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失笑搖頭。
不得不說,姓羅的腦子轉得還挺快的,都到了這種時候,他依然不忘想盡一切辦法拉自己下水,可惜……
目光落在薛圖南的臉上,王晨淡漠問道:「你怎麼說?」
薛圖南冷冷瞪了他一眼,旋即很是不情願道:「不用了,我相信他沒動什麼手腳。」
「怎麼可能!?」
羅剛激動叫道:「如果沒動手腳,他怎麼可能贏得了您?」
「薛小姐,請您認真想想,這場馬賽除您之外,誰還有資格贏?」
這話一出,不少人的目光立刻產生了細微的變化,吳文博等卻是勃然色變。
什麼叫「請您認真想想」 ?
什麼叫「除您之外,誰還有資格贏」?
這不擺明了是在提醒薛圖南,就算王晨沒動手腳,也只能且必須是動過手腳了嗎?
混蛋,可惡,簡直該死!!!
可不等吳文博和林雪出言辯駁,卻見徐圖南的眼神驟然變冷,她凝視羅剛,語氣森寒刺骨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和你一樣卑鄙無恥的小人!?」
羅剛怔住了,他無法理解,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那你不但可以成為今晚唯一的勝者,更能一次獲得一億現金、兩匹價值千萬以上的好馬,和《九門》女二號啊。
而拒絕的後果你不知道嗎?
說我卑鄙無恥,你腦袋讓驢踢了?
當然,這些話是肯定不能說出口的,他只能委婉說道:「薛小姐,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
「沒人誤會你。」
這次開口的是周長纓,他眼中儘是濃郁憎惡道:「你的意思就是自己垃圾不算,還把別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垃圾。」
「周少……」
周長纓擺手說道:「我不想再看到他,來人,打斷他的雙腿,把他扔回羅家。」
羅剛大驚失色,他驚懼大叫道:「不要啊周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周少。」
周長纓連眼皮都沒抬上一下,幾個保鏢見狀心中瞭然,於是立刻上前,將其嘴捂住的同時,把他暴力拖拽了出去。
圍觀者們靜靜看著,別說阻攔,連個投以憐憫目光的都沒。
像他這種蠢貨,真心不值得同情。
倒是羅剛的那群跟班小弟,此時各個嚇得臉色蒼白如紙,身軀更是止不住的劇烈顫抖。
他們害怕,怕周少會連他們一塊兒收拾。
好在周少眼中壓根就沒他們的存在,他目光冰冷的直視王晨,語氣極為不善道:「你贏了,我周長纓說到做到,保證無人會因為今晚的事情找你麻煩,但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
吳文博等眾人臉色再變,可王晨卻是白眼直翻道:「我也不喜歡你。」
「放肆,你踏馬的……」
「閉嘴!」
扭頭厲聲呵斥了一句,周長纓氣急而笑道:「小子,你敢不敢單獨跟我再賭一場?」
王晨擺手,轉身帶著眾人邊走邊道:「既然都兩看相厭了,何必再給自己添堵?」
頓了頓,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對了,《九門》女二的角色屬於博文影視了,這點你沒意見吧?」
薛圖南剛想生氣,可腦中靈光一閃,她卻突然收斂情緒,緊盯王晨雙目淡笑說道:「當然,不過這個角色你最好別給旁邊那位,因為她……我、要、定、了!」
王晨表情不變,淡漠說道:「隨你。」
說完再不停留,轉身大步而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吳文博和林雪的表情變化,卻把他給賣了個一乾二淨。
果然,這傢伙知道內情!
薛圖南的美眸逐漸眯起,眼中似有寒芒涌動,周長纓見狀以為她是因為輸給了王晨而不甘心,於是立刻沉聲開口道:「要不我想辦法,讓他跟你再比一場?」
「不用。」
薛圖南搖頭說道:「除非依仗馬的優勢,否則我贏不了他。」
周長纓聞言頓時錯愕說道:「他真有那麼厲害?」
「嗯……」
薛圖南的情緒略顯低落道:「儘管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
沒錯,之前她是在氣頭上,可冷靜下來一想,她便意識到了自己與王晨之間其實有著巨大差距。
別的不提,就說一點……
他表現得太輕鬆了。
整個過程,無論任何時候,自己回頭所看到的,永遠都是自信、從容、且充滿剛毅。
而自己呢?
如果沒有面紗遮擋,恐怕已經猙獰扭曲了吧?
一個是輕鬆寫意,一個是拼盡全力,關鍵對方還比自己重了四五十斤,可即便如此,最後贏的依舊是他,這些已然足夠說明問題。
「他的騎術……真的很強!」
周長纓皺眉說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啊。」
目光眺望王晨等人離開的方向,薛圖南的嘴角微微揚起,淡漠笑道:「但我沒必要非得跟他比騎術嘛,我可以挖他的人呀,只要我把博文影視的明星藝人全都挖來,這不一樣可以證明我比他強?」
周長纓聞言沒做多想,反而頗為認可的點點頭道:「沒錯,馬術終歸是小道,輸贏根本無傷大雅,可如果你能正面吞下博文影視,那才是對他的全面碾壓。」
「所以啊……」
紅唇越揚越高,她背負雙手,轉身邊走邊道:「我要去安排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他在我面前低頭俯首!」
另一邊,吳文博的情緒可謂沉重到了極點,他一上車,眼中便是充滿不安道:「王兄,你說她到底什麼意思?是單純看上了司琪,還是因為你說的那個原因?」
王晨不答反問道:「她以前見過趙司琪沒?」
頓了頓,他接著又補充道:「我說的是現實生活里,近距離的情況之下。」
本來這個問題他是可以直接去問薛圖南的,畢竟他贏了對方,完全可以充分利用那三個問題,但……
倘若對方只是單純欣賞趙司琪也就罷了,如果不是呢?
如果她就是衝著趙司琪身上的秘密來的,你這麼問,豈不先把自己給暴露了?
委婉?試探?
沒用的,無論你怎麼問,別人都能察覺得到,畢竟人家不是傻子,不至於連這都想不到!
可對方呢?
她卻完全可以不說實話,既如此,他還有必要問?
所以,他乾脆選擇直接放棄,但下一秒,吳文博的話卻讓他的瞳孔瞬間縮緊。
「好像……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