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重症病房門外。
疤爺手下的得力幹將之一阿龍滿臉焦躁道:「艹,怎麼人還沒到?」
那個曾經被他扇了一巴掌的醫生忍不住道:「這才五分鐘左右……」
「我管尼瑪多久!」
又是一個巴掌抽了過去,阿龍惡狠狠道:「我告訴你,疤爺要是出了任何意外,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全踏馬都得給疤爺陪葬,還有那個什麼狗屁特聘專家,再給他去個電話,讓他趕緊給我滾來,聽見沒有!?」
話音剛落,就聽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自後面突兀傳來。
「我如果說不呢?」
「你踏馬……」
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阿龍的表情也瞬間變得驚恐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來人,那、那不正是昨晚那個殺神嗎?
不止是他,包括所有的小弟們全傻眼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那個殺神竟會找到這來,他……他來這幹嘛!?
反倒是幾個醫生,見狀立刻迎了上去。
「王神醫,您終於來了。」
王晨擺了擺手,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目光最後定格在那位被扇巴掌的醫生臉上,神情也隨之變得越發冷冽。
似乎感受到了,那名醫生苦笑說道:「王神醫,疤爺還在裡面等著呢,要不咱們還是先進去看一眼吧?」
這話其實是在暗示,讓他不要衝動,畢竟這些都是疤爺手下,幾個巴掌而已,他們計較不起。
可王晨卻像是沒聽見般,他大步向著阿龍走去,接著猛然抬手,一個巴掌重重扇下。
「啪……」
「啊!!!」
悽厲的慘叫聲中,阿龍被當場扇翻在地。
而這一幕,頓時把所有醫生全嚇傻了。
足足過了半響,眾人方才醒悟過來,其中那個被打了的醫生急急叫道:「王神醫,您、您這是幹什麼呀?那、那可是疤爺手下,打了他後果很嚴重的。」
「就是啊王神醫,您這、您太衝動了。」
「唉,王神醫,您趕緊給人家道個歉吧,不然這……不然……」
王晨擺手,淡漠說道:「你問問他,我給他道歉,他受得起嗎?」
不等一眾醫生回答,阿龍已是搶先說道:「受不起,爺您打的好,您的手沒被打疼吧?要不您再扇我兩個巴掌?」
不是他犯賤,而是通過剛才那幾句簡短對話,他已經完全弄清楚了狀況。
原來這位爺,就是那群醫生嘴裡的特聘專家。
而就在一分鐘前,自己竟是不知死活的說要讓他「趕緊給我滾來」……
關鍵好死不死的還被他聽到了,這尼瑪的不讓他打個痛快?
想想裡面的疤爺,和昨晚就被送進病房的大牛等人吧。
他……還沒活夠呢。
不僅如此,還有件讓他更加惶恐的事情,那就是前面他還曾經說過,要把這傢伙沉江呢,這要是被他給知道了?
想到這,他的身軀頓時止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他猛然抬手,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數個巴掌,一邊抽,他一邊後悔萬分道:「對不起爺,我、我不知道您就是人民醫院的特聘專家,我要知道,您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這撒野啊。」
「爺我知道錯了,請您原諒,請您原諒我這一回吧。」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啪啪」聲,以及阿龍那恐懼到了極點的哀嚎求饒,一眾醫生們再次傻愣當場。
這……這特麼什麼情況?
那、那可是疤爺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之一阿龍啊。
被人扇了一個巴掌,他不僅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還問對方手疼不疼,不疼的話就再給他幾個巴掌?
這還不算,緊接著,他竟然開始自抽耳光,而且還一連抽了二十來下,他……他瘋了嗎?
不,也許不是他瘋了,而是自己等人小看了王神醫,其實他的身份……遠比自己等人想像中的還要牛逼?
想到這,眾人急忙向著王晨看去,就見他冷冷說道:「行了,先給我滾一邊去。」
「是是是,我滾我滾,我現在就滾。」
說完還真就滴溜溜的滾到了一邊,把一眾醫生看的……人都麻了。
果然,王神醫絕對有著不一般的背景,絕對!!!
王晨可不知因為自己的這番舉動,卻引得那群醫生們瞬間腦補出了一部連續劇來,他率先邁步推門,進了重症病房,然後便看到了靜靜躺在上面,只剩胸腔還在微弱起伏的疤爺。
這位昨晚出場自帶霸氣光環的男人,此時身上不僅沒了半分氣勢,再見到王晨的第一眼時更是嚇得差點沒驚叫出聲。
他努力抬起手來,艱難指著王晨喘息不已道:「你、你……」
王晨撕開他的上衣,取出銀針接連刺入,沒一會兒,疤爺就仿佛重獲新生般劇烈喘息起來,他一邊吸氣,一邊大聲叫道:「你、你踏馬的……」
「啪」的一個巴掌過去,王晨甩手道:「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在這躺著等死吧。」
說著就要去拔那些銀針,疤爺被嚇慘了,急忙大叫道:「不不不,爺,我服了,我徹底服了!」
越是有錢有勢者,就越惜命。
因為他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就這麼死了?
他才42啊!
這23個小時帶給他的教訓實在太深刻了,他不想再來一次,更不想躺在這裡等待死亡的到來,而既不想死,那就只能低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勞資今天先服個軟,等明天,明天勞資就讓人亂槍打死丫的!」
心裡發著狠,疤爺表面一臉謙卑道:「爺,小疤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這樣,我願拿出一百萬來作為賠償,請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爺,您看行嗎?」
王晨笑了,笑的異常譏諷,他道:「放了你,然後等你找人來弄死我,對吧?」
心臟猛的一突,疤爺急忙叫道:「不不不,爺您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絕對沒那心思,我敢保證,我對天發誓……」
王晨毫不客氣的打斷他道:「你這種人的誓言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握草!!!
疤爺肺都要氣炸了。
他是誰?經開區的大龍頭啊。
多少年了?誰踏馬敢這樣和他說話?
如果換個人,他敢對天發誓,一定弄死丫的。
可面對王晨,他又瞬間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說道:「那、那您說想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