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幾分鐘後,房門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悄無聲息的摸了進來。
「劉農慈那老傢伙還說這人是個保安,叫咱倆小心點,你看他睡得跟死豬似的,老子就算上去扇他一耳光,他也未必能醒。」
一個手電筒照到了床上的陳東。
「別廢話了,趕緊找東西了,找到那玩意,劉農慈答應給咱兄弟五十萬,足夠咱們瀟灑一年了。」
兩人開始分頭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好一通尋找一無所獲,最後,他們將目光定格在了陳東的迷彩服上。
伸手一摸,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個紅色布囊。
「找到了!五十萬到手了!」
「先打開看看,是不是咱們要找的東西。」
兩人拉開布囊,裡面是一張信紙,信紙上赫然寫著九色布的工藝方法!
「哈哈,這傻逼還真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身攜帶了。」
「是他自己太蠢了,隨身攜帶也就算了,在蓮花會展的時候,居然還拿出來看,他難道不知道,蓮花會展劉農慈有一半股份,裡面幾十個攝像頭對準他嗎。」
兩人朝著床上呼呼大睡的陳東嘲笑一番,偷偷的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劉農慈的書房裡。
劉農慈坐在書桌後,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了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兒子,也是現任得泰和服裝集團的董事長劉軍彥,另外兩個,一個是技術部總監柯子驍,一個是公司的技術元老穆楚紅。
「子驍,楚紅,這份九色布工藝你們也看了,你們是這方面的專家,怎麼看這份工藝?」
劉農慈問道。
穆楚紅從信紙上抬起頭,遲疑了許久,才說道:「劉老,這份工藝有些複雜,不是看幾眼就能印證的,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做實驗來驗證。」
柯子驍也說道:「但就這份工藝的複雜度來看,我看七八成是真的。」
劉農慈點點頭,「自然要穩妥一點的,接下來你們就放開手腳去實驗,需要多少資金跟軍彥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研發成功!」
「爸,可是這專利……」
劉軍彥遲疑著說道:「我查過了,專利現在已經在林清薇名下。」
劉農慈眼角露出一抹殘忍,「給我直接把茗流潮牌連公司帶專利一起收購,如果這個姓林的女人不配合,那就讓她消失!」
接下來的兩天,林清薇還要留下來跟許貞淑和莫泊桑商談合作的事,林清薇特地給陳東放了兩天假,讓他自由活動。
陳東不愛閒逛,索性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裡玩手機。
下午兩點多,陳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聽聲音還有點熟悉,「請問是陳東先生嗎?」
「是我,你是哪位?」
「你好陳先生,我是田甜,雲黛時裝賽的主持人,你還記得我嗎?」
陳東微微有些驚訝,他記得自己跟對方沒有任何交集,她好端端的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而且,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號碼的?
還沒等他發問,田甜就主動開口道:「我爺爺是程萬年,不知道陳先生還有沒有印象?」
「你是程萬年的孫女?」
陳東恍悟過來。
可能是程萬年跟她說起了自己在太平齋撿漏的事,而且自己的特徵也很好辨認,茗流潮牌的保安,穿一身迷彩服,她能認出自己也並不奇怪。
「是啊,我隨母姓。」
田甜俏皮的說道:「那天爺爺跟我說了你撿漏的事,我可崇拜你了。我自己平時也玩點古玩,陳先生以後可要多指教我呀。」
「哪裡,大家互相探討。」
陳東淡淡回應道:「田小姐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
田甜說出了來意,「我一個朋友想要買一件古玩,但是拿捏不准,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時間過來給我們掌掌眼?」
陳東稍作猶豫,想著待在酒店也沒什麼事,便答應了下來,「可以,我去哪裡找你?」
「我們現在在君悅會館三樓的撞球室。」
陳東掛了電話,打了輛車來到了君悅會館。
會館三樓,是一間裝修豪華的撞球室,陳東來到這裡的時候,田甜正和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男子在打撞球。
「陳先生你來了。」
田甜美眸一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黎陽宇黎少。黎少,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陳東陳先生,陳先生在鑒寶方面很有一套。」
「陳先生是吧,坐吧。」
黎陽宇只是淡淡的掃了陳東一眼,就把他當成了空氣,「來啊,咱們繼續打完這一局。」
田甜表情有點尷尬,歉然的看著陳東。
「你們先忙,我可以等一等。」陳東不以為意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饒有興致的看他們打撞球。
十幾分鐘後,外面走來了兩個人,居然是劉泰和姜春花!
「你這個雜種怎麼在這裡!」冷不丁的看到陳東,劉泰和姜春花都吃了一驚。
「你們認識他?」黎陽宇好奇的問道。
「他化成灰我也認識!」
姜春花咬牙切齒道:「昨天就是他跟林清薇那個臭婊子設計害的我!」
「不是的,明明是你陷害林總在先,你這人怎麼能倒打一耙呢。」
田甜有些聽不下去了。
姜春花瘋狗一樣,衝上去就打了她一耳光,破口大罵道:「你是狗啊,關你什麼事,給我滾一邊去!」
田甜捂著臉,「你怎麼可以打人!」
「打人?老娘今天撕爛你這張給男人舔的臭嘴!」
姜春花張牙舞爪,正要繼續廝打田甜時,陳東身體一橫,攔在她們中間,「姜春花,你要是有點腦子就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害得你!」
姜春花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當時你們在房裡密談的那段視頻,是誰泄露出來的?」
「那不是你們……」
「愚蠢!」陳東呵斥道:「當時那房間裡,就你們三個在吧,我和林清薇這麼大一個活人藏進去,你們能看不見?」
劉泰開口道:「這個小保安說的有道理,我們也查過監控,確實沒有人進來過。」
「不是你們,那還有誰?」姜春花反問。
突然,她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難道是魏芬芳那個婊子!」
「對!肯定是她,我和泰哥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麼只有這個爛婊子了!」
「好啊,這個挨千人睡的爛貨,我對她這麼好,她居然敢坑我,不把她剁碎了餵狗,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陳東嘴角微扯,心想魏芬芳啊魏芬芳,林清薇對你這麼好,你還敢擺她一道,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下狠手了!
姜春花滿含恨意,已經顧不得其他了,跟黎陽宇告罪一聲,兩人匆匆離去。
而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三個穿著都極為考究的男女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為首的一個精幹老者笑呵呵的上來跟黎陽宇握手,「黎少,你要的東西我們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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