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檀香一點點燃燒,床上的林清薇臉色逐漸潮紅起來,她痛苦地皺著眉頭,在床上輾轉反側,仿佛在做著什麼噩夢。
等到檀香燃燒殆盡,這場噩夢似乎也跟著結束了,她停止了扭動,逐漸安靜下來。
林輕舞在窗外目睹這一切,嘴角閃過一抹森然的笑容,隨即,她拿出了一張寫滿林清薇生辰八字的符紙,在門外點燃。
就在這張符紙完全燃燒的一剎那,林輕舞驚駭地看到,一道朦朧的影子呼嘯而出,瞬間自大門隱入,鑽進了林清薇的軀體!
與此同時,林清薇猛地睜開眼睛,美眸中划過一道妖異的血紅色。
她面無表情的下床,拉開抽屜,拿起了林輕舞準備好的那把手槍,對準了陳東的腦袋。
望著正在熟睡中的陳東,林清薇眼波微微有些掙扎,美眸中僅存的一縷朦朧的理智,仿佛在與那抹妖異的血紅色做著激烈的爭鬥。
足足過去了兩三分鐘,那抹血紅色終於吞噬了她全部的理智,她清麗的面容重新恢復冷漠,嫻熟的打開手槍保險,食指毫不猶豫地朝著扳機扣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東體內的那股治癒能量瞬間划過腦袋,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猛地一個側身錯開了腦袋。
呯!
子彈飛射而出,避開了陳東的腦袋,但卻結結實實的打中了他的手臂,鮮血橫流!
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陳東瞬間原地竄起,驚怒的喝問道:「林清薇,你在幹什麼!」
「陳東,我要你死,你殺了江阿姨,我要殺了你為她報仇!」
林清薇臉色扭曲的怒吼道。
「你們誆騙我說要復婚,就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方便你來殺我?」
這一刻,陳東心寒到了極點,「真有你的啊林清薇,我記住你們了!」
他強忍著殺意,飛身朝外面衝去。
呯!呯!呯!
林清薇追上去連開了幾槍,「陳東,你別跑,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但陳東的速度何等之快,眨眼之間已經不見了人影。
「該死的,怎麼沒殺死!」林輕舞站在角落裡目睹著這一切,看到陳東受傷離開,她不甘的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撥了一個電話,「陳東跑了!」
「怎麼會跑的!」對方驚怒地問道:「那檀香對林清薇來說,可以喚醒『聽話種子』,但對其他人來說,是一種非常劇烈的迷藥,陳東中了迷藥,這都能跑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手臂中了一槍,然後就跑掉了。」林輕舞嘆了口氣。
「混蛋,這都殺不死!」
對面深吸了一口氣,「改變計劃吧,這一次殺不死他,林清薇已經沒機會了。你現在用我給你的哨子吹一下,林清薇馬上就會暈倒,接下來,你立刻離開林家,找個僻靜的地方等我吩咐,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林輕舞連忙照做,輕輕吹了一下哨子,正在追擊陳東的林清薇渾身一顫,瞬間軟倒在地。
緊接著,她回房收拾了幾件重要的物品,立刻離開了林家。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兩道人影進入了林家,正是銀魂和金魄!
「動手吧。」兩人對視一眼,如野狼進入了羊群。
下一刻,林家傳來一道道慘叫聲。
「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老太君的房間裡,老太君正在睡夢中,一把被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金魄從床上拉下來,她驚醒過來,滿臉驚恐的喝問道。
「我是什麼人?老東西,這麼快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金魄變換著陳東的聲音,一腳踩在她的老臉上輕輕研磨著,「你以為我陳東這麼容易就會被你們感化嗎,你們派殺手殺我,這筆帳我永遠不會忘記!」
「你是陳東!」老太君大驚失色,「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已經同意讓你和薇薇復婚了,你還想得到什麼!」
「我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嗎?」金魄冷笑道:「你們讓我和薇薇復婚,無非是看我現在發展的不錯,想要從我身上撈點好處罷了!」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落魄的時候,你們派人殺我,發達的時候,就想示好拉攏我,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老太君臉色一變再變,「陳東,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金魄哈哈一笑,「想要殺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林家有一個算一個,我已經全部殺光了!」
「不過你放心,你這條老命對我沒威脅,我不會殺你,我要你親眼看著全族的人死在你面前,讓你感受到刻骨銘心的痛苦!」
「這,就是得罪了我陳東的下場!」
「你,你殺了我們林家所有人?」老太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她怒急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金魄冷笑一聲,摘下了帽子,順手將一張紙張扔在她面前,揚長離去。
……
陳東連夜奔到了何超家中,一頭跌跌撞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點傷勢本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在非洲那些年,他身上也不知道中過多少子彈。但,這顆子彈中,淬了劇毒,跟上次那把匕首淬的毒差不多,甚至還多了幾種迷失神志的毒藥。
如果不是他吸收了治癒能量,很可能撐不到現在。
吧嗒!
房間裡的燈突然被打開了,何沛菡穿著一身可愛的皮卡丘睡衣,眼神迷濛的出現在門口。
「陳東,是你回來了嗎?」
突然間,她看到陳東手臂上流滿的鮮血,驚叫一聲,急忙走了過來,「你,你手臂怎麼流血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陳東問道:「你哥呢。」
「他今晚沒回來,你到底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別。」陳東搖頭,他這傷去了醫院也是白搭,而且這是槍傷,到時候還會驚動警察,麻煩不小。
「何小姐,家裡有鑷子和碘酒嗎。」
「有,我馬上給你拿!」何沛菡急忙找來了鑷子和碘酒。
陳東撕開衣服,胳膊上露出一個還在不斷流著鮮血的彈孔,驚得何沛菡捂住了嘴巴,「你,你中槍了?」
陳東顧不上理她,倒了一些碘酒在傷口上消毒,隨即將鑷子消毒之後,挖開表面上的肉伸出去尋找卡在骨頭裡的子彈。
劇烈的疼痛,讓他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陳,陳東,你,你這樣行不行啊,要不然,去醫院吧?」
何沛菡不忍心去看,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陳東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想幫我,就跳一支舞吧。」
以前在閻羅殿出任務的時候,他中彈可以說是家常便飯,那邊的衛生條件又差,經常要自己取出彈頭,每到那個時候,嬋兒都會為他起舞,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少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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