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全都說得通了!
他們內外勾結,所以翻天賊的部署和排兵布陣情況,那個陰險的傢伙早就掌握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藉此機會立下大功!
臨危受令!
從副兵長一躍成為都統!
而數個月前,這傢伙還只是一個普通百姓!
有陰謀!
西娘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同時,那傢伙的合作者也得到了好處!
合作者收攏了翻天賊殘部,自己當了老大!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秦山幽騎不衝擊雲鎮,誓死滅殺羅偉了!
他們根本是一夥的!
一定就是這樣!
我西娘玩了一輩子陰謀詭計,就你那點伎倆,還想騙倒我!
不過沒有證據,那傢伙現在是王廷的香餑餑,冒然誣陷他,可能適得其反。
不過現在已經被我發現了,再觀察一陣,如果他們真有聯繫的話,肯定會有破綻!
哼,不要被我抓到證據,否則要你好看!
西娘自問沒有人比自己更懂謀略,但上一次卻被羅偉騙了,耿耿於懷。
第二天天還沒亮,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就傳了過來。
「我們人手太少了,那一晚主力都去圍殺連金盼,先被那羅偉的人阻擋,後來又遭遇幽騎覆滅;那劉水趁亂帶著悅來賭檔的大部錢票逃走,他熟悉地形,早有準備,我們確實……盡力了。」
「下去吧,這不是你們的錯,是劉邙副使的安排有嚴重失誤。」
「鶴縣那邊回復,劉雲——被縣兵營的人帶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混帳!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我們監察司的人他們也敢隨便提走?」西娘怒不可遏,肯定是那傢伙和劉水見面時達成了什麼自己不知情的內幕交易!
只單獨待了幾分鐘,那傢伙怎麼做到的?
劉雲和劉水都脫離了監察司視線,他們可以從側面作證一些事情,讓監察司有口難辯,雖然有劉邙背鍋,但連帶責任就得自己扛了!
不過西娘沒想到,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
剛罵完屬下不久,又一名屬下急慌慌的跑進來:「不好了,西娘,這個,這個,貼得到處都是。肯定是昨晚貼的。」
西娘拿過來一看,是一張通報,上面寫著:「一個寡婦的泣血獨白!」
以連金盼的口氣,說兩年前的周五殺妻案,監察司如何找到自己,如何讓自己認定死者是孫三,還說監察司如何告訴自己,就是要以周五殺妻為掩護,將孫三帶走。
孫三隻是和帝師同鄉,真的不知道帝師的什麼隱秘,人帶走兩年,生死不知,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而且孫三當年那些好友,小吳,小鄭他們都是被監察司折磨致死的。
自己想見丈夫一面,希望強占了悅來賭檔為大本營的監察司還自己丈夫。
整個故事寫得非常生動,而其中最關鍵的地方又讓監察司很難解釋,包括老鎮長的死,賭檔齙牙張被人設計,連帶小舅子也丟了官,反正有許多百姓喜聞樂見的素材,就連名字都很吸引人。
西娘將這份獨白書撕得粉碎!
這東西上面肯定要讓轉運使大人交待的,起碼得做給帝師看啊,那轉運使大人怎麼交待?
就只能把下面辦事的人,也就是自己交待出去了?
不,或許還有機會挽救,幽騎不是還在嗎!
大不了把雲鎮滅了,你貼得多有什麼用,雲鎮變鬼鎮,不過得趕緊通知轉運使大人派人來才行!
剛想到這裡,又有手下來報,鶴縣傳來消息,幾乎和雲鎮一模一樣,一夜之間,監察司在雲鎮做的事情已經貼遍街頭巷尾,那些百姓起床出門就看到了,爭相傳閱!
完蛋了!
西娘第一感覺就是,無力回天。
那陰險的傢伙,這是絕戶計啊!
絕對是對監察司兩次試圖襲殺他的報復!
這是殺人不用刀啊!
算你狠!
別讓姑奶奶抓到你的小辮子!
西娘當即決定,立刻退出監察司。
這個破工作不要了,免得自己也成為上司迫切需要的背鍋俠!
不過還好,哪怕是監察司,也沒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當初來監察司想從基層做起,為了一展抱負,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都怪那個羅偉!
你給我記著!
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
咱們王廷見!
這一切,原林並不知情。
他只是安排人將監察司的事情公開而已。
既然你們那麼怕帝師知道這件事,那不好意思。
帝師的威風我還是可以借用幾分的。
他知道如果消息只在雲鎮傳,說不定人家連鎮子一起端了。
但在縣城傳開,想要直接滅掉一個縣城。
單憑一個轉運使,還不夠格。
而時間拖得越久,事情傳播就會越開。
至於那位崔進轉運使,還有在雲鎮的那些傢伙,會怎麼樣。
這就不在原林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就像監察司打算伏殺自己,還是兩次三次,也從不考慮自己的感受一樣!
監察司獨有的情報系統飛速運轉。
當天中午,轉運使崔進就在梁郡得到了雲鎮事情敗露,副轉運使劉邙打算嫁禍暗書負責人西娘被反殺,現西娘下落不明的消息。
崔進異常無語。
劉邙這個蠢貨,當初不是看在他叔叔的關係上,怎麼能讓他爬到副轉運使這個位置。
西娘也是有人托關係招進來的,而且雖然那人沒有親自露面,但來頭更大,兩邊崔進都不敢得罪。
監察司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崔進拿到密報的瞬間有些恍惚,想當年,密詔進監察司時,從轉運使開始,就親呈面聖,發下三生誓,何等榮光!
現在這地方竟然成了藏污納垢之所,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通過關係往裡塞。
這不是帝師大人成立監察司的初衷吧。
唉,三司分立後,權利失衡,監察司慢慢獨大,也就慢慢腐化墮落了。
崔進不敢怠慢,這事涉及帝師,可大可小,情報立刻密傳上奏。
當天晚些時候,皇都未央宮,一名小太監一路小跑著,走進了太子的承乾殿,見到了承乾殿總管太監泳布矩泳公公。
「泳公公,小安子給您請安了,求見殿下。」
泳公公手執浮塵,翹起蘭花指:「小安子,這麼晚了,來找殿下有什麼事嗎?」
小安子低頭道:「三司密呈,需太子殿下過目。」
「殿下已經睡下了,有什麼密呈,洒家替你轉交。」
「這……」
「怎麼,連洒家也信不過?」
「不敢,請泳公公代為轉呈,時間緊,還請公公多多費心。」
說著,小安子熟練的摸出一塊白玉塞到了泳公公的懷裡。
送走小安子,泳公公自己拆開密信看了起來,看完搖搖頭,塞了回去。
什么小破事,也來打擾殿下。
不過,殿下這幾天似乎渾渾噩噩,總感覺哪裡不對。
而此時,泳公公口裡早已睡下的殿下,並沒有入睡。
對著銅鏡摸著自己的臉,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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