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林首先想著,敵人什麼來頭?連王宮也被滲透了?
監察司也不敢隨意窺視王宮隱秘吧?
畢竟一州之王,就是這一州的土皇帝啊。【記住本站域名】
隨即又覺得,那番窺視,來得太過囂張,似乎全然沒有隱藏的心思,可能是那位郡王或郡主的私人勢力。
在這王宮中,也只有玄驚的子嗣才敢如此了。
於是讓大家繼續恢復訓練,不用去管。
但暗中窺視的目光見原林等人對他們視而不見,於是愈發肆無忌憚,繞著杏閣小院無死角觀察。
原林訓兵,本無懼圍觀,可那窺視之人,已經不是圍觀,而是打攪。
從一開始的偷看,窺視,到後來正大光明的看,不過幾天,就有近衛試圖跟著原林他們一起練。
這原林還不擔心,他所傳授的東西,只練其形是無用的。
但另外一些個宮女,團扇遮面,或提袖掩笑,輕紗薄衣,擠胸扭腰的,時不時飛個妙眼兒,撩拔得原林手下這些將領不要不要的。
原本陣前廝殺的男人,就熱血方剛,原林手下這些將領,要麼未經人事,要麼在追逃中也憋屈了一兩個月。
這些小宮女細皮嫩肉,眉目傳情的,這些老兵油子哪兒受得了這個。
要讓他們做到目中無人,不動如山,簡直比登天還難。
練著練著,就有兩個練岔氣了,若不是原林發現及時,搞不好好落點暗傷。
就算關起門來練也沒用,人家時不時進出取藥,走得那叫扶風擺柳,看得王德峰那廝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而且習武行功,需與天地交泰,關起門來練,效果先打八折。
原林還是第一次覺得,王宮安全是安全了,卻有諸多不便。
但寄人籬下,又能說什麼呢?
只期望八賢王早日抓到那群逆賊,廷考授令,然後可以離開王宮。
而且這些宮女近衛,顯然是故意的,有人授意,這連番挑釁,是何用意?
原林詢問太醫,可否出杏閣活動。
太醫們都表示,王爺交待過了,除了王宮幾處禁地,這宮內羅都統可以隨意走動,不會有人干擾。
原本一開始,原林還想和這些太醫探討一下古醫之術,但結果發現,他們對症下藥沒有問題,但涉及理念就完全不通,顯然這九龍鏨世界並非包羅萬象,而是有所設定。
像古醫中的藥,膏,湯,散,丸等都是成品,給錢就能買到,但從哪兒來,怎麼製作,就完全沒有。
原林只問了幾句,就放棄了從這裡偷學古醫的打算。
王宮尚且如此,外面就更不用說了,還好自己所學的古醫知識,在這裡同樣能用。
否則特種大隊的後勤研發諸多藥品,效果只怕要大打折扣。
這幾日原林改變足不出戶的內斂,開始在王宮四下閒逛,除了前議事殿群和後宮等少數幾個地方,其餘他差不多都已摸透,但為了防止屬下不知禁忌,踩了什麼陷阱,每次只帶三四人同行。
但數次輪番下來,其實人人腦海里都有一副王宮地圖。
手下將領只有一個念頭,管它什麼地方,都統叫記就記,以備不時之需。
這日原林帶著李戌他們幾人在王宮花園裡探查,這裡地形複雜,假山擋住了視線,水路又多,第一次來時,原林都差點迷路。
他們走到廊橋見湖處,不遠的地方有個挎籃的宮女,巧笑盈盈的朝這邊挑眼兒,跟著又低頭含羞的走了。
走到快拐彎的地方,停下來,滿目期盼的遞來波光秋水。
李戌等**立刻起鬨,說是看上都統了,暗送秋波呢。
「李戌帶人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杏閣一步!」原林嚴厲的下令:「這名宮女這些天在杏閣附近出沒七次,不同著裝先後刻意引誘3人,今天她故意引我過去,顯然是有所預謀。你們呀,不要小看任何一人!」
李戌等人這才知道,都統竟然想了這麼多,頓感羞愧,乖乖領命回閣。
原林獨自上前探查,那宮女以為這名都統不好意思帶上同僚,顯然是個急色之人,媚眼一拋,又朝前走。
原林不緊不慢的跟隨在後,見宮女停到一處花木掩映的水榭中央,露出羞澀期盼目光,反而不上前了。
原林扭頭走向旁邊的樹叢,扒開剪裁工整的園藝林木,果然,一道樹牆紮成的籬笆阻隔,旁邊就是另一條路,另有亭台樓閣,竟被擋得嚴嚴實實。
而且此時,亭台樓閣中還有不少人,一看都是達官貴人一流。
若原林此時靠近那宮女,她只需大聲一呼,這旁邊的人全都要被驚動。
這些人全都圍繞著亭謝中那黃衫女子,只見她髮髻高挽,皓首娥眉,眼含煙波,朱唇輕點絳,一張秀氣小臉,略有稜角,平添了幾分英姿颯爽之氣。
她左手挽沙,右手執筆,正在亭中石台上繪下妙筆丹青,一截藕臂,肌肉勻稱,妙目顧盼流連,與那畫卷相疊,竟有一種天地人和,無一處不融洽自然的感覺。
圍觀之人紛紛放緩呼吸,面帶微笑欣賞,也不知道是欣賞畫還是欣賞人,或二者兼而有之。
幾名高冠公子頻頻點頭,那些白袍小將也滿臉歡喜。
原林扒木探草而出,立刻有人投來鄙夷目光,還有憎惡,似乎在怪原林打擾了這一刻的寧謐,破壞了那姑娘作畫的雅致。
原林不管那麼多,他只想知道,是誰在此布局,讓那宮女引自己來此。
穿過樹牆,原林來到亭外,已有三個武士打扮的青年圍了過來,攔住原林去路,並用眼神警告原林不要打亂亭中主人作畫。
原林淡淡一笑,從善如流,扭頭就走,卻聽亭中主人擱筆吐氣,黃鸝音出嗓:「呼……總算畫完了,咦,那位公子看起來有些面生吶?」
黃衫主人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但那三名攔路的武士立刻將原林去路也擋上,發出質問:「你是何人?為何亂闖東湖園?」
「山野小人,蒙賢王召見,賜宿王宮,賢王親口許諾,除議事,後宮,風壇等地,王宮諸地,可隨意行走。不知幾位,是王宮侍衛還是廝衙?為何攔我?」原林沒報自己姓名身份,直接抬出賢王。
頓時那三名武士坐蠟,這王宮是誰的,賢王的,賢王都說了人家可以隨便行走,你算什麼東西,不由面色僵硬的看向亭中女子。
黃衫女子略顯驚愕:「還有這事?沒聽父王提起過呢?噢……前些天聽父王說,鶴縣羅都統已抵王廷,不知這位壯士,可是羅將軍的人?」
「郡主問你話呢,你可是鶴縣兵營的人?」聽黃衫女子這麼問,三名武士又高昂起來,仿佛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此女就是賢王之女?落霞郡主玄葉?原林平靜道:「小將,鶴縣都統羅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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