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秦帝駕駛著勞斯萊斯,在車流中穿梭,引擎的咆哮聲轟鳴不止,什麼紅綠燈,全都被他給無視了。
「滋滋滋……」
伴隨著一連串的輪胎與地面的摩擦響起,勞斯萊斯不斷的漂移超車,換道,在秦帝的手裡,勞斯萊斯被他開成了超跑。
「剛過去的那輛是勞斯萊斯?我沒看錯嗎?」
「應該沒有吧?」
「勞斯萊斯還能這麼開的?」
「那還是轎車嗎?是披著轎車的超跑吧?」
「……」
所過之處,被超車的人,或者看到勞斯萊斯不斷漂移的人,全都驚呆了。
你這是勞斯萊斯。
主打的沉穩和舒適,不是他麼的超跑啊。
「嗯?」
一個單手扶著法拉利的少年,看著快速超過去的勞斯萊斯,被嚇了一跳,「握了棵草,勞斯萊斯也他麼的開這麼快?看誰快。」
「嗡!」
法拉利的引擎開始嘶吼起來,不斷的加速。
然而……
他絕望的發現,勞斯萊斯的車尾燈,是越來越遠,最後徹底看不到了,他將車停在路邊,好一會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竟然連一輛勞斯萊斯的尾燈都看不到。」
「哇靠,不會吧?」
「陸少,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你可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車神啊。」
「我覺得陸少是昨晚太累,出現幻覺了。」
「以陸少的車技,看不到勞斯萊斯的尾燈?怎麼可能?」
「……」
評論一條接著一條,但愣是一個信的都沒有,少年陸少,回復道:「難道連勞斯萊斯的尾燈都看不到,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嗎?」
……
靈霧山!
秦帝和裴語嫣剛一下車,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血腥氣息。
他們都嗅到了。
作為修真者,作為武夫,在這方面極為敏銳。
「這靈霧山不小,如果在地面尋找,實在是太浪費時間。」秦帝心念一動,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柄巴掌大的小劍。
看到小劍,裴語嫣心頭一凌。
小劍的威力,裴語嫣可是見識過的。
極為強大且詭譎。
尤其是秦帝現在又強了,上次秦帝是如何利用小劍殺人的,以裴語嫣後天境巔峰的修為,看都沒看到,人家全死了。
要知道,裴語嫣第一次見到秦帝動用小劍,她可是能看到一道寒芒的。
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
說是可以殺人於無形,一點都不為過。
「大!」
秦帝十指聯動,快速接著法決,停滯在秦帝面前的巴掌大的小劍,以一個極為恐怖的速度變大。
「走。」
秦帝一把拉住裴語嫣的手,身子一躍,踏在了變大的劍上。
「嗖!」
在裴語嫣的驚滯中,秦帝御劍騰空而起,不斷的拔高,飛到了靈霧山的上空。
作為修真者,秦帝是可以御劍飛行的,而裴語嫣雖然很漂亮,也極為的驚才絕艷,但終究是一個粗鄙的武夫。
粗鄙的武夫想要飛行,需修突破先天境,達到宗師境巔峰才可以,哪怕是宗師境後期都不行。
而且,縱然是宗師境巔峰,可以凌空飛行,也飛不快,飛不久,更別說是帶人飛行了。
宗師境巔峰的飛行,說是飛行,倒不如說只是滯空,更貼切。唯有突破宗師境,達到天人境,才可以真正的做到隨心所欲的飛行。
作為修真者的秦帝,雖然只是練氣九層的修為,卻可以利用飛劍,御空飛行,還是一直飛的那種。
直到體內靈氣耗盡為止。
「小師弟,你竟然可以飛,還帶著我一起飛?」裴語嫣驚呆了。
這個她真沒見過。
太震驚人心了。
「這不過只是基本操作,我的手段多著呢。」秦帝眉頭一挑,御劍飛行而已,這對修真者來說,算得了什麼?
我要是施展術法,控水御火,你還不直接傻了?
要不你是粗鄙的武夫呢?
帶著裴語嫣在靈霧山上空,御劍飛行,秦帝的神識也快速散開,搜索著靈霧山的每一個角落。
所過之處,肉眼不能及的地方,也無法逃過秦帝的神識。
修真者不是粗鄙的武夫所能比的。
「靈霧山內,有很多戰鬥的痕跡,也留下了不少的屍體,不過,卻沒有六師姐的蹤跡。」經過一番探查之後,秦帝沉聲道:「六師姐並不在靈霧山內。」
雖然沒找到謝輕妙,但這並不是什麼壞消息,比找到了謝輕妙的屍體要強得多。
「六師姐和你的修為相當,甚至可能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秦帝說道:「我想六師姐沒那麼容易被殺,而且,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一個大概的位置和方位,終究是大海撈針,我們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也只能如此了。」裴語嫣點了點頭。
如果謝輕妙還在靈霧山,以秦帝的能力,想要找到並不難。
神識可以探查任何地方。
但也需要有目標啊。
華夏那麼大,全查過來,得需要多久?
……
與此同時。
京城。
一家私立貴族醫院,搶救室外。
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滿臉橫肉,畫著濃濃妝容,全身散發著刺鼻香水味道,穿著極為奢華,但毫無貴婦氣質,充滿了匪氣,臃腫肥胖的婦人,此刻怒火中燒,全身瀰漫著龐大的怨氣。
「兒子,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嚇媽媽啊。」婦人,賀坤的媽媽,楚正梅,看著搶救室,臉上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而更多的卻是憤怒。
「秦帝,車飛航!」
楚正梅面目猙獰,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嘶吼,「你們這兩個狗·雜·種,竟敢打老娘的兒子,打的連老娘都認不出來,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老娘要是殺了你們,要殺了你們全家。」
在得知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重傷送進了醫院,楚正梅便第一時間,並以一個最快的速度趕來。
在看到被推進搶救室的賀坤的模樣,楚正梅險些暈死過去。
要不是賀坤身上的衣服,她根本就認不出來是她兒子。
可以說,賀坤是真的被打的,連楚正梅這個媽媽,都認不出來了。要不是那熟悉的衣服,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那個如同豬頭的人,竟會是她的兒子。
太慘了!
這也讓楚正梅心如刀絞,憤怒到了極致。
要知道,以賀家在京城的勢力,從來都是賀坤欺負人,打人,可今天不僅被別人打了,還打成了這個鬼樣子。
更該死的是,一切都因為車飛航那個沒用的廢物。
這如何不讓楚正梅憤怒?
「賀太太,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打少爺打的更狠。」其中一名保鏢忍不住說道,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人家秦帝雖然也打了賀坤和他們,出手雖然也重,但可沒想聞人凌霜那般,打了一次又一次。
哪有這樣的?
簡直就是一個瘋女人。
「啪!」
一聲脆響,楚正梅那如同蘿蔔一樣的手,一巴掌抽在了那名保鏢的臉上,「我們賀家花那麼多錢,僱傭你們,你們是怎麼做的?老娘的兒子被打成了這樣,你們是怎麼保護老娘的兒子的?」
「賀太太,我們……」
被打的保鏢,低下了頭,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清楚知道楚正梅的為人。
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潑婦。
向她解釋,不僅沒用,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狡辯,遭到一頓毒打。
可是……
是我們不想保護好賀坤嗎?
實在是對手太強了啊。
我們十多個人都不是對手,也都被打成了重傷,現在都不敢去看醫生。
「廢物,一群廢物,全他麼的廢物。」楚正梅指著保鏢們,殺氣橫衝的破口大罵,「老娘的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娘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保鏢們心中大駭。
他們知道,楚正梅絕對是說得出做的到。
「秦帝那個狗·雜·種是什麼人?調查清楚了嗎?現在人在什麼地方?」楚正梅全身瀰漫著龐大的殺氣。
秦帝。
楚正梅不認識。
不過,在她所看來,更跟車飛航混在一起的人,連她都沒說過的人,能有什麼背景?
而敢把她兒子打成這樣,不管是誰,楚正梅都不會放過。
在楚正梅的眼裡,秦帝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賀太太,我們還沒來得及調查……」
保鏢們一臉難色。
「沒來得及調查?」楚正梅大怒無比,「你們這也廢物,老娘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連把老娘的兒子打成這樣的人是什麼人,你們都沒查出來?一群廢物!」
由於楚正梅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一臉的橫肉,在上下的晃動。
「我們……」
保鏢們極為的憋屈。
我們第一時間就把賀坤送進醫院了,我們還受著重傷,都沒來得及治療的,哪有時間去查那個秦帝?
你給我們時間了嗎?
查個屁?
「叮!」
就在這時,搶救室亮起了綠燈,賀坤被推了出來,保鏢們見狀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
「兒子。」
楚正梅顧不得保鏢,沖了過去,當她看到賀坤昏迷不醒,以及賀坤的臉時,指著醫生就是破口大罵,「你們是怎麼給老娘兒子醫治的?老娘兒子為什麼還沒醒?老娘兒子的臉,為什麼還沒好?老娘花了那麼多錢,你們就是這樣做醫生的?」
「賀太太,你別這麼激動,先聽我說。」醫生深吸一口氣,說道:「賀坤少爺的麻醉劑還沒過,等過了就會醒了,至於賀坤少爺的臉,也只是皮外傷,只是看著嚇人,實則並無大礙,過一些時日,就可以好了。」
賀坤被聞人凌霜揍了一頓又一頓,除了在聞人凌霜不小心,沒控制好力道,打斷了賀坤的腿外,賀坤臉上的傷,並不算什麼。
「哼,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否則老娘把你們醫院砸了。」楚正梅伸手輕輕撫摸著賀坤的臉,眼淚都流了下來。
醫生本想阻止,但一想到楚正梅的性子,他選擇了放棄。
權當沒看到。
「啊……」
而就在這時,醫生慘叫響起,賀坤醒了過來,全身的劇痛,讓他冷汗直流。
「兒子,你怎麼了?哪裡疼?告訴媽媽,不要嚇唬媽媽啊。」楚正梅一把抓住賀坤的手,心疼無比,隨即轉頭看向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我兒子只是皮外傷嗎?為什麼會痛成這樣?」
「賀太太,賀坤少爺的臉,的確只是皮外傷,不過,賀坤少爺被人打斷了三根肋骨,右腿也骨折了……」
你只是問我,賀坤的臉,又沒問我其他的傷。
「啊?」
楚正梅驚叫了一聲,緊隨而來的就是憤怒。
她看賀坤的模樣,就知道賀坤被打的很慘,卻沒想到被打的這麼慘。
肋骨斷了三根,腿也斷了。
怎麼可以這麼狠毒?
只是她卻忘記了,賀坤和他們賀家,當年是如何對待車飛航和林可兒的。
「媽媽,是車飛航,是秦帝,是秦帝把我打成這樣的。」躺在病床上的賀坤,嘶吼道:「媽,我要殺了秦帝,我要殺了那個狗雜種,媽,你要提我報仇。」
「兒子,你放心,媽一定會殺了他們,一定要讓那兩個狗·雜·種,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楚正梅陰森說道:「我不僅要他們死,我還要讓他們不得好死,我好殺了他們全家,讓他們雞犬不寧。」
「媽,殺了秦帝就行,車飛航不要殺,我還要繼續折磨他。對了媽……」賀坤像是想到了什麼,「媽,秦帝那個狗·雜·種很厲害,像是練過武,我的那些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一個女人,也非常厲害,打我的也是最狠的。」
「媽,那個女人不要殺,我要讓她在我的胯下受辱。」
「能打?練過武?哼!那又如何?不管多能打,還能打的過槍?」楚正梅冷哼連連,「兒子,你放心,我現在就帶人去殺了他們。」
「媽,我也要去。」賀坤一臉的亢奮。
「兒子,你都傷成這樣了,能行嗎?」楚正梅一臉擔憂。
「媽,我沒事,我要親眼看著秦帝那個狗·雜·種死,不,我要親手殺了他。」賀坤惡毒的說道:「多帶一些子彈,我要把秦帝那個狗·雜·種打成篩子,流血至死。」
「好。」
楚正梅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來人,給少爺準備輪椅。」
……
京城。
秦趙方國際學院。
李書墨和聞人凌霜因有要事離開,車飛航和他們也不熟,又把賀坤打了,他在那家酒店也干不下去了,又因為往事重提,心傷的他,回到了學校的宿舍。
「砰!」
車飛航剛躺在宿舍的床上,宿舍門就被暴力的踹開,接著便想起了楚正梅的嘶吼,「車飛航,你這個狗·雜·種,給老娘滾出來。」
床上的車飛航見狀,臉色劇變。
「車飛航,還不趕緊自己滾出來,難道還讓本少爺親自進去請你嗎?」坐在輪椅上的賀坤,看著宿舍內的車飛航,冷聲說道:「給本少爺滾出來,注意了,是他麼的滾出來!」
「沒聽到老娘兒子的話?」看著車飛航無動於衷,楚正梅冷聲喝道:「以為不出來就沒事了?把人給老娘弄出來。」
「是,賀太太。」
保鏢們一擁而上。
「砰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響起,一眾保鏢對著車飛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他們也怒啊。
因為車飛航,賀坤不僅被打成那樣,連帶著他們也被打了不說,現在都沒還來得及醫治,還要被楚正梅罵。
「砰!」
片刻後,其中一名保鏢,提著渾身是血的車飛航,如同丟死狗一般,將車飛航丟在了賀坤和楚正梅的面前。
「讓你自己滾出來,你不滾出來。」賀坤盯著車飛航,冷聲說道:「說,秦帝那個狗·雜·種在什麼地方,還有那個女人,又是誰?告訴本少爺,本少爺可以不殺你。」
賀坤只知道秦帝這個名字,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不過沒關係。
秦帝和車飛航是認識的,也因為車飛航,才把他打成這樣的。
他只要找到車飛航就夠了。
「不知道。」
車飛航抬起頭,死死盯著賀坤,「有種就殺了我。」
「他麼的,在跟本少爺講義氣是吧?好,很好,非常好。」賀坤冷笑一聲,「來人,把他給本少爺帶走,然後給本少爺打,打到他說為止。」
「是,少爺。」
保鏢們快速上前,將車飛航提了起來,車飛航想反抗都做不到。
看著車飛航被帶走,宿舍里的其他學生,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是阻止了。不僅如此,賀坤等人所過之處,眾學生紛紛避讓,唯恐避之不及。
時隔一年多。
但大家對賀坤卻一點都不陌生。
這可是一個手段極為毒辣,無比惡毒的校霸少爺,而且,當年鬧的那麼大,賀坤只是被迫出國,如今又回來了,屁事都沒有。
這樣的人,誰惹得起?
眾學生看都不敢看賀坤一眼。
生怕賀坤來一局,你愁啥。
「哈哈,哎呦……」
賀坤見狀,狂笑了起來,不過肋骨斷了三根的他,因為大笑,而讓他感到舉動無比,慘叫出生。
這讓楚正梅心疼不已的同時,更是怒火蹭蹭的往上飆升。
……
與此同時。
靈霧山的山腳下。
準備返回京城的秦帝,在上車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李老二,我現在不在京城,正準備回去,你給我照看好車飛航,賀坤的家人,必然會在短時間內報復他的。」
因為突然收到有關六師姐,謝輕妙的消息,秦帝走的突然,把車飛航給忘了。
不過,他也不擔心,車飛航當時跟李書墨在一起,就算他忘了,只要李書墨不是個傻子,白痴,也會想到賀坤的家人會報復車飛航。
只要有李書墨在,賀家的人來多少都沒用。
「……」
電話那頭的李書墨整個人都懵了,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我現在沒跟車飛航在一起。」
你有事突然離開了,我他麼的也有事,我把車飛航給忘了。
「李老二,你……你是傻子嗎?」秦帝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趕緊去找車飛航,我他麼的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白痴舅舅?」
對李書墨,秦帝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