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秦大少和牧家的恩怨,轟動整個京城。
「看來牧家這次算是把秦大少得罪死了。」
「那肯定的,不然秦大少能如此憤怒,如此對待牧家?」
「牧家一家子都陰森森的,陰謀詭計玩的特別溜,對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惹到了秦大少的頭上。」
「秦大少是什麼人?會跟你玩陰謀?」
「開什麼玩笑?」
「現在好了吧,秦大少把牧家人搞得人嫌狗棄,京城這麼大,卻再也沒有牧家人的容身之所,想串個門都做不到。」
「沒人會讓牧家的人進門的。」
「據我所知,裴氏集團所謂的造假制假售假,全都是被牧家構陷的。秦大少也為此,找上了牧家,讓牧家召開記者會澄清,並道歉賠償。」
「牧家那一肚子壞水的東西,不敢不做,便開始製造輿論,讓秦大少吃了虧。」
「那可是秦大少啊,他什麼時候吃過虧?」
「也就在同為三大家族的趙家的手上吃過一次虧,即便如此,秦大少也一直在找機會想報復回來。」
「趙老爺子都沒敢讓牧不亂進門,也明說了,怕秦大少趁機砸了趙家。」
「吃了虧的秦大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牧不亂如何也不會想到,秦大少砸了牧家還不算完,他走到哪裡就砸到哪裡。」
「看上去匪夷所思,但秦大少做的,也就理所當然了。」
「我可是聽說了,牧不亂堂堂牧家的家主,身價不知幾何,現在卻落得,沒人敢做他的生意,今一天,他都滴水未進,真是夠慘的。」
「那也是他自找的。」
「牧家製造輿論,利用我們,將自己偽裝成了受害者,更是趁機暗中收購裴氏集團的股份,秦大少能放過他們才怪。」
「其實秦大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牧家將裴氏集團的股份還回去,可牧不亂倒好,都落得這份田地了,硬是死咬著不放,從可見,牧家對裴氏集團的股份,已經窺視已久了。」
「看牧家能撐到什麼時候。」
「以秦大少的秉性,只要牧家將裴氏集團的股份雙手奉上,賠個禮道個歉,擺一場,這事也就完了。」
「為了逼迫牧家交出股份,我聽說秦大少還聯繫了所有與牧家有生意上來往的合作商,秦大少這是要對牧家趕盡殺絕啊。」
「如果弄到最後,牧家的所有合作商都不再跟牧家合作,牧家也差不多該涼了。」
「自己作的怪誰?」
「就是,惹誰不好惹秦大少,還跟秦大少玩陰的。」
「說真的,牧家要是跟秦大少真刀真槍的干一場,哪怕秦大少輸了,以秦大少的性子,也不會對牧家如何。」
「牧家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玩陰的。」
「這也不能怪牧家,他們的對手可是秦大少,不玩陰的,他們牧家拿什麼跟秦大少玩?玩得起嗎?」
「……」
牧不亂被秦大少逼到了這份田地,結果,卻幾乎沒什麼同情牧家。
秦大少是很囂張,但秦大少做什麼都直來直往,光明磊落,從來都不做任何的掩飾,牧家與之一比,就選擇下作了。
真要是佩服,佩服秦大少的人會更多。
……
與此同時。
牧家!
在秦大少發話,方大少傳達後,但凡跟牧家有生意上合作的合作商,愣是沒有一個敢不來見秦大少的。
牧家牛不?
不照樣被秦大少搞得雞毛鴨血?
他們那什麼跟秦大少斗?
沒人想因此,淪為第二個牧家。
牧家的生意面很廣,各行各業都有涉足,與之合作的合作商也有很多,足足來了上百人之多。
這些人也都非常的識趣,愣是沒有一個敢帶保鏢的。
他們怕自己帶保鏢的行為惹怒秦大少。
那時找誰說理去?
當上百個與牧家有合作關係的合作商,來到了牧家之後,看著牧家千瘡百孔的模樣,一個個都心頭髮寒,頭皮發麻。
牧家被秦大少帶人砸了,他們也都聽說了,卻沒想到會被砸的這麼慘。
好好的牧家,此刻都變成危房了。
慘不忍睹。
……
牧家的庭院中。
秦大少看著上百名牧家的合作商,對著安保人員,淡淡的說道:「有一個算一個,先揍一頓再談。」
「是,秦大少。」
安保人員先是一愣,隨即摩拳擦掌,就要動手。
「等一下……」有人連連說道:「秦大少,你有什麼吩咐,我們照做就是,我們都聽你的,動手傷和氣……」
如今人都被秦大少叫來了,既然他們來了,當然不敢跟秦大少作對,也算是任由秦大少宰割了。
秦大少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都有心理準備。
可誰想到,秦大少根本就不跟他們談,而是要動手揍一頓再說。
那這頓揍不是白挨了?
又不是不聽你秦大少的。
「是啊秦大少,只要你一句話,讓我們往東,我們不會往西,讓我們打狗,我們不會攆雞,動手就算了吧?」
「秦大少,請吩咐。」
「秦大少……」
一開始,這些人雖然就做好了妥協的準備,但他們多多少少心裡還是不服氣的,現在卻沒什麼好不服氣的。
只要不挨揍就好。
「本少爺現在不想談。」秦帝眉頭一挑,說道:「你們記住,今天你們之所以會挨揍,全都是因為牧家,為什麼別人不給牧家合作,偏偏你們跟牧家合作?」
「其實你們跟牧家合作,其實我也管不著,要怪就怪牧家得罪了我,所以……
你們今天之所以會挨這頓揍,只是本少爺想讓你們漲漲記性,以後挑選合作對象,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了。」
「嗯。」秦帝點了點頭,說道:「下手輕點,別太重,讓他們永遠的記住今天就好。當然,如果有人敢還手,敢躲閃,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是,秦大少。」
安保人員快速沖了上去。
那上百名牧家的合作商,一個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敢閃躲,更別說是反抗了。
十幾分鐘後。
打完了。
上百名合作商,一個個的也都被揍的鼻青眼腫,看上去有些嚇人,實則,也都只是皮外傷,過幾天也就好了,無需看醫生。
也的確是手下留情了。
而今天,這上百名合作商,一輩子都忘不了。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好好的談一談。」秦大少聳了聳肩,環視眾人,「從今天開始,有沒有人還要繼續跟牧家進行生意上的合作?」
眾人齊齊搖頭。
誰敢啊?
「很好。」秦大少滿意點頭,「牧家,有什麼好的?放眼整個京城,牧家又算個屁?除了牧家,你們的選擇有很多,比如我們秦家,方家,以及趙家,哪一個不比牧家好?」
「秦大少的意思是……」
上百合作商齊齊看向秦大少,鼻青眼腫的臉上,充滿了期待。
「誰不知道,本少爺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秦大少淡淡說道:「你們既然如此識時務,本少爺當然也不能虧待你們。
我們秦家所做的生意也很廣,我相信應該都可以與各位合作。
各位如何願意,可以去秦氏帝國,談一談合作的事。
當然,如果沒有合適的,這不還有方家,趙家嗎?趙家我不敢保證,但方家的方大少今天也在,本少爺替他答應你們了。」
「多謝秦大少,多謝方大少。」
上百人一臉激動。
秦家,方家,那可是京城的三大家族之二,其實力比之牧家要強多了,如果可以跟這兩家合作,誰他麼的會跟牧家合作?
這些人本以為今天會倒霉,也的確很是倒霉,一來就被揍了一頓,結果他們卻沒想到,竟然能抱上秦家,方家的大腿。
只是挨了一頓揍而已。
早知如此簡單,別說是一頓揍了,十頓八頓,他們也願意,也扛得住。
「很好。」秦大少挑眉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入席吧,畢竟,生意談成了,不喝幾杯怎麼行?」
「是,是,是,秦大少說的甚是。」
「還是秦大少想的周到。」
「一切都聽秦大少的。」
「跟著秦大少,絕對沒錯。」
「……」
很快,上百人,有條不紊的,一個接著一個,走到不遠處的十多個,擺滿了酒菜的圓桌前坐下。
他們一開始還奇怪,為什麼在牧家的庭院中,會擺這麼多圓桌和酒菜,原來是為了慶祝合作成功啊。
滿滿的儀式感。
至於挨揍什麼的,也早就被他們拋到了腦後。
一頓揍而已,不值一提。
「大家放輕鬆,不要拘謹,該吃吃,該喝喝。」看著紛紛落座,卻依舊無比小心翼翼的眾人,秦大少大聲說道:「牧不亂一天沒吃飯了,你們要吃給他們看看,聽話的飯菜酒水,是多香。」
「是,秦大少。」
眾人齊齊應是,開始動了筷子,不過,依舊有些拘謹,放不開。
「來人,去把牧不亂叫來,回到家就躲起來,像什麼話?」秦大少一臉不爽的說道:「這裡是他家,我們作為客人,哪有主人不出來見客的道理?」
一直躲在暗處,默默關注一切的牧不亂,安息了一聲,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心中卻是腹誹不已。
客人?
你還知道你是客人?
還丫的還知道這裡是我們牧家,不是你們秦家?
我他麼的作為牧家的一家之主,在自己的地盤,都沒有你在牧家好使好不?
「牧不亂,餓了吧?」秦帝哈哈大笑,對著數十名安保人員,說道:「你們也別傻站了著,趕緊入席,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是,秦大少。」
安保人員也紛紛入座。
跟著秦大少跑了一天,還砸了很多人的家,著實餓了。
「一天沒吃了,能有一頓飽飯吃,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愉快的事。」秦帝對著方長招了招手,也開始吃了起來。
而牧不亂作為牧家之主,同樣一天滴水未進的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
一個小時後。
眾人吃飽喝足,尤其是那一百多個,原本牧家的合作商,更是將他們所在桌子上的飯菜,吃的一空。
除了肉骨頭魚刺等,不能吃的東西,什麼都沒留下。
雖然吃的很撐,但為了討好秦大少,為了讓牧不亂看他們吃的多香,就是吃撐著了也要吃完。
「砸了。」
秦大少一揮手。
接著,大家齊齊動手,圓桌,半盤子,酒瓶,全都被砸的稀巴爛,湯湯水水的,也灑的到處都是。
現在的牧家,不僅千瘡百孔,成為了危房,更是髒亂不堪。
天氣又熱,蒼蠅到處飛。
太慘了。
牧不亂目睹了全程,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嗯?」這時,秦大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他的小舅,李老二,李書墨打來的,這讓他眼前一亮,接通了電話,「你從家裡順利逃出來了?好,我現在就過去你接。」
掛了電話,秦大少對著眾人大手一揮,「今天就到這了,我們撤,咱們明天繼續。」
丟下一句話,秦帝率先轉身離開,其他人緊隨其後。
他小舅,李書墨帶著李家的高手來了,也是時候去抓裴氏集團那些將股份賣給裴氏集團的股東們了。
雖然此次事件,牧家是罪魁禍首,但那些股東,秦帝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秦大少說過,不僅要讓那些股東血本無歸,還要將他們送進去,那必然是說到做到,絕不姑息。
誰讓秦大少向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坑,一言九鼎的人呢?
待到秦大少帶人離開,牧家就剩下了牧不亂和一眾保鏢站在原地,看著破爛不堪,髒亂無比,一片狼藉的牧家,牧不亂神情呆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也許是餓糊塗了。
「快,快,快去買吃的喝的。」牧不亂也終於扛不住了,身子一軟,險些倒在地上,好在保鏢眼疾手快攙扶住了他。
「不要扶我,不要扶我。」牧不亂推開保鏢,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吃的沒喝的,這是小事。
該死的是,現在牧家的所有合作商,全都不再跟牧家合作了。
這才是大事。
……
與此同時。
距離京城一百公里外的靈霧山中。
臉色蒼白的牧悠然,右手捂著滿是鮮血的左臂,在靈霧山中極速飛奔,在其身後,有十多人奮力直追。
「砰!砰!砰!」
在追擊的過程中,槍聲大作,後面的十多人不斷的對著牧悠然開槍,致使牧悠然險象環生。
牧悠然顧不得許多,瘋狂逃竄,臉色極為難看,同時也充滿了擔憂。
他之所以離京,是為了幫謝輕妙的。
雖然謝輕妙對他一直愛答不理,但他卻對謝輕妙保持關注,也知道謝輕妙最近辦的案子,遇到了麻煩。
他來到靈霧山是想幫忙的。
只是讓牧悠然沒想到的是,在他進入靈霧山後,很快就發現了打鬥的痕跡,而且,還留下了不少的屍體。
有罪犯的,也有警察殉職犧牲在靈霧山。
這一下便讓牧悠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怕謝輕妙也出意外,不想見到謝輕妙的屍體。
不過好在,他一路尋找,沒有發現謝輕妙的屍體,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一直到,謝輕妙現在遇到的案子,是有多麼的棘手,有多麼的兇險。
可他剛鬆一口氣,他就遭到了襲擊,手臂中槍。
面對十多名槍手,縱然他如今已經是天虛宗的外門弟子,已經不在是普通人了,也不是對手,只能選擇逃命。
而就在他被襲擊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沉了下來,心情凝重。
從靈霧山的種種蹤跡,以及罪犯和警察的屍體,不難看出來,謝輕妙等人,與罪犯交上了手。
彼此都有死傷。
可他的到來,卻遭遇了罪犯的襲擊。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罪犯占據了上風,謝輕妙等人的情況極為不樂觀,不然,罪犯們哪有那個功夫和時間來襲擊他?
還有最可怕的結果,那便是……謝輕妙等人全部犧牲了。
如果是這樣,則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砰!砰!砰!」
牧悠然在前面拼命的逃,十多人在後面瘋狂的追,還不斷的開槍射擊,牧悠然心頭極為的不甘。
對方有槍,他沒有,再加上他中了槍,血流不止,越來越虛弱,繼續這麼下去,他根本就跳不掉,而一旦被追上,那只有死路一條。
尤其是他感覺自己的速度越來越慢,與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讓他不由的絕望起來。
距離遠,他還有一定的把握,躲避射擊而來的子彈,一旦距離縮短……別說他現在受了傷,就算沒受傷,以他的實力,也難弄躲掉。
有句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子彈?
「只能拼了。」
眼見著快要被追上,牧悠然目光一冷,「拼一把,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繼續跳下去,無法及時取出子彈進行止血,就算不被他們殺了,我也將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想到這,牧悠然決定反擊。
「噗噗噗……」
而就在這時,一連串的悶響響起,正在追擊牧悠然的十多名搶手,身子徒然一滯,齊齊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牧師弟,你怎麼樣?沒事吧?」緊接著,為首的一男一女,帶著十多名男子,從暗處走出,並向牧悠然走了過來。
「霍師兄?」
見到來人,牧悠然精神一震,「霍師兄,你們怎麼會在這?」
「我不是通知你,近日去京城找你嗎?剛好路過這裡。」為首的男子,霍師兄,看著牧悠然,「你又怎麼不在京城呆著,卻跑到這裡,還被人追殺?」
霍師兄不是別人,正是天虛宗大長老之子,霍天擇。
「這個說來話長。」牧悠然一把抓住霍天擇的手臂,深吸一口氣,說道:「霍師兄,我要在這靈霧山中找一個人,懇請霍師兄能夠幫我。」
霍天擇並沒有回答牧悠然,而是看向他身邊的女子,「凌霜師妹,你意下如何?」
「聞人師姐……」
牧悠然一臉期待和渴望的看向凌霜師妹,聞人凌霜,隨即轉頭看向霍天擇,開口說道:「只要霍師兄答應,無論能否找到人,我都會將市值上百億,京城裴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送給霍師兄。」
「哦?」
霍天擇心頭不由一動。