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黎陽宇的病情暫時穩定了下來,呂詩詩再一次帶著田甜來到了天匯酒店,結果被前台告知,816房間的客人一整天都沒回來過。
不得已,呂詩詩再一次撥通了韓慧慧的號碼。
「怎麼樣了詩詩,找到他了嗎?」韓慧慧主動問道。
「別提了,我問了前台,他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呂詩詩嘆了口氣,「慧慧,你就再幫幫我吧,算我求你了。」
韓慧慧糾結道:「詩詩,我跟你說實話吧。之前我們也得罪過他,你知道我和駿豐是怎麼獲得他原諒的嗎?」
「我和駿豐,在他門前跪了整整一天!」
「雖然我們跟他交流不多,但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極具性格的人,好的時候特別好說話,但一旦你觸犯了他的底線,那就什麼都沒得說了。」
「這樣的人,我們不想得罪,你能理解嗎?」
呂詩詩聽得驚訝不已,沒想到他們夫婦居然還跪了一天,難怪她打死也不願意透露這位神醫的信息。
似乎覺得說得有點過了,韓慧慧又道:「這樣吧,我讓我婆婆約一下他吃飯,到時候找好飯店之後再告訴你,你裝作巧遇,你看怎麼樣?」
呂詩詩大喜,「慧慧,真的太謝謝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電話掛斷後,呂詩詩坐立不安的在酒店大廳等待著,大約二十分鐘,韓慧慧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慧慧,怎麼樣了,約在哪個飯店?」
「陳公子出事了,我婆婆剛跟我說,他因為打人被關進了看守所!」
韓慧慧語氣焦急,「現在我婆婆已經趕去警局那邊撈人了,你要是現在有時間,也趕緊過去一趟吧。」
「被關進了看守所?」
呂詩詩愣了一下,趕忙道:「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她帶著田甜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看守所,剛到門口,正好碰到了趕來這邊的許貞淑。
「許姨!」
「詩詩,你的事慧慧跟我說過了。」
許貞淑朝她笑著點了點頭,「待會你跟著我一塊進去吧,這段時間我跟他們相處得還算不錯,看他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
「許姨,太謝謝你了。」呂詩詩激動不已。
許貞淑打電話找了熟人,在她們進來之後,陳東正好在兩名警察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許貞淑臉色一喜,抬腳想要過去打招呼,誰知呂詩詩搶先一步衝到了陳東面前,厲聲呵斥道:「誰讓你這個垃圾出來的!你們看守所是幹什麼吃的,他差點把人打死,才關押一天就放了?」
她怒火噴張,要不是這個該死的東西不肯給自己繼續製作符包,自己怎麼可能在垃圾山里受那麼多罪!
這一刻,她忘了之前的公雞血,和下午剛把她丈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符包,就是陳東親手給她丈夫製作的。
「詩詩,你幹什麼……」
許貞淑大吃了一驚,剛要阻止,呂詩詩打斷了她,「許姨,就是這個垃圾見死不救,差點害死我丈夫,我跟他勢不兩立!」
「我沒想到你還有能耐出來,行啊,那就看看誰的人脈足夠硬,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你牢底坐穿!」
「詩詩,不可!」許貞淑大聲道。
「許姨,這件事我有辦法,就不用你幫忙了。」
呂詩詩還以為許貞淑想要幫忙,笑著說道:「我打聽清楚了,他只是一家小公司的保安,別說讓這樣的垃圾坐牢,就算弄死他也輕而易舉。」
許貞淑怔怔的看著她那種自信的臉,長嘆了一聲,看向陳東說道:「陳公子,她不知道你的身份,還請你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許姨,你叫他什麼?」
呂詩詩錯愕不已,隨即噗嗤一笑道:「就這樣的貨色,還配稱公子,許姨你可真會開玩笑。」
「詩詩,別怪許姨不幫你,實在是你自己……」
許貞淑嘆了口氣,「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位神醫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呂詩詩嬌軀猛地僵硬住,擠出一絲非常難看的笑容,「許姨,你什麼時候會治病了?」
「到這個時候還要裝傻嗎。」
許貞淑非常失望,她其實很能體會呂詩詩現在的心情,就像她自己剛知道陳東是神醫一樣,非常難以接受。
呂詩詩恐怕比她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在她眼裡陳東只是一個身份卑微,只會信口瞎猜的小保安,而且,雙方之間還結下了這麼深厚的仇恨。
如果陳東就是那個神醫,呂詩詩發自內心深處的抗拒。
「陳東陳公子,就是治好我丈夫的那位神醫。」
許貞淑正色道:「來之前我沒想到你這樣詆毀仇視陳公子,要不然我絕不會帶你過來。」
「不可能不可能……」
呂詩詩死死的盯著陳東,瘋狂的搖動著頭,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種她隨時都可以整死的垃圾,會是什麼神醫。
「陳公子,我們洛家雖然跟黎家有點交集,不過今天這件事我絕不插手,要不要幫她都隨你的意思。」
許貞淑向著陳東說道。
論財富,黎家確實要比洛家稍微多一些,不過兩個家族只能說是旗鼓相當,她根本不怕因此而得罪了黎家。
而陳東這樣的神醫,如果能跟他拉好關係,整個洛家,至少在重病大病上有一個巨大的醫療保證,甚至可以說,洛家人從此多了一條命!
許貞淑自然而然,會向著陳東這一邊。
「陳東,你,你真的是治好洛千秋洛先生的那位神醫嗎?」
田甜愣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一臉怔怔的看著陳東。
她很想聽到陳東說出一個否定的回答,但陳東笑了一下後,承認了下來,「洛千秋的病,確實是我治好的。」
「真的是你!」
田甜咬了咬紅唇,「你之前為什麼沒有跟我們說過!」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說?」
陳東反問道:「首先你們根本就沒問過我,難道我逢人就說我治好了洛千秋?再說,就算我跟你們說了,你們會信?」
田甜頓時說不出話來了,憑良心講,她們根本不相信陳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她們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這種離譜的事情。
這個時候,田甜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起先通過爺爺程萬年,她是有心想要結交陳東的。
可後來,正是因為她對陳東的極度不信任,或者說,是打心眼裡沒有把穿著一身廉價服裝的陳東放在心上,這才造成了一次次矛盾,將彼此的關係越推越遠。
田甜咬了咬下唇,一臉期待的看著陳東,「陳東,之前的事都是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這其中你自己也有責任,沒有把話說清楚。」
「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你去給我表姐夫治療,我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你看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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