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間,耳邊突然響起「叮咚」一聲,他掏出手機,就見安安回復他道:「沒關係,不過你的工作也太忙了吧?」
王晨隨手回道:「嗯,我還得繼續忙呢,就這樣,有空再聊。」
正在閨蜜家的楊君看到這條消息差點當場吐血,她氣得哇哇亂叫道:「這個白痴,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閨蜜余佳佳一臉好奇道:「怎麼了?」
「你自己看!」
楊君沒好氣的把手機扔了過去,後者接過掃了幾眼,頓時咯咯直樂道:「怎麼還有這種人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
「屁!!!」楊君沒好氣道:「我看他八成是腦子有病,不然怎麼可能會一點想法都沒有呢?」
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長相,可自己給他發語音了的呀,而以她刻意製造出的御姐嗓音,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毫無幻想,至不濟,你也該找我要照片吧?
可他倒好,直接來個要忙就這樣吧?
這還不是有病?
余佳佳道:「那你就直接點嘛。」
「不行。」楊君搖搖頭道:「我的目的是要讓他舔 我,而且絕對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張臉。」
頓了頓,她接著又補充道:「至少在他成為我的舔狗之前絕不可以!」
「那還不簡單嗎?」
余佳佳道:「晚上九點左右,你給他發個不露臉的照片,然後卡在十秒之內撤回,再故作慌張的說對不起,你發錯了。」
楊君蹙眉問道:「這有什麼意義?」
「笨蛋,不是正常照片,是不正常的那種。」
楊君:……
嘴角劇烈抽動片刻,她搖頭道:「不行,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余佳佳無所謂道:「隨便你咯,不過面對這種男人,你想什麼都不付出的將其拿下?可能性太低了。」
楊君面露遲疑。
沒錯,道理她全都懂,畢竟就目前看,想要通過語言技巧搞定王晨……可能性似乎真的不高。
因為那個混蛋壓根就不給她機會啊。
而既然無法通過語言將其搞定,那可不就剩最後一條路了?
將他的雄性本能徹底激發出來。
想到搞定王晨的重要性……
那傢伙可是關係著自己能否嫁進王家的呀,所以……
銀牙一咬,楊君終於下定決心。
不就是一點小便宜嗎,讓他占了,大不了……全當被狗看去了就是。
另一邊,天鴻花園1802號公寓。
王晨剛剛把門打開,就見張佳瑤的臉上滿滿都是急切道:「師父,姚瑤她沒事吧?」
「暫時沒事。」王晨回道:「不過接下來就很難說了。」
「啊?」
張佳瑤聞言頓時緊張起來,她道:「師父,就連您都沒辦法嗎?」
王晨搖頭道:「等我把她弄醒,然後一塊兒說吧。」
「哦……」
懷著極度不安,張佳瑤與王晨一同進了臥室,就見姚瑤雙目緊閉,整個頭頂幾乎都被銀針給扎滿了。
此時,王晨正在將針收回,等到最後一根銀針拔下,姚瑤瞬間睜眼。
「瑤瑤?」張佳瑤激動叫道:「瑤瑤你沒事吧?」
「我……」姚瑤一臉茫然,可當看到王晨,她那張精緻的俏臉瞬間變得一片緋紅,她語無倫次道:「你你、我、佳瑤,他他……」
「好啦!」張佳瑤無奈嘆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去想那些?剛才的事,你是全都忘記了嗎?」
眼中茫然了片刻,不過四五秒後,姚瑤卻又瞬間醒悟,她捂著腦袋輕聲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之前有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不停念叨,它讓我去找朱琴,我根本不受控制,也完全抵抗不了……」
王晨打斷她道:「朱琴?」
姚瑤不敢看他,只能低著腦袋俏臉緋紅道:「嗯,是我閨蜜。」
王晨並未在意,他若有所思道:「所以……那東西在她哪裡?」
「東西?」張佳瑤一臉茫然道:「什麼東西?」
王晨不答,但卻緊盯姚瑤,後者感受到了,她輕聲回道:「一枚玉佩,我們上周去西京旅遊,她在南陵附近撿的,如果你師父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那問題一定出在那塊玉上。」
這不是什麼難猜的問題,恰恰相反,一旦點破,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為什麼?
因為就在朱琴撿到那枚玉佩的當晚,她出現了內觸妙樂的症狀。
嗯,女孩子結伴出去旅遊,當然住在一個房間。
而第一次時,她並未多想,只當自己做那啥啥夢呢,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然無法掙脫情煞的控制。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那塊玉有問題,只是不明白這問題究竟意味著什麼而已,再者即便知道,她也擺脫不了,因為那個時候開始,她的理智雖在,行為卻已徹底失控。
就像處於醉酒狀態,當然,這比醉酒嚴重得多。
而在聽完她的話後,張佳瑤立刻問道:「師父,是不是找到那塊玉佩就能救姚瑤了?」
「怎麼可能?」
王晨搖頭嘆道:「這就好比吸D,你把所有D品全部銷毀,那些染癮者就能痊癒了嗎?」
「那……」張佳瑤無措問道:「那到底怎麼辦啊?」
王晨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晚點再說,回頭我再想想辦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找到朱琴,把那玉佩銷毀,否則繼續留在她那,很有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這話一出,姚瑤頓時驚醒,她急聲叫道:「對啊,那枚玉佩一直在她身上,她的問題肯定比我更加嚴重,師父,你趕緊救救她吧。」
姚瑤一急,居然跟著張佳瑤一塊兒喊起了師父,王晨無語,但卻並未糾正,畢竟目前而言,這種問題根本無關痛癢,他道:「我在外面等你,你換套衣服,然後我們立刻出發。」
「好好,我知道了。」
兩分鐘後,姚瑤換了一套運動服自屋內出來,三人出門,由張佳瑤駕車直奔朱琴住所。
一路上,姚瑤都顯得異常焦慮,猶豫良久,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扭頭看向後排惶恐問道:「王晨,朱琴她一直帶著那枚玉佩,你說她現在會不會已經……已經?」
王晨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問她死了沒有,而是……
會不會如她一樣,無法抵禦內觸妙樂的後遺症而不受控制的與人那啥。
可這讓王晨如何回答?
他只能沉默。
姚瑤見狀心中更加恐懼,淚水更是不受控制洶湧而出。
無法想像,如果她真的……那她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