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門。閱讀
秦帝一共就遇到了兩個,一共是天虛宗的大門,一共深埋在魔都九龍柱的地下,兩個也被他干碎了。
天虛宗的大門是在明面上的,第一次見到,讓秦帝覺得特殊,在撫摸上手之後,發現天虛宗的大門內蘊含靈氣。
天虛宗大門……卒!
可九龍柱地下的鎮魔門,是深埋地下的,秦帝是摸不到的,是無法上手的,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靈氣的溢散。
溢散的原因也非常的簡單,就是因為九龍柱打穿了鎮魔門的門頭,導致了靈氣的溢散。
鎮魔門之所以能鎮魔,就是因為其內的靈氣,一旦靈氣耗盡,甭管是怎麼沒的,只要是沒了,鎮魔門就會崩塌。
門頭被開了洞,就像是氣球破了洞一樣,其中的氣,早晚會漏完的。
所以,打穿鎮魔門門頭,打入九龍柱的行為,在秦帝所看來,就是在破壞鎮魔門,想讓鎮魔門內的靈氣漏光崩塌。
當然了,這也只是秦帝的個人看法,之前也沒向這方面想。
畢竟,干碎九龍柱下鎮魔門的人是他。
然而……
夢長在卻說,九龍柱的存在是鎮壓真正魔族的最後一道屏障,這就不得不讓秦帝懷疑,九龍柱的選址,剛好貫穿鎮魔門門頭的真正目的了。
要是秦帝不知道,真正的魔就在御獸城的地下室,御獸城才是鎮壓魔族的關鍵,他或許就信了。
九龍柱貫穿鎮魔門的門頭,是為了攝取,或者說是為了被鎮魔門同化?
等等。
理由還不好找?
可惜秦帝知道御獸城。
如此一來,九龍柱是鎮壓魔族的最後一道屏障,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了。
「師父說,九龍柱這一塊是韓夫人那一派系負責的。」秦帝心頭暗道:「如此說來,傳言中那個做法事,最後將九龍柱打下去,打穿鎮魔門門頭的人,就是韓夫人那一派系的人了。」
「韓夫人那一派系,只是執行者,還是策劃者?」
「作為執行者,為什麼不要去換地方?明知道地下有鎮魔門,還要繼續?」
「是策劃者不同意?」
「還是故意為之?」
「伏魔人是知道御獸城,才是鎮壓魔族的關鍵的,卻偏偏搞出了這麼一個九龍柱,更是說九龍柱才是最後一道防線。」
「關鍵是,伏魔人竟然還信了。」
秦帝揉了揉眉頭,臉上充滿了鄙夷之色。
一群傻子!
「韓夫人那一派系的領頭人,當家做主的人,是韓夫人,還是韓夫人的男人?」
「如果是韓夫人……」
「韓夫人是姓牧的,S級的牧正,還是她大哥。」
「姓牧的,高手不少啊。」
「體量很大。」
「還有牧悠然!」
「牧正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第一反應竟然是讓韓夫人帶著牧悠然逃走,而不是韓夫人的兒子。」
「還說牧悠然很重要。」
「為什麼?」
「等等……」
突然,秦帝全身不由一震,雙目一縮,變成了危險的針尖狀,「御獸城地下室的魔窟,那個魔叫牧簡,另一個魔叫牧邱,全都姓牧。」
「難道牧悠然,不,應該說是牧家,韓夫人以及牧正,與魔族有關?」
秦帝額頭冒汗。
他被自己的這個推測,嚇了一跳。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韓夫人一脈,以韓夫人,也就是以姓牧的為主導,以九龍柱是鎮壓魔族的最後一道防線為由,打穿鎮魔門,使得鎮魔門內的靈氣泄露。」
「以鎮魔門當時的情況,就算沒有我來吸收,再過個幾百年,差不多也會崩塌。」
「只是我吸乾了其內的靈氣,使得鎮魔門提前崩塌了罷了。」
「我在鎮魔門崩塌前,做好了防護,九龍柱不會下陷,高架橋也不會有事,可幾百年後,鎮魔門自然崩塌,九龍柱就完蛋了。」
「這還是鎮壓魔族的最後一道防線?」
「特麼的,越想越有問題。」
「陰謀。」
「絕對是陰謀。」
「就算韓夫人一脈,或者說牧家,跟魔族沒關係,也是人類的叛徒。」
九龍柱的存在是在破壞鎮魔門,由不得秦帝不多想。
關鍵還很順理成章,一點都不牽強。
更重要的是,他就知道魔族兩個魔的名字,一個牧簡,一個牧邱,全特麼的姓牧。
是不是太巧合了?
「按照路淵所說,魔族之所以會被鎮壓,皆因屍魔的幫忙,是屍魔背叛了魔族,選擇被鎮壓,從而導致了魔族被鎮壓。」
「一旦所有鎮魔門崩塌,雖然不能讓魔族衝破鎮壓,卻可以解封屍魔,屍魔解封,魔族想要衝破鎮壓就簡單了。」
「破壞鎮魔門看似是解封屍魔,實則是在幫助魔族衝破鎮壓。」
「韓夫人一脈,其心可誅啊。」
「如果我猜測的都是正確的,那牧悠然又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牧悠然很重要。」
「為什麼?」
秦帝想不通,搖了搖頭,「算了,等牧正復活,一切自然就會揭曉,接下來要做的是救四師姐。」
要不是在靈霧山遇到了韓夫人等人,要不是四師姐,韓靈心遇險,秦帝現在已經煉製了隱身符,重回御獸城地下魔窟做試驗去了。
……
與此同時。
御獸城地下室。
魔窟。
天花板的裂縫處。
人形魔靈忽隱忽現,聚精會神的等待著。
畢竟,他『兒子』的存在狀態,實在是太過特殊,如果不仔細觀察,哪怕從身邊路過,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可左等右等,愣是沒等到。
人形魔靈有些著急了。
幹嘛呢?
磨磨蹭蹭的?
趕緊來啊。
就算牧簡不來,咱們也可以合作啊。
完全可以兩頭吃,我不介意的。
只是你不能讓牧簡知道,你跟我合作了就行。
「魔族大戰,就算結束了,牧簡一時半會也不會來此地與我兒子匯合。」人形魔靈暗暗點頭,「所以,我也沒必要著急,再說了,我有那麼長時間,急什麼?」
牧簡是魔族的超級天才,史無前例的。
死是不會死的。
別的魔也不會是殺了他。
殺了他,到哪裡去找魔靈胚胎幼崽去?
畢竟,只有牧簡一魔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與魔靈胚胎幼崽相遇的。
在戰鬥結束後,不論最後如何,牧簡都會找機會與魔靈胚胎幼崽見面的,當然,時間會拖的很久,還會無比的小心。
別的魔是一定會盯著他,監視他的。
我不知道你牧簡和魔靈胚胎幼崽在什麼地方遇到的,但我們能夠知道你的行蹤,一直盯著你就夠了。
你找到了,我們也就找到了。
牧簡絕對不會與所有魔進行分享,不然,也不會大戰。
這也就意味著,牧簡一時半會是不會與魔靈胚胎幼崽見面的。
這就是人形魔靈的機會。
「兒子,其實你要早點來,如此我們才有更充足的時間,來策劃,來謀劃。」人形魔靈對著空氣,輕聲說道:「比如,咱們再挑選一個,實力不弱的魔,讓那個魔發現你,再引發一場大戰。」
「偷偷的多著幾個魔,讓魔族多分出來幾個勢力,那樣才夠亂,才夠熱鬧啊。」
「你不出現,我們怎麼謀劃?」
「哎。」
「你真是讓我操碎了心啊,兒子。」
「兒子,別害怕,我是你爹,你是我兒子,咱們是一夥的,你出來吧,我是不會謀害你的。」
「哪有老子害兒子的?」
「虎毒還不食子呢。」
「你別看我現在模樣不咋地,我在成為魔靈之前,那可是人類,還是華夏人,我看牧簡和你說的是華夏語,你應該聽不懂魔語吧?」
「以前我也聽不懂,我的母語是華夏語,你的應該也是吧?」
「你我都說著同樣的語言,我們才是一夥的。」
「我是你爹,沒外人的。」
「兒子,出來見一面唄?」
「……」
人形魔靈不停的輕聲對著空氣說話,希望他『兒子』能出來見他,可惜,他『兒子』始終都沒出現。
「兒子,你再不出現,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兒子,我可是魔靈王,你做我兒子,絕對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的。」
「兒子……」
人形魔靈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輕聲說道。
「兒子,你應該是被之前的陣仗嚇到了,那個牧簡,包括整個魔族,真不是東西,怎麼捨得嚇你?」
「不要害怕,你爹我會保護你的。」
「剛剛你爹我跟你開玩笑的,就算你不出來,你是我兒子,我這個當爹的,怎麼可能會跟兒子一般計較,怎麼會不認你這個兒子呢?」
人形魔靈不停輕聲說道,也不管他『兒子』聽不聽的到,樂此不疲。
玩的很嗨。
倒是跟之前,牧簡一個人邁著貓步玩,差不多。
魔窟。
就那麼大。
無論是魔族,還是魔靈,都太過寂寞了。
幼稚是幼稚了點,但有的玩就不錯了。
「兒子啊,你快回來……」
人形魔靈飄來飄去。
……
「阿嚏!」
飛機上,秦帝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眉頭也跟著不由的微微一皺。
已經金丹期的他,生病是不可能生病的。
結果卻打了噴嚏。
秦帝嚴重懷疑有人在背後罵他。
……
緬甸。
仰光唐人街。
一處住宅外,此刻圍滿了,穿著西裝,帶著墨鏡,耳朵上帶著耳麥,腰間鼓鼓,一看就是保鏢的人。
這些保鏢,一個個都很緊張,手時刻都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拔槍。
住宅內。
同樣也是如此,每隔一米,都有一個這樣的保鏢,像是在保護一個極為重要的人,而這個人,像是正面臨著危險。
在住宅的大廳中。
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身材修長的女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血,嘴角還在不斷往外溢著腥臭的血。
血是黑色的。
在床邊,同樣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身材修長,留有長發,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胸前微微鼓起的女子,正在不斷的為躺在床上的女子進行施針。
女子眉心緊皺,看上去很是凝重。
「哇……」
突然,躺在床上的女子,脖子一歪,吐出了一口腥臭發黑的血。
很大一口,但血依舊是黑的。
「滋滋滋……」
在黑血落在地上,地面快速被腐蝕,發出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四師姐……」為其施針醫治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四師姐,你的情況,不像是中毒,為什麼會如此,我現在都沒能找到原因,現在我能做的,只是暫時吊住你的命,其他的,只能等小師弟了。」
「老五,要不是你剛好在緬甸,我已經死了。」床上的四師姐,韓靈心,臉色慘白無血,極度的虛弱。
「四師姐放心,我已經想辦法聯繫上了大師姐,大師姐也聯繫上了小師弟,小師弟正在趕來緬甸。」老五,五師姐,吳倩柔,無比自信的說道:「只要小師弟趕到,一定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吳倩柔是秦帝的五師姐,有著女神醫之稱,用她師父,夢長在的話來說,在秦帝沒有出現之前,沒人可以在醫術天賦這一塊,與之吳倩柔相提並論。
一開始吳倩柔還不服,後來是不服不行。
她雖然一直沒有回京城,也不曾再見秦帝,但有關秦帝的消息,吳倩柔可都是知道的,尤其是車飛航燒炭自殺之事,作為女神醫的她,當時都驚呆了。
車飛航都已經腦死亡了,卻被秦帝給救了回來,好像還沒什麼後遺症,這是吳倩柔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四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你搞成這樣的?」吳倩柔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能找到原因,我就算醫治不好你,也能拖到小師弟到來。」
「我也不知道。」韓靈心微微搖頭,說道:「在一天前,我與緬甸的一個玉石商人,簽訂了一個黑坑的合同,付了錢,準備派人開採原石,突然遭到了一個黑衣人的襲擊,我只是被對方打了一掌,當時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結果……就這樣了。」
「是那個玉石商人所為?想要黑吃黑?」吳倩柔下意識問道。
「我一開始以為是,但我仔細想了一下,應該不太可能。」韓靈心沉聲道:「那個玉石商人,與我合作過很多次,交易金額也非常的大,從來都沒出過事。如果是他做的,我們彼此之間,不可能合作這麼久。」
「哦。」
吳倩柔沒有再問下去。
這種事情,吳倩柔不擅長,六師妹,謝輕妙是警察,要是在這,說不定還能分析出個一二來。
她就算了吧。
唯有鑽研醫術,才會讓她動腦子,其他事,她覺得動腦子就是浪費精力。
吳倩柔不問,韓靈心虛弱,也不想說話,然後陷入了沉默。
……
與此同時。
住宅外。
一個角落。
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戴著黑色頭套的男子,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壓低聲音說道:「老闆,華夏女神醫,吳倩柔,正在為韓靈心醫治,要不要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