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子楚?這真的是子楚嗎?」
「天吶,子楚原來這么女人的嗎?可我……可我一直把她當男人的啊!」
「不……幻覺,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來來,掐我一下,快點掐……啊!!!」
那人臉頰瞬間扭曲成了一團,而張子楚卻仍舊不鬆手道:「怎麼樣?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嗎?」
喧譁瞬間止住。閱讀
現場除了魏長空外,眾人盡皆噤若寒蟬,而那個被掐住的,更是趕忙堆起笑臉賠笑說道:「開、開玩笑的,子楚,我這不開個玩笑調解下氣氛嗎?你……嘶!!!」
再度用力擰了對方一下,張子楚這才把手鬆開,轉身對王晨道:「現在你滿意了沒有?」
王晨失神了片刻。
很難想像,明明就在一分鐘前,她還足以迷倒眾生,可才一轉眼的功夫……卻又彪悍的完全不像個女人。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可轉瞬,他又不禁失笑搖頭。
這跟我有關嗎?
將腦子裡的雜念逐出腦袋,他淡淡道:「勉強算滿意吧。」
「既然你滿意了……」
氣質陡然一變,張子楚不停眨眼,凝視王晨嬌滴滴道:「那你應該不介意答應人家一個小要求吧?」
來了來了……
師妹的小心眼……終於要來了啊。
可惜……
目光落在王晨臉上,張風眼中儘是憐憫。
我提醒過你,可誰讓你沒看見呢,這下……自求多福吧你。
餘下眾人也都意識到了什麼,是以看向王晨的目光皆都變得寫滿了同情憐憫,這可把後者看的……
怎麼莫名感覺背心發涼了呢?
帶著些許不安,他摸著鼻子心虛問道:「什、什麼要求?」
張子楚繼續眨眼,嗓音越發柔媚道:「也沒什麼啦~就是……人家想跟你切磋一下,可以嗎,王晨哥哥~」
雞皮疙瘩瞬間暴起,王晨頭都麻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還是說……她進入了某種未知模式?
但這……這也太那什麼了點吧?
強忍著打哆嗦的衝動,他抽著嘴角尷尬說道:「這……這就不必了吧?」
「不行的喲~」張子楚的嗓音依舊柔媚,但那眼神……卻完全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她輕蹙著眉頭柔弱說道:「你要拒絕人家,那人家可是會傷心的,人家一傷心呢,就想找個姐姐安慰一下,比如~」
紅唇勾起,她像個惡魔一般徐徐說道:「若雅姐姐?我聽說她很善良,也很會安慰人的,你說她要知道是你欺負了人家,她會不會生氣呀?」
王晨:……
現場眾人:……
這就是女人?
記仇的女人?
就這手段,你就說你惹她幹嘛?
眾人凝視王晨,眼神越發憐憫,而後者……則腸子都悔青了。
尼大爺啊,這要她用現在這種語氣和狀態去找若雅?那我特麼……我就是渾身長滿了嘴都說不清楚好嗎?
無奈,他只能真誠說道:「我剛又想了一下,覺得的確不該拒絕你的,這樣吧,你說去哪切磋?我捨命相陪還不行嗎?」
「早這麼識相不就沒事了嗎?」
媚意瞬間收斂,張子楚轉過身去邊走邊道:「跟我來吧!」
「對了!」
腳步突然頓住,她看向張風等人,勾起嘴角戲謔說道:「你們剛才看到了什麼?」
幾人相視一眼,下一秒,立刻露出一副茫然表情互相詢問道:「什麼看到了什麼?你看到了?」
「沒啊,我剛瞎了你不知道?瞎子也能看到東西?」
「你們在說啥啊?我耳朵進東西了,什麼都沒聽到!」
「呸呸,你們嘴巴一張一張的都幹嘛呢?演啞劇啊?」
輕哼了一聲,張子楚再次冷聲喝道:「來吧王晨哥哥~?」
我特麼為什麼要嘴賤啊?
哀嘆一聲,王晨只能快步跟上。
至於魏長空等人?
開玩笑,這種熱鬧他們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不止他們,就連謝佳怡和曹晴雅,都被王晨給叫上了。
反正結局不可避免,既如此,不如趁這機會,乾脆讓她們也都跟著一塊兒漲漲見識。
只不過……
這真是一場單純的報復?
還是……護國軍蓄謀已久的……只為測試他的真實實力?
一小時後,王晨等人被帶到了某處戒備極其森嚴的武裝基地,而且汽車沒停,在進入某大樓後,竟是連車在內,一同被傳送到了地底深處。
具體多深?
王晨不知,只知當他推門走出來後,看到的……便是一處異常空曠的地下空間。
「這是我們護國軍在洪都的分部基地。」
魏長空道:「比如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就會一直呆在這裡。」
王晨挑眉說道:「這是我能知道的嗎?」
魏長空好笑說道:「你會襲擊這嗎?」
王晨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開玩笑,他又不是紀元,對於推翻秩序什麼的更是半點興趣都沒,襲擊這裡?
他神經病啊。
「那不就得了。」目光落在場中,魏長空輕笑說道:「我相信你,關老也相信你,所以知道就知道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可惜不等他多想,張子楚已立於場中,對他高聲喝道:「聊夠了沒!?」
王晨嘴角用力一抽。
一旁的魏長空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他道:「誰讓你沒事得罪女人?這下好了,你小子啊……自求多福吧你。」
王晨嘴角陣陣發苦。
他也後悔啊,明知自己無法拿人怎樣,那為什麼要惹人家?現在好了,人家心裡憋著氣呢,你怎麼辦?
讓她把氣出出來唄。
否則真要被她找上門去,趴在若雅腿上哭訴「王晨哥哥欺負人家」?
我尼瑪!!!
想想頭皮都要炸了。
偏偏好死不死,謝佳怡還在一旁興奮叫道:「師父加油,師父加油!」
加你個頭,師父得輸,輸你懂不懂啊?
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張子楚在對面冷冰冰道:「千萬別想著敷衍我,不然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隨著話音落下,她把腰間短劍拔了出來。
那是一柄只有六七十公分的短劍,劍身一片啞光,不見一絲一毫的光澤,可就是如此,卻使得這片空間之內……瞬間升起一股濃郁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