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二人哪還有吃飯的心思?
是以等到飯菜上桌,王晨乾脆將其打包,之後便與余秋雅一同出了餐館。
余秋雅開車,親自把人送回了醫館。
整個過程中,苗筱筱始終處於昏睡狀態。
這是王晨的決定,她受了刺激,最好能夠多睡一會兒。
直至車在醫館門前停下,王晨準備把人抱下車時,卻被余秋雅給突兀叫住。
「怎麼了?」
一張銀行卡被遞了過來,她輕聲說道:「想辦法幫我給她,最好是以發工資的名義。」
王晨沒接,而是皺眉看向她道:「你覺得她很蠢嗎?」
「可是……」
王晨打斷她道:「在沒解決她的心結之前,她不可能接受你們余家的任何東西,你若不想讓她再次消失,就該知道怎樣對她才是最好且最合適的。」
余秋雅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她情緒稍顯低落道:「那你……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好她,儘量對她好點?」
王晨擺擺手道:「我知道該怎麼做,好了,還有問題沒有?沒有我就把她抱回去了。」
「有……」余秋雅直勾勾的瞪著他道:「不許乘人之危欺負筱筱,否則讓我知道,我跟你沒完!」
王晨:……
數分鐘後,他將筱筱抱回了房間,薛文海在一旁皺眉問道:「師兄,這什麼情況?」
王晨嘆道:「具體你別問了,另外等她醒了,這事你也別跟她提,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好。」
所謂人老成精,薛文海一聽便知其中另有隱情,但他並未多問,而是點頭說道:「好的師兄,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說。」
走出醫館,已是臨近九點,他先給謝佳怡和曹晴雅分別去了個電話,讓她們趕來醫館這邊,然後又打給了胡巴。
等到電話接通,他立刻沉聲問道:「怎麼樣,人找到了沒有?」
胡巴苦笑說道:「線索有了,但人……暫時無法確認。」
「嗯?」
王晨皺眉說道:「什麼意思?」
「對方極其專業,不僅全程都沒露臉,而且換完車後,基本都是躲著監控走的,所以截止目前,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對方應該就在灣里,但具體的位置,以及那伙人的身份卻還有待證實。」
「一夥?」
「是的。」胡巴回道:「以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對方至少五人。」
灣里……五人?
閉目沉思了片刻,王晨闔眸說道:「那就辛苦你了,儘快想辦法將人給挖出來。」
「知道了王爺,我會讓人連夜追查,保證儘快將人找到!」
掛了電話,王晨靠在一旁陷入沉思狀態。
專業人士……這種人,真是胡巴他們能夠挖出來的?
或許……該找吳家或者余家幫忙?
不……人情這種東西好欠不好還,如無必要,還是儘量不要欠了,反正線索已經有了,大不了多等幾天。
可想到楊嵐當初差點死掉,王晨眼中卻是不可抑制的升起一抹濃郁陰霾。
混蛋,你踏馬最好祈禱千萬不要被我找到,否則……
剛想到這,一輛國產轎車靠了過來,隨後車窗降下,一張絕美容顏出現在他面前。
「師父!」謝佳怡興奮說道:「你要帶我們幹什麼去呀?」
駕駛位上,曹晴雅的眼眸同樣明亮到了極點。
王晨拉開車門坐進去道:「帶你們漲漲見識,走,一路向東。」
「可是師父,到底關於什麼的嘛?」
王晨擺擺手道:「等下,我先撥個電話。」
說完便聯繫了張政,讓他立刻出發,到東邊的新銳大廈與自己等人匯合。
之後,他把關於張欣悅的事向二人簡單交代了一遍,等他說完,二女已然完全傻眼。
詛咒?
奇門陣法?
煞氣?
殺人!?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曹晴雅方才呆呆問道:「那、那您說的那個高中女孩兒……她到底怎麼回事?」
王晨搖著腦袋皺眉說道:「目前我也不太確定,所以需要親自看過才能確定。」
謝佳怡卻興奮說道:「所以今晚……我們又能見識到一些超自然的現象了嗎?」
王晨扭頭,目光深邃的凝視她道:「別太樂觀,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今晚的一切……可能會讓你們想要退出這行,重歸正常人的生活。」
「怎麼可能?」謝佳怡撇嘴說道:「正常人的生活多枯燥啊,人活一生,就得有不平凡的追求才行!」
曹晴雅卻沒她那麼樂觀,她透過內視鏡,看向王晨的眼神帶著一抹深深的憂慮。
因為剛才那話,同樣給了她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半小時後,車在新銳大廈門前停下,接著便見一名中年男子靠了過來,但在看見車內幾人之後,他眼中頓時寫滿了錯愕道:「謝小姐,您怎麼也在?」
一方是榮生銀行副總,一方是分管經濟的第五公司老總之女,雙方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謝佳怡就沒他那麼驚訝了,畢竟來時路上,王晨已將事件原委跟她們完整交代了一遍,此時聞言,她便十分自然的回應道:「師父帶我過來長見識的。」
「師父!?」
張政越發錯愕道:「您、您是大師的弟子?」
謝佳怡正要答話,卻被王晨揮手打斷,他道:「先上車吧張總,路上再聊。」
「哦哦……」
張政迷糊上車,腦中卻有疑問漸漸升起。
謝總的女兒……怎會成為大師的徒弟?
是因為她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
王晨看出了他眼中的疑問,但卻沒做過多解釋,只是通過手中羅盤,不時指引曹晴雅調整方向。
直至一刻鐘後,車在一棟極為殘破的單元樓前停下,他方才皺著眉頭疑惑問道:「胡梓樂家條件不好?」
但是不應該啊,下午他見胡梓樂的穿著……分明是高端奢侈品啊。
下一刻,卻聽張政沉聲回道:「胡梓樂的家庭條件的確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班級最差的一位。」
這就怪了……
王晨眯眼,細細打量眼前這棟七層小樓。
這是二十多年前的那種職工宿舍,牆體完全就是灰色水泥,而兩棟樓之間的間距,只能容納一輛小型轎車堪堪調頭。
由此可知這的環境有多差了,半點不客氣的說,比之張煒家都不如。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他看向三樓左側那戶之時,瞳孔卻在瞬間凝縮成了一點。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