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晨笑著應了一聲,便把肩頭背包摘了下來,嘴裡同時問道:「朱琴呢?還沒醒嗎?」
輕「嗯」了一聲,姚瑤一臉好奇道:「你買什麼了?」
王晨解開背包,將裡面的東西一一取出。
一枚品質不低的玉籽料、幾塊硃砂、一隻甲魚、一堆藥材、一隻毛筆以及數張黃紙。
「這……你買這些東西幹嘛嗎?」
王晨搖搖頭道:「還不是為了你倆的安全。」
「啊?」
姚瑤懵了,她很想問,這些東西怎麼保護她們的安全?
可王晨已然拎著那隻甲魚去了廚房,等他再出來時,手裡卻是換成了兩個小小瓷碗。
探頭向那碗裡看去,便見其中一個裝的是誰,而另一個,裡面裝的卻是一堆褐色粉末,她好奇道:「這是什麼?」
王晨隨口回道:「甲魚殼粉。」
「甲、甲魚殼粉???」
「嗯。」王晨抓起硃砂碾碎,撒入水碗之中,姚瑤終於理解為什麼是甲魚殼粉了,合著……是被他給硬生生用雙手直接搓碎的?
可這……?
這怎麼可能嘛!?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已經夠荒誕了的時候,卻見王晨接著又把那枚玉籽料給拿了起來,他先是有些肉疼的看了一眼,旋即雙手一搓……
「喂!!!」
姚瑤感覺自己心都碎了,她心疼叫道:「你怎麼把它也弄碎了?這個很貴的吧?」
何止是貴,這尼瑪是正宗羊脂玉啊,而且是3A級的,就這麼一小塊,花了他整整28萬,你說貴不貴?
可沒辦法,接下來他要做的兩種符籙不比破煞符,那是真正的一品法器,玉粉必不可少,否則要不了12個小時,其就會因為玄氣耗盡而徹底成為一張廢紙。
但這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免得給姚瑤增加心理負擔。
緩緩搖了搖頭,他隨口解釋道:「不算很貴,也就一千多吧。」
說完又把其餘藥材全都取了出來,將其一一弄碎,並且全部混入水碗之中。
而姚瑤則在一旁張了張嘴,半響不知該說什麼為好。一千多?騙誰呢,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那明顯至少好幾萬呢。
真是……搞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這、這也太浪費了點吧?
可就在她心中這般想的時候,那邊王晨已經忙完,他取出毛筆,在水碗之中不停攪動,很快,那個水碗就被攪成了一片暗紅。
很難形容的感覺,有硃砂的赤,又有羊脂玉的晶瑩砂礫,還有其它藥材混合其中,總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然而這還沒完,緊接著,便見王晨取出一張黃紙鋪開,提筆揮毫!
「咦……?」
姚瑤怔住了。
因為最初幾筆在她看來非常熟悉,好像就是他昨天貼在朱琴額頭上的那種寫法。
敕令?
可惜再後面的她便看不懂了,可這並不重要,因為她很快就忽略掉了這點,反而有種……
像是在看一柄劍的錯覺
一豎!
不僅直,而且鋒銳無比,甚至讓人有種肌膚刺痛之感,可這怎麼可能!?
姚瑤突然有種荒誕之感。
那只是一行文字啊,怎麼會讓我產生某種在看劍的錯覺?更誇張的是,我還會因此而感覺到痛?我……
抬手下意識搓了搓雙臂,姚瑤這才驚愕發現,自己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接著不等她低下腦袋,眼前卻有華光驟然綻放!
「嗆!!!」
宛如龍吟,又似利刃出鞘!
赤金色的華光之中,一柄寒芒四射的透明光劍一閃,旋即瞬間隱沒在了那張黃紙之上,儘管只是一息,可姚瑤發誓,她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鬼!?
她整個人都被驚呆了,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華光?透明光劍?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難道、難道是錯覺嗎?
不,並不是,因為沒過多久,她又看到了,而且是連續五次!
只不過,前兩次依舊是劍光,而從第三次開始,卻成了龜甲形狀,並且顏色赤暗,給人一種無比沉重之感!
天、天吶,我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麼?
姚瑤有種三觀都被顛覆了的感覺,她怔怔看著王晨走到自己身邊停下,並將四張巴掌大小的黃色符紙遞給她道:「這兩張形如龜甲的就叫龜甲符,隨身帶著,基本可以保證你們平安無恙,可如果遇到特殊情況……那就把這上清劍符給扔出去。」
下意識伸手接過,姚瑤再度被驚到了。
她分明記得這就是幾張紙啊,可怎麼此刻拿在手中,卻有種綢緞般的質感?
就像……就像本質都變了一樣。
木然抬起頭來,她呆呆問道:「什、什麼叫特殊情況?」
凝視對方雙眼,王晨飽含深意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想你應該會明白的,但記住了,千萬不要隨意嘗試,否則……是會死人的!」
姚瑤猛然一個激靈,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到底是誰?」
王晨抽著嘴角道:「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不不不。」姚瑤結結巴巴道:「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剛才的一切,以及這個東西,這……你就不想稍微跟我解釋一下下嗎?」
王晨搖頭,笑著說道:「有些事情解釋起來非常麻煩,總之……你就當我是個奇門術士好了。」
「奇門術士?」
「嗯哼。」王晨說道:「或者說是方士也行。」
頓了頓,他拎起已是空了很多的背包接著又道:「好了,我晚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繫,就這樣吧,拜拜。」
說完放下朱琴家的鑰匙,轉身邁步便走。
姚瑤仍在發呆,以至於壓根沒能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時,屋內已然完全失去了王晨的影子。
「奇門術士?方士?」
姚瑤呆呆念道:「你……不是騙我的吧?」
可如果說騙,那這四張符又是怎麼回事?
手指觸摸著它們,莫名的,有種心安之感升騰而起,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姚瑤突然抿唇一笑。
「不管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傢伙,總之……本姑娘賴定你了,誰讓你把本姑娘都給看光了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