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接電話,快點接電話呀!」
一遍……兩遍……三遍……
連續撥打了六次,電話始終無人接聽,這可把秦茜茜給急的,差點沒把手機摔了。閱讀
「這個混蛋,他到底在幹嘛呀!」
淚水在眼眶裡轉個不停,秦茜茜是真要哭出來了。
「怎麼辦……那個該死的混蛋不接電話,那我……要不要乾脆逃走算了?」
「不不不,不行的,我已經知道了他想弄死王晨的秘密,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背叛,防止泄密……
無論出於哪點考量,吳謙都不可能放任秦茜茜的逃走,而她秦家並非小門小戶,那是有個市值數十億的地產公司在的,逃?
你能逃走,你爸媽能嗎?
除非整個家族產業都不要了!
所以她不能走,不僅不能,她還必須拖住吳謙,直至王晨收到她的提示,趕來殺了那個傢伙為止!
想到這,秦茜茜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她拿起手機飛速按動,沒多久,一條簡訊便被她給發送了出去。
「姓王的,你若不來……那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另一邊,人民醫院。
王晨在進內病房時,就把手機給靜音了,理所當然的,他自然也就接不到秦茜茜打來的電話了。
此時,他正在回答莫慧茹的問題。
「為什么小太陽和空調會造成我愛人的病情加重?」
王晨不答反問道:「你覺得余董體內本來寄宿著多少只蠱蟲?」
「這……」
莫慧茹呆呆回道:「我不知道。」
王晨豎起一根手指道:「只有一隻,而且是卵!」
「啊?」
眾人先是一呆,緊接著,薛文海反應過來急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那隻卵不僅在余董體內孵化了,它還會不停產卵反覆持續這一過程,而小太陽和空調所產生的熱度則是起到了加速作用?」
「不錯!」王晨淡淡說道:「溫度越高,屍蠱產卵生長的速度也就越快,當然,這本就是養蠱之人有意為之,畢竟但凡是個正常人,在發現自己的親人體寒之後,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增溫,結果卻是不知,自己早已落入對方提前設下的陷阱和圈套之中。」
現場眾人聞言心中頓時止不住的升起一股冰冷寒意。
利用人性加劇毒發速度,這踏馬也太惡毒了點吧?
眼中寒意一閃,莫慧茹咬牙問道:「神醫,這蠱應該很罕見吧?請問您能根據這東西推斷出我愛人體內的那隻卵是誰下的嗎?」
王晨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抱歉,這就不在我治療的範圍內了。」
莫慧茹聞言猛然一怔。
這話什麼意思?
正常情況下,他不是應該就只有兩種回答的嗎?
一是知道,二是不知道,可他這所謂的「不在治療範圍內」要怎麼理解?
等等……
難道說……
正思忖間,卻聽薛文海道:「神醫,您能跟我們說說這蠱蟲嗎?」
「它真跟小說里描寫的一樣,是由無數毒蟲相互廝殺,留下最後存活的那隻便為蠱蟲?」
王晨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更為複雜,也更為苛刻,至於更具體的……那是蠱族秘術,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
眾人有些失望,但卻也能理解。
能治,不代表他什麼都懂,這就好比修理工,難道我會修車,就代表著我能造,且什麼車都造得出來?這不開玩笑嗎?
「那……」
張延林道:「那你之前說也有可能是降頭術,這又是怎麼回事?」
王晨說道:「暹羅的降頭師也善養毒蟲,且其中一種就與屍蠱幾乎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薛文海張嘴,正想提出新的問題,卻聽莫慧茹突然插話道:「神醫,我想跟你單獨聊聊,你看行嗎?」
王晨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她,半響,方才點點頭道:「好。」
五分鐘後,王晨跟莫慧茹母女到了隔壁病房。
你說什麼?不是單獨聊嗎?怎麼又多了個余秋雅呢?
還不是她硬要跟著來的,那自己的女兒,莫慧茹能拒絕嗎?
所以就任由她跟著了唄。
「神醫……」
莫慧茹凝視他道:「你有辦法幫我找到下蠱之人對嗎?」
王晨也不隱瞞,乾脆點點頭道:「不錯。」
果然!!!
眼中精光一閃,莫慧茹沉聲開口道:「那不知神醫能不能幫我把人給找出來?當然,我余家不會讓你白幫忙的,一百萬,只要你能幫我把人給找出來,我願支付你一百萬作為酬勞!」
一百萬呢?
呵……
緩緩搖了搖頭,王晨淡漠回道:「抱歉,我拒絕。」
說完便要離開,余秋雅頓時急道:「為什麼呀王晨?你是嫌少?如果嫌少你可以說啊,兩百萬?要不我給你五百萬也可以!」
王晨頓住腳步。
「你答應了?」
余秋雅快步追上,擋在他身前道:「五百萬,只要你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我可以立刻給你!」
「雖然知道你們大概沒有惡意,可這幅拿錢砸人的嘴臉……真的讓人很討厭啊。」
倆人先是一怔,下一刻,莫慧茹強壓怒火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道:「神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轉身,王晨面對她道:「莫夫人,我幫你把人找出來後,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莫慧茹蹙眉說道:「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看,這就是我不想幫你們的原因。」
王晨搖頭,面色平靜道:「伯仁因我而死,你卻說這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哪裡可笑?」莫慧茹再也壓制不住怒火大聲尖叫道:「他給我丈夫下蠱,差點害死我的丈夫,我身為一個妻子,想要給我丈夫報仇難道不應該嗎?」
「站在你的角度當然是應該的,可站在我的角度卻是未必,畢竟……」
王晨凝視她道:「你丈夫的財富積累並不乾淨,倘若是他先殺了人家的妻兒子女,人家找他報仇難道就不應該?」
身軀猛然一顫,莫慧茹的臉色稍顯蒼白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自己心裡應該更加清楚才對。」
微闔著眼瞼,王晨淡漠說道:「我是醫生,我只負責救人,至於旁人的恩怨糾葛……抱歉,我是不會幫,也幫不了的。」
說完再不停留,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