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魔,正宗的,血統純正的魔。
牧麻鬼清楚的知道,他們魔族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因為魔氣的侵略性,霸道性,魔族同級是無敵的,越級挑戰也非常的輕鬆。
後天境的小魔,都有可能偷襲,逆殺天人境。
魔族史上不是沒過。
就是因為魔氣的霸道。
一旦魔氣打入非魔的體內,就會開始侵蝕其內的內勁,異能,而且,魔氣非常難以被磨滅,或者是逼出體外。
京城地下勢力的王者,陸血屠,就是被青幫老大打傷,打入了魔氣,導致陸血屠這個宗師境的武夫,差一點被魔化。
魔氣雖少,就猶如病毒一樣,你無法消滅,魔氣就會慢慢的腐蝕你。
而打傷陸血屠的魔一,只是侍魔人,並非純正的魔。
帶來的傷害尚且如此的大,更何況是真正的魔?
解決魔氣的辦法,有三種。
第一,消滅魔源。
秦帝就是通過這種辦法,擊殺了魔一,陸血屠才能相安無事。
第二,將魔氣逼出體外。
這種方法極難,雖然在牧麻鬼那個時代,知道的人很多,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想要做到卻沒那麼容易,比第一種方法還要難的多。
第三就是通過另外一種能量與之魔氣抵消,說是中和也好,說是同歸於盡也罷,差不多意思。
而這種方法,在當年是最為快捷,用的也是最多的,但到後來,這種方法失傳了,沒人能夠做到了。
甚至淪為了傳說。
可今天,牧麻鬼遇到了。
「守墓人?」秦帝看著倒在地上,體內魔氣,全都被他的靈氣所抵消,磨滅一空的牧麻鬼,一邊默默的吸收著玉石內的靈氣,一邊皺眉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牧麻鬼的實力如何,秦帝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不過,對於魔族,並非在魔窟之中,他並不害怕。
你修為高,那就看你我誰能耗過誰。
你魔氣耗盡了,那結果就只有一個,任我宰割。
畢竟,地球的魔氣,比之靈氣還要稀少。
你沒辦法補充。
而秦帝卻可以吸收原玉石內的靈氣來恢復自己的消耗。
這便有了現在的效果。
當然,在魔窟中,這種辦法就不行了。
魔窟內的魔氣太濃郁了,把整個御獸城填進去,都無法與魔窟的魔氣抵消,更何況是秦帝個人?
「我們魔族所修煉的魔氣,霸道無比,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能量可以與之匹敵。」牧麻鬼死死盯著秦帝,「但有一種能量,卻可以與魔氣相互抵消,磨滅,而可以利用這種能量的人,百萬中無一。」
「我們魔族之所以會被鎮壓在御獸城之下,除了遭到了卑微的屍魔背叛,更重要的是,那些可以利用那種能量的人,唯有他們才有辦法鎮壓我們。」
「在我們魔族被鎮壓之後,那些人一直生活在御獸城,防止我們衝破鎮壓,也在防止,魔族後裔靠近御獸城。」
「那些人,我們稱之為守牧人。」
秦帝知道,牧麻鬼所說的守墓人,就是路沉魚,路淵他們,守墓人一族了。
「魔族被鎮壓,你是魔,去還在外面,是當年的落網之餘,還是後期被魔氣侵蝕淪陷的?」秦帝問道。
「我當然是正宗的魔。」牧麻鬼高傲無比。
「這麼說,被魔氣入侵,淪陷成魔的魔,不正宗?」秦帝問道:「有什麼區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牧麻鬼一臉的不屑和傲然。
「刷!」
秦帝手一翻,一把長劍出現在他手中,並快速架在了牧麻鬼的脖子上,「現在知道為什麼了?」
手下敗將,階下囚,生死掌控在本少爺手裡,你還在本少爺面前玩高傲?
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吧。」牧麻鬼撇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劍,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屑,一臉淡然的說道:「知道我們魔族為什麼會被鎮壓嗎?為什麼我們魔族會成為公敵嗎?」
「你是不是覺得,魔,就是邪惡的,魔就是災禍?」
「放屁!」
「是因為嫉妒!」
「不知道多少人,都希望被我們打入魔氣,淪陷成魔呢。」
「魔是什麼?其實也是人。」
「我們也是人類。」
「你看我們魔族和你們人類,有什麼區別嗎?」
「唯一的區別,就是修煉的方向不同。」
「一個人,只要修煉的方向與我們一樣,那就是魔。」
「懂了嗎?」
「嗯。」
秦帝點了點頭。
對於這一點,他還是非常贊同的。
就像他,是修真者一樣。
如果有一天,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將修真者打上了魔族的標籤,那修真者就是魔,就是公敵。
當給修真者打上了仙人的標籤,那修真者就是仙。
「你竟然會認同?」牧麻鬼不由愣住了,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是啊,你是守牧人,修煉的方向,與那些粗鄙的武夫,異能者不一樣,戰力也凌駕於同級的粗鄙武夫,異能者之上。」
「說真的,要不是你們守牧人的數量更加的稀少,要不是你們守牧人一族,修煉的能量並沒有那麼霸道,要不是我們魔族修煉的魔氣太過霸道,那你們守牧人一族才是魔。」
「畢竟,你們守牧人的修煉之法,比我們魔族更難,同級也更強一些。」
「如此看來,你們守牧人也遭到了那些粗鄙武夫和異能者的嫉妒和打壓了?」
說到這,牧麻鬼一下子來了精神,「秦帝,你是守牧人,也遭受了粗鄙武夫和異能者的嫉妒和打壓,那我們就是一類人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秦帝,我們才是一夥的啊。」
秦帝!
影視歌三棲國際巨星,葉輕舞的未婚夫,牧麻鬼當然是認識的。
「秦帝,不可否認,你們秦家在京城固然強大,可你成了守牧人啊,秦家再強,也不是粗鄙武夫和異能者的對手。」牧麻鬼激動無比的說道:「要不你我合作如何?守牧人,魔族,戰力都在同級無敵,又都是被嫉妒和打壓的對象,想要活下去,必須要聯手才行。」
「雖然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不是你的對手,可我是魔啊,只要我將魔氣打入那些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的體內,就可以將其魔化。」
「你們守牧人所修煉的能量,可沒有那麼霸道。」
「所以,我們是朋友,是親人,是同病相憐的受害者啊。」
「你成了守牧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守牧人雖然在鎮壓魔族上,立了大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下場比我們魔族更慘。」
「你自己說,目前在地球,除了你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守牧人?我說的不是御獸城的那群廢物守牧人後代,而是像你一樣的,真正的守牧人。」
「嗯?」
秦帝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路沉魚等人,不是真正的守墓人?
他才是?
牧麻鬼口中的守墓人,不是路沉魚那些守墓人,而是修真者?
守墓人是牧麻鬼對修真者的稱呼?
「還有,還有……你們守牧人,之所以會斷層,除了守牧人對天賦要求更高,畢竟,能夠成為守牧人的人,百萬中無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緣故,那就是修煉之法的泯滅。」
「我記得,御獸城曾經發生過大變故,守牧人的很多東西,都被毀掉了,導致了守牧人傳承斷層。」
「我一直懷疑,就是那些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做的。」
「嗯嗯,多半是伏魔人幹的好事。」
御獸城發生過大變故。
傳承斷層?
這個秦帝知道,聽路淵說過。
按照路淵所說,他們守墓人一族,是可以御獸的,如今卻不行了,直到血蓮花升級到第二代才能做到。
「秦帝,我們才是自己人啊。」牧麻鬼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加起來架在脖子上的飛劍。
秦帝並沒有阻攔。
牧麻鬼見狀,心頭一喜,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說道:「那些伏魔人就是嫉妒咱們守牧人和魔族。」
「沒辦法,誰讓咱們強呢?」
牧麻鬼連稱呼都改了,使勁的套近乎。
「你不是想知道,真正的魔族和後期淪陷的魔,有什麼不同嗎?」牧麻鬼說道:「其實本質上,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上限問題。」
「在當年,成魔之法,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種類極多,那些粗鄙的武夫也好,異能者也罷,想要得到,並不難。」
「就跟現在,你到書店買一本新華字典一樣。」
「只要有錢,毫無難度啊。」
「爛大街的東西。」
「可想要修煉成魔,那就需要天賦,絕佳的天賦。」
「給你修煉之法,你無法修煉怪誰啊?」
「再加上,同級無敵,越級挑戰也跟玩兒一樣,那些粗鄙的武夫和異能者,也都爭相修煉。」
「可他們成不了魔。」
「慢慢的,就讓他們生出了,既然我得不到,也不能讓你得到。」
「嫉妒!」
「實在是太過的可怕了。」
「成魔難,成為粗鄙的武夫,異能者不難,人數上的差距,立馬就呈現了出來,漸漸的,魔族就成了邪惡的代名詞。」
「人言可畏啊。」
「要不說,真理往往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呢?」
「滅魔行動,就這麼開始了。」
「說真的,你們守牧人,真的該感謝我們魔族,要不是我們魔族,你們守牧人才是第一個,公開的,被妖魔化的對象。」
「守牧人修煉之法,極為稀少不說,對天賦要求更加的苛刻,甚至,守牧人還是我們魔族對你們的稱呼,都不知道你們這個修煉體系叫什麼。」
「好吧,有點扯遠了……」
「回歸正題。」
「後期淪陷的魔,都是無法修煉成魔之法的人,雖然淪陷成魔,但自此之後,其修為也將停滯不前。」
「成魔了,原本的功法無法修煉了,成魔之法又修煉不了。」
「修為不就停滯了嗎?」
「當然,也有一些人,在後期淪陷成魔之後,像是激發了什麼潛能一樣,可以修煉魔族功法,不過這類人極少不說,成就也非常低,成就高的也有,但更是鳳毛麟角。」
「在我魔族,都將那些無法修煉成魔之法,無法成魔的人,視為天地的棄子,當然,你們守牧人除外。」
「守牧人被稱之為天地的寵兒。」
「所以,秦帝,為了你著想,我們必須合作才行,你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鬥不過那些人的。」
「守牧人再強就你自己啊。」
「對了,秦帝,你們守牧人,到底修煉的是什麼?」牧麻鬼一臉好奇的問道:「我們是魔族,修煉的是成魔之法,我們稱呼自己這種體系是修魔者,你們守牧人一族,應該也有自己的體系吧?是什麼?」
守牧人。
是魔族對秦帝這種,修真者的一個稱呼,但具體修煉的是什麼體系,就不知道了。
「你覺得,你一個將死之人,不,將死之魔,有必要知道嗎?」秦帝手腕一動,手中飛劍再一次架在了牧麻鬼的脖子上。
「秦帝,你怎麼可以這樣?咱們聊的不很好嗎?很開心,很投機嗎?你怎麼還要殺我?」牧麻鬼一下子不樂意了,「再說了,我現在體內的魔氣是耗盡了,但你覺得,就憑你這把劍,真能殺了我?」
「看來你對魔族,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我們魔族,除了魔氣霸道,同級無敵,可以輕鬆越級挑戰,更重要的是,很難被非修魔者殺死。」
「不然,那些所謂的伏魔人,為什麼要鎮壓我們魔族,而不是滅族?」
「更更更重要的是,我們才是一夥的,是親人啊。」牧麻鬼說道:「我們魔族被鎮壓,沒有了我們魔族的威脅,你們守牧人沒多久就出事了,本就不多的傳承被斷絕了,你們守牧人倒好,還一直傻乎乎的在御獸城,守著我們姓牧的,在背後,那些伏魔人還不知道怎麼罵你們守牧人呢。」
「守牧人,守著你們姓牧的?」秦帝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秦帝突然發現,牧麻鬼所說的守牧人,和他所說的守墓人,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