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王晨無法再推開她,只能苦笑著道:「我都說我沒事了嘛,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林雪、林雪她說……」
「她逗你呢。閱讀」王晨無語道:「你也是的,也不想想,僅憑一個地下混混真能傷得了我?」
鄧薇瞬間噎住。
王晨說的沒錯,其實冷靜一想,以他的實力,除非官方出手,否則誰能傷害到他?
可問題在於……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驟然聽說他被人傷害了,你能冷靜能理智嗎?
是以短暫凝噎了片刻,她忍不住跺腳嬌嗔道:「那人家、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嘛……」
說完臉又紅了,因為她才反應過來,此時的自己……竟在王晨懷裡。
從矜持的角度,她應該立刻起身,但從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她卻半點都不願意離開,因為這個懷抱實在太溫暖了,溫暖到……她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環著他腰間的雙手更是不受控制的再緊了數分。
「呃……」
王晨有點受不了了,他帶著幾分尷尬道:「姐,你先坐吧,我去給你找雙鞋子過來。」
「不要……」
鄧薇立刻否決他道:「別人的鞋子我才不要穿呢。」
「那……」
王晨抽著嘴角苦笑說道:「這麼冷的天……你總不能一直光著腳吧?」
「沒事,有你在,我一點都不覺得冷。」
這就太直白了,以至於王晨都聽出了蘊含在裡面的深刻含義,何況此時鄧薇看他的眼神……簡直就跟恨不能把他融化了一樣。
趕忙避開視線,他緊張道:「那、我把我的鞋給你吧。」
「那你穿什麼呀?」
王晨笑道:「以我的體質,你還擔心我啊。」
說著便把她給強行按在了椅子上,再把自己的鞋脫了下來。
「放心,沒味道的,就是……我這鞋子太廉價了……」
話沒說完,鄧薇已然直接把腳伸了進去,眉眼彎彎的凝視著他。
只不過,王晨卻是避開了視線,他帶著幾分尷尬道:「你……衣服扣子……」
鄧薇低頭,俏臉不禁瞬間紅透。
由於出來的匆忙,她只來得及穿上內內,便把睡衣重新套上直接沖了出來,結果卻沒發現,扣子竟扣歪了。
可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一歪,近距離下,裡面的溝壑頓時一覽無遺,她趕忙背過身去,心慌不已的把扣子重新扣上。
等到再回頭時,卻是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一行人被押送了進來。
「小晨……?」
王晨搖頭,轉身邊走邊道:「具體的我晚點跟你解釋。」
說話間,人已重新上到舞池正中,而那被押送進來的十二個人,此時卻已驚懼到了極點。
老闆、老闆竟然在那跪著?
而自己等人突然被帶了過來,難不成、難不成是因為那件事情?
剛想到這,就見一名年輕男子漫步來到自己等人身前站定。
他先是逐一掃過這十二人,旋即招了招手,胡巴立刻上前,把之前給沈箐看的視頻給這群人重新播放了一遍。
等到視頻播放結束,王晨方才冷漠說道:「我能讓你們老闆跪著,就能讓你們生不如死,這點……相信你們應該不至於懷疑吧?」
十二人聞言立刻集體跪倒,一邊哭喊,一邊拼命磕頭求饒,王晨蹲下身去,打斷眾人道:「告訴我,誰找的你們,讓你們做這事的?」
此前在視頻里最狂傲的傢伙,現在卻是第一個開口,他眼中滿滿都是惶恐道:「是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傢伙,他給了我們80萬,買這兩個人的雙腿。」
王晨心臟猛然一沉:「墨鏡口罩!?」
「是啊哥,我們只看錢,當時壓根沒想太多,更沒想過那兩位竟然會是您的朋友,我要知道的話,別說百八十萬的,他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幹啊。」
「大哥……不,爺,求您看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饒我們一條狗命吧爺。」
「是啊爺……」
其餘人想跟著附和,可王晨卻是陡然爆喝道:「閉嘴!」
現場瞬間為之一靜。
目光再次掃過眼前這十二人,他語氣森寒刺骨道:「所以……你們對他一無所知,連他的長相都不知道?」
第一個開口的慫逼哭著說道:「我知道這是我們的不對,可我們的確不知道啊爺……」
王晨懶得聽下去了,他起身掏出手機,淡漠說道:「我要你們配合錄段視頻,具體內容就是道歉,至於給誰道,該怎麼說……需要我來教嗎?」
「不用不用,我們懂,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王晨點頭,說出「開始」的同時,立刻按下了錄製按鈕,下一刻,便聽十二人集體喊道:「對不起……」
「咚」的一聲,一個響頭重重砸下,然後是兩個代表交替說道:「孫宇大哥。」
「陳龍大哥。」
「對不起,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對於我們給您造成的傷害,我們深感抱歉,請您二位原諒。」
「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說完又是三個響頭「咚咚咚」的砸在地上,這可把王晨看的,差點被驚呆了。
尼瑪,這麼有默契的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效果他很滿意,於是他收起手機,轉身淡漠揮手道:「人拖下去,雙腿全部打斷。」
幾人大驚失色,急忙哭喊求饒,可王晨卻是冷冷凝視著沈箐,語氣森寒刺骨道:「看來我說的話……不太管用?」
沈箐嬌軀一顫,立馬急聲喝道:「還愣著幹嘛?都聾了嗎?」
這下安保經理不敢再猶豫了,趕忙帶人把那十二個罪魁禍首踹翻在地,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咔嚓」聲響,以及持續不斷的慘烈哀嚎。
王晨沒往後看,他冷冷道:「我王晨的兄弟,一條腿問你要一百萬不過分吧?」
一條腿就要一百萬?
兩個人,四條腿,那就是整整四百萬了?
這還叫不過分?你怎麼不去搶?
可人為刀俎,沈箐能說什麼?
她只能低垂著腦袋屈辱說道:「不、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那你還等什麼!?」
沈箐偏過腦袋尖聲叫道:「耳朵聾了?還不快把我的支票簿給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