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春明安排人手,去為王晨搜集他所需要的材料之時,陳家客廳。
「你說什麼!?」
陳斌豁然起身,對著手機震怒咆哮道:「王晨這個時候去了洪都療養中心?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通知我!?」
盧俊哭喪著臉,表情說不出的惶恐道:「我、我也是才剛收到消息,謝總在去之前……根本沒有提前通知啊。」
「該死該死該死!!!」
陳斌咬牙切齒道:「那你還在這等什麼?通知那個女人了沒有!?」
盧俊的表情越發惶恐,他額頭滿是細密汗珠,聲音直打顫道:「那、那個女人,還有我那同學都失聯了。」
「什麼!?」
這次陳斌可不再是憤怒那麼簡單,而是幾乎當場失態。
王晨突然去了洪都療養中心,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安排的人手卻失聯了?
細思極恐,這其中的可能,他幾乎不敢想像!
咬牙,陳斌用力咬牙,直到一口老牙都快碎了,他方才宛如深淵惡魔般,一字一句道:「我給你一小時的時間,一小時內,必須給我弄清楚那倆人的下落,以及他們為什麼失聯,如果八點半前,你沒能給我一個滿意答覆,那你就提前準備好後事吧!」
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忙音,盧俊先是一呆,旋即一腳油門瘋狂踩下。
另一邊,洪都療養中心。
經過一番準備,王晨再從屋內出來之時,手裡已然多了一支奇異蠟燭。
為什麼要用奇異形容?
因為那支本該通體純白的蠟燭,周身已被密密麻麻的紅色銘文完全覆蓋,乍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徐姓醫生見狀第一時間跳腳激動叫道:「你還說這不是迷信?謝總你看,他手裡的那支蠟燭,它分明就是典型的封建迷信產物啊,不行,這種實驗不能做,決不能做!」
不少人聞言均是皺眉不已,可王晨卻是淡淡說道:「你要不敢大可直說,沒必要在這挑唆,引起大家的對立情緒。」
徐醫生冷笑不止道:「誰不敢?但你這分明就是迷信,你敢說我說錯了嗎?」
「當然!」王晨一臉認真道:「所謂的迷信是假的,是完全不存在的,而我要證明的,是魂魄的確存在,只不過是被人誤解了而已,這跟迷信有什麼關係?」
「放屁,一派胡……」
最後一個「言」字沒說出口,就被謝嘉怡給不耐打斷,她瞪眼道: 「你到底敢還是不敢?不敢就讓我來!」
謝春明的臉色驟然陰沉下去,他知道,女兒決心已下,這個實驗,是不做都不行了,而和自己的女兒相比,到底誰來嘗試還用問嗎?
是以,他立刻扭頭看向徐姓醫生,眼神不帶絲毫情感道:「到底是不是迷信,試試就知道了,徐醫生,你應該能配合吧?」
我……
徐醫生要哭了。
可他能說不嗎?
目光所及,別說幫他求情說話的,連個正眼與他對視的都沒,這下他還能說啥呢?
再一想,世間本就沒有所謂的魂魄一說,我特麼到底再怕什麼?
對,沒錯,假的,他說的全部都是假的,我特麼一定要拆穿他!
似乎突然之間,徐醫生便想通了一切,他冷冷瞪了王晨一眼,旋即咬牙惡狠狠道:「那你說吧,要我怎麼配合?」
王晨沒急著回答,而是把那支蠟燭交到謝嘉怡的手裡,叮囑她道:「拿好,就這麼托著別動。」
謝嘉怡依言照做,同時蹙眉問道:「你可別想試圖通過魔術之類的手段騙我,我告訴你,在場的可沒一個是傻子。」
王晨笑了,他點頭道:「那我等著你拆穿我。」
說完突然轉身,一指毫無預兆的點在徐醫生的眉心正中,然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後者目光突兀變得呆滯起來,接著便是直挺挺的向後摔倒下去。
「徐醫生……」
眾人臉色齊齊大變,可預想中的「噗通」一聲卻並未傳入眾人耳中,因為徐醫生……正被王晨抓著衣領,在他手中搖搖晃晃,而另一邊,又是一道驚呼傳來。
「呀!!!」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謝嘉怡手裡的蠟燭……竟是不知何時燃起了一團七彩火焰。
是的,就是七種顏色!
「這……?」
「它怎麼會……怎會突然被點亮的?」
「關鍵是顏色,你見過色呈七彩的火苗?」
熊珊珊更是完全按捺不住,急聲追問道:「嘉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嘉怡的眼中儘是茫然道:「我、我不知道啊,它、它突然自己就亮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有醫生突然想起謝嘉怡剛對王晨的警告,於是趕忙激動叫道:「魔術,這一定是魔術,你對這支蠟燭做了手腳,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現象對嗎?」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難怪他要單獨躲進房間,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準備過程,原來是為了這一刻而做準備啊。」
張佳瑤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生氣大叫道:「那你們倒是說說,到底什麼手腳能讓燭火色成七彩?還有,他又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呢?」
「那就要問你師父了。」其中一名醫生冷哼說道:「總不能,他會想說這就是魂魄吧?」
「你只說對了一半。」王晨終於開口,他淡淡道:「準確點說,這是七魄!」
「哈?」
有人誇張叫道:「你說它是七魄就是七魄?你要如何證明?」
王晨瞥了說話之人一眼,旋即轉身,面對謝嘉怡道:「你摸摸看,看看這團火焰給你的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啊?」謝嘉怡先是一呆,旋即皺眉看向他道:「讓我摸火?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王晨翻白眼道:「放心,不會燙傷你的,總之讓你怎麼做,你只管照做就是!」
「你……」
謝嘉怡有點生氣,這傢伙,他竟然敢命令我!?
可轉念一想,她又強行忍了下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想好了,倘若這姓王的敢騙我,那本大小姐待會兒一定連本帶利要他好看!
輕哼了一聲,她猶豫半響,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伸出左手向著那團火苗摸了過去。
但,隨著手指越靠越近,讓她驚愕的一幕卻出現了。
沒有溫度?
不,不是沒有,而是涼涼的,就像……正在靠近一團冰塊?
近乎本能一般,她把左手徹底放在了那團火苗的最上方,但讓她失聲驚叫的是……
「我摸不到?」
「沒有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我完全觸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