。
黑岩向後只有一條路通往羊山,雖然翻山越嶺可以抵達風名山,但是馬不行,他們要保證機動性,就必須有馬匹,否則人在山林間靠腳走,別做作戰了,累都累死你。
羊山城可不像六縣,連番大戰,城牆都崩塌了,這是敵人自己鑽入口袋中了嗎?
難道他還想打羊山?
就算他兵強馬壯,兵械也好過我們,短時間也不可能拿下羊山吧?
「走,與我追擊!」
韋德世通過城內殘留士兵口述和血羅軍造成的破壞判斷,敵人不會超過三千,而且沒有攜帶口糧輜重,才可能這麼快的連續機動。
他點了兩萬大軍,為了防止血羅軍殺回馬槍,六縣都留足了兵馬,隨後起兵銜尾追擊。
從敵人進攻的足跡看,最開始,他們可能只有千餘騎,是一騎兩人帶過來的。
先後攻略了巨石,紅砂和黑岩三縣後,敵人已有三千騎左右。
總兵力有限,機動性強,但受地形限制。
韋德世深信,只要綴住這隻部隊的尾巴,遲早可以將他們合圍。
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好城池,多設關卡,然後以雲衛為主,新編兩萬騎兵,就牢牢跟著那隻騎兵的行進方向。
哪怕只有兩三千人馬,你也要吃喝拉撒,我就不信你還能飛上天!
韋德世心頭,對這隻血羅軍前所未有的憎惡,它就像一隻蚊子,冷不丁咬你一口,吸你的血,你說傷得不重吧,又癢又痛。
巨石兩千多,紅砂一千多,黑岩最重,損失兵力三千有餘,加起來七八千接近小一萬了,而血羅軍連個屍首都沒留下,簡直奇恥大辱。
韋德世的戰略是以城池為柱,關隘為點,廣撒斥候為線,織成一張網,他親率兩萬鐵騎,自己帶一隻,陳森帶一隻,沿著這張羅網,定要將這擾人的蚊蠅給揪出來!
陳森隨他已久,兵法韜略都是他親自教的,韋德世相信陳森能擔起這個重任。
兩軍沿著山脈間唯一可通行的馬道前行,擺出關門打狗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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