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揍了一頓又一頓

  壕客夜總會外。閱讀

  車中。

  渾身酒氣的李書墨,被秦帝問的臉色發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難忘的,極為不美好的記憶。

  「啪!」

  一聲脆響,李書墨點了一根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直到一根煙抽完,李書墨方才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在京城,曾經有一個極為囂張的紈絝子弟,橫行霸道,胡作非為,無所顧忌,沒人治得了他。」

  「這個人有一個外甥,他的外甥深受他的影響,小小年紀就走上了和他一樣的道路,在這條紈絝之路上,這個外甥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這個外甥不敢做的事。」

  秦帝知道,李書墨說的是他自己,而這個外甥顯然也就是他了。

  秦帝之所以會成為京城第一紈絝,第一大少,李書墨對他的影響,絕對是最大的,李書墨要負全部責任。

  從小,秦帝就喜歡跟李書墨混在一起,很喜歡這個大了不足十歲的舅舅。而李書墨絕對是京城,響噹噹的紈絝子弟。

  在京城,絕對能跟螃蟹一樣橫著走,他也一直如此。

  而李書墨曾不止一次跟秦帝說過,他這個人沒什麼太大的追求,就想在紈絝這條路上一路走到黑。

  他的要求不要,只是希望在歷史的車輪中,他會因為他的紈絝,而在歷史上留下一筆。

  因為紈絝載入歷史。

  這是一個多麼遠大的目標。

  對此,年齡稍小的秦帝,卻極為的羨慕和崇拜,很快也成為了一個紈絝,而且在紈絝這條路上,秦帝明顯比李書墨更有經驗。

  慢慢的,秦大少的名頭就蓋過了李書墨,也成為了公認的京城第一大紈絝。

  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為此,李書墨可沒少被秦帝的媽媽,李曦月,遺蹟秦帝的外公,整個李家罵,所有人都認為李書墨帶壞了秦帝。

  「這個外甥也夠厲害的,只是讓他模仿,又沒讓他超越。」

  「這個紈絝不服,他可是舅舅,怎麼可以輸給一手帶出來的外甥,還是一個比他小了十歲的外甥呢?」

  「可這個外甥在紈絝的道路上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膽子也太大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怕。」

  「舅舅根本沒機會超越他。」

  「直到六年前,這個外甥因為某些原因消失了,舅舅看到了希望,可也就在那一年,舅舅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也改變了他的追求目標。」

  「這個人不在追求紈絝,也不想著在紈絝的道路上,超越自己的外甥,而是每天都圍著那個女人轉。」

  「沒出息。」秦帝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臉鄙夷的看向李書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自甘墮落。」

  說好的要以紈絝之名,在歷史的車輪上留下一筆呢?

  結果為了一個女人,改變了自己的追求。

  你的堅持呢?

  他麼的把本少爺帶壞了,你卻洗心革面了。

  李書墨沒理會秦帝的嘲諷,繼續說道:「一個開始,那個女人對那個男人極為的反感,同樣,男人對女人的多管閒事,也極為的不爽,兩人經常大打出手。」

  說到這,李書墨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那麼的神奇,緣分就是那麼的奇妙。」

  「兩人不打不相識,打著打著,竟然打出了愛情火花,從此二人墜入愛河,深深不能自拔。」

  「男人也徹底放棄了對紈絝的追求,彼此無比的幸福。」

  「那半年,是他們兩個最為幸福的時光,也是終生難忘的日子,男人認為,得到了這個女人,比讓他以紈絝之名,在歷史上留下一筆,還讓他興奮。」

  「可直到有一天,那個女人的未婚夫出現了,也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有了未婚夫,有了婚約在身。」

  「你搶了別人的老婆?」秦帝唏噓。

  人間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狗屁的老婆,那只是未婚妻,不是老婆。」李書墨糾正道:「也是在那一天,我才知道,聞人玉是天虛宗掌門之女,他的未婚夫則是天虛宗的最小的九長老,霍殷冬。」

  「霍殷冬?跟那個霍天擇什麼關係?」秦帝忍不住問道。

  「是霍天擇的三叔,而霍天擇的父親,則是天虛宗的大長老。」李書墨繼續道:「不僅如此,霍殷冬是天虛宗掌門,聞人君的師兄,霍鴻宸的小兒子。聞人君能夠成為天虛宗的掌門,也是霍鴻宸讓給他的。」

  「霍殷冬出生時,霍鴻宸已經年過七十,霍殷冬是霍鴻宸老來得子,他對其極為的寵愛,也使其成為了天虛宗的一霸。」

  「但凡是霍殷冬想要的,霍鴻宸必然會不遺餘力的滿足他。」

  「在霍殷冬長大後,就愛上了天虛宗掌門,聞人君的小女兒,聞人玉,更是告訴霍鴻宸,他這輩子非聞人玉不娶。」

  「以霍鴻宸對霍殷冬的寵愛程度,當天找到了天虛宗掌門,聞人君,為霍殷冬求婚。」

  「面對自己的大師兄,還是將天虛宗掌門之位,拱手讓給他的大師兄,聞人君又怎麼會拒絕,又怎麼能拒接?」

  「像這種超凡脫俗,凌駕於世俗之上的門派,父母對兒女的婚姻,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也就是所謂的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連聞人君都已經答應了,聞人玉當然沒有反抗的全力。」

  「再加上,聞人玉與霍殷冬的年齡相仿,彼此從小一起在天虛宗長大,彼此都很了解,聞人玉對霍殷冬也不反感,這門婚事也就定了下來。」

  「皆大歡喜。」

  「直到聞人玉下山歷練,遇到了我,並我與相愛,她才真正明白什麼叫愛,她才知道她與霍殷冬之間的感情,並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原本,霍殷冬是想要殺了我的,但在聞人玉的以死相逼之下,再加上我們李家和秦家聯手,我才保住一條命。」

  「為最為代價,我將終生不得離開李家半步,否則,天虛宗必然會與李家,秦家,不死不休。」

  天虛宗雖然凌駕於世俗之上,是超凡脫俗的存在,但李家也是武修世家,秦家更是京城三大家族之首。

  兩家聯合,縱然是天虛宗,也不敢真的魚死網破。

  在將李書墨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一年才能下地,並讓他終生不得離開李家半步,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這麼說來,霍天擇的三叔,不僅把你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一年,還想將你囚禁在李家,更是才散了你和舅媽?」秦帝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寒芒,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你幹什麼?」

  李書墨一臉狐疑。

  「先收點利息。」秦帝丟下了一句話,轉身就想壕客夜總會走去,剛來到壕客夜總會門口,就看到霍天擇在天虛宗弟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秦帝的折回,讓霍天擇心頭一緊,臉色為之劇變,「你要幹什麼?」

  「砰!」

  一聲悶響,秦帝直接一腳將霍天擇放倒在地,緊接著,身子一動,抓起一旁壕客夜總會兩側的燈牌,狠狠的砸在了霍天擇的身上。

  「砰砰砰……」

  然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啊啊……」

  霍天擇被打的慘叫連連,天虛宗的其他弟子卻是敢怒不敢言,更別說是還手了。

  現在他們的大腿,還在往外流血呢。

  此刻的霍天擇簡直快要瘋了。

  之前把他暴揍了一頓,他以為事情結束了,可沒想到,前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秦帝竟然又回來又把他打了一頓。

  這一頓打的更狠。

  欺人太甚!

  「在壕客夜總會內打你,是因為你挑釁我,而這次打你,是因為你三叔。」秦帝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

  跟著下車,看到這一幕的李書墨,整個人都看傻了。

  秦帝。

  真的是,他不成為京城第一大紈絝,還有誰有那個資格?

  簡直膽大包天啊。

  「走,回家。」又一次將霍天擇暴揍一頓的秦帝,眉頭一挑,說道:「等天虛宗的人送上門,他們不來,我們就打上天虛宗。」

  天虛宗?

  超凡脫俗,凌駕於世俗之上?

  可笑。

  不過只是一群粗鄙的武夫罷了。

  而秦帝是什麼人?

  那可是凌駕於粗鄙武夫之上的修真者,也就是他現在只是練氣九層的修為,倘若他修為足夠高,哪怕是站在壕客夜總會大門口,都可以千里,萬里之外,滅了天虛宗。

  區區天虛宗,他豈會放在眼裡?

  別說有李書墨這件事,就算沒有,就衝著霍天擇敢收牧家送來的股份,公然挑釁他的行為,秦帝都不會放過霍天擇。

  而且,秦帝也相信,霍天擇被他接線打了兩次,再加上李書墨偷偷離開李家,被霍天擇撞見,天虛宗必然會來人。

  尤其是霍殷冬,絕對會出現。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

  等他們來。

  也省的秦帝帶著李書墨跑一趟了。

  怪遠的。

  「啊?」

  李書墨張大了嘴巴。

  打上天虛宗?

  秦帝也太狂了吧?

  你知不知道,天虛宗到底有多強?根本就不是我們秦李兩家能對付的?

  「還愣著幹什麼?走啊。」秦帝看著李書墨的反應,搖了搖頭,心頭忍不住暗道:「我當年竟然會崇拜他,我真是年幼無知啊。」

  「嗯?」

  正反思的秦帝,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大師姐裴語嫣打來了,這讓他的臉色不由一沉。

  他可是向裴語嫣保證過,會讓牧家親手將裴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送回來的,還是跪著求著的那種。

  現在好了,半路殺出來一個霍天擇。

  這他麼的不是打秦帝的臉嗎?

  秦大少頓時不爽了,轉過身,就向霍天擇走去。

  連續被秦帝打了兩次,早已經被打的鼻青眼腫,剛剛無比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霍天擇見狀,臉色劇變,「你……你不要過來啊。」

  怕了。

  霍天擇真的被秦帝打怕了。

  打了他一頓又一頓,這他麼的誰受得了?

  就他麼的不能一次性打個夠嗎?

  還有……

  這次又因為什麼啊?

  「砰!」

  秦帝也不廢話,又一次化身粗鄙的武夫,一拳將霍天擇打倒在地,然後上去就是一頓狂踹。

  打完了,轉身就走,連個理由都沒留下,讓霍天擇這頓揍挨的,心不甘情不願。

  別問。

  問就是你丫的欠揍。

  「……」

  霍天擇有些抓狂。

  秦大少卻懶得理會他,反正打了霍天擇一頓,他心裡舒服多了,這時才接通了裴語嫣的電話。

  「小師弟,你六師姐,謝輕妙,可能出事了,不僅我聯繫不上台,連警方也聯繫不上她。」裴語嫣充滿擔心的說道:「我已經發動了所有關係,尋找你六師姐,卻依舊了無音訊,你能不能動用一下秦家的人脈一起打探?」

  「六師姐?」

  秦帝眉頭緊鎖。

  秦帝的六師姐,謝輕妙,和他的三師姐,馬如艷的性格極為的相似,兩人都是正義感爆棚,不過,謝輕妙與成為了銀牌殺手的三師姐,卻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成為了一名警察。

  在她成為警察之前,京城的警花到底是誰,眾說紛紜,數位警花的有力競爭者的支持者們,誰也不服誰。

  她的出現,平息了一切風波,京城警花之位,徹底確定,哪怕那數位警花的有力競爭者也對謝輕妙心服口服,自慚形穢。

  謝輕妙絕對是京城,毫無爭議的警花,無人能夠撼動。

  據秦帝了解,謝輕妙為人剛正不阿,無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只要犯了罪,她都絕不姑息。

  誰求情都沒用。

  一切都按照章程辦事,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好,我現在就動用所有關係,查探六師姐的下落。」秦帝掛了電話,直接撥通了秦戰天的電話。

  ……

  與此同時。

  一座原始山脈中。

  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身材高挑,前凸後翹,擁有著一張精緻面孔的女子,正在瘋狂的飛奔。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秦帝的六師姐,謝輕妙。

  此時的謝輕妙,狀態很不好,臉色蒼白,嘴角還不停的溢血,一看就受了重傷,不僅如此,她一直在飛奔,像是在被他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